喻明澤眯眼研究瓶身上不知哪國字母的介紹。
“超市買的,打折,不知道味道怎麼樣。”林風不好意思地和盤托出,怕他嫌棄,“要不……還是喝水吧?”
“沒事,就喝這個。”她的好意怎能辜負?
喻明澤已經撕開瓶口的金色箔紙,露出裡麵的鐵絲籠。
林風看得驚奇,原來香檳口是這樣的,她還以為這種外國酒都單隻一個軟木塞呢。
喻明澤修長好看的手指握緊瓶口,瓶底抵在腹部,另一隻手去反向擰鐵絲籠。
這動作仿佛操縱精密儀器,如此美人做起來,旁觀也是享受。
突然,林風想到什麼,急忙提醒:“不會噴出來吧?”
雖然電影裡香檳噴濺的場麵看起來很刺激,但她這小窩實在經不起折騰,到頭來還要自己收拾,還是算了吧。
“不會。”喻明澤語氣沉穩,笑道,顯然心裡有數。
“哦。”林風點頭,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土包子發言。那咋了?在自己家還不讓說了?
保險起見,喻明澤將瓶口避開頭頂燈具繼續擰。
他手法太快,力道拿捏精準,林風還沒看清他是怎麼操作的,隻聽耳旁“噗”地一聲輕響,軟木塞聽話地彈開了,被他穩穩握在手心,沒造成意外傷害。
同時瓶口冒出一小股白汽,仙氣飄飄的,看起來很好喝。瓶內數不清的氣泡爭先恐後向上湧去,伴著微小而密集的炸裂聲,昭示著它的清透口感,林風忍不住想立馬嘗一口。
沒準備高腳杯,她便拿來平時喝水的杯子,又給他找了個不常用的小碗湊合。
喻明澤看著碗底的粉色花形,一言難儘。
怎麼?他還嫌棄?林風挑眉,這可是她平時都舍不得用的小花碗,看看這花色,多好看!正好用來品酒。
“要不換換,你用這個。”說著將自己麵前的水杯遞過去。
“沒事,我就用這個吧。”碗和水杯……還是水杯更好,留給她吧。
林風將碗又換過去,她就說吧。不知自己會錯了意。
喻明澤握著酒瓶先給她倒,酒倒出來泡沫更多了,像流動的雪,幾秒就堆滿杯,林風看著生怕冒出來。
喻明澤掌握得很好,白沫堪堪停在杯沿,迅速消下去,幾秒就露出剛鋪滿杯底的一丟丟淡黃色酒液。
林風舉杯晃了晃,將剩餘泡沫都消乾淨,鼻端傳來股清甜果味。
這泡沫和真身體積也相差太多了吧?唬人。
不過轉念一想,怪不得喝香檳要高腳杯,能看到酒入杯後的起伏,何嘗不是品酒的一環呢?
喻明澤給自己也滿杯。
林風不滿足,杯子遞過去,“再來點!”
喻明澤不動聲色將酒瓶移遠了些,“喝完再倒。”
這麼點哪夠喝?林風堅持,“再加點。”
喻明澤隻好實話實說:“你會醉。”
林風不信,香檳度數低她還是知道的。而且就算她酒量差,這幾口不到的量還是抗得住的。於是伸出一根手指,擠眉弄眼,“就多一點點。”
喻明澤知道,她將上次宿醉發誓再也不喝酒的事早忘得一乾二淨。
看扮可愛不管用,林風換了語氣,催促道:“快點!”一副不如她意就要發火的模樣。
喻明澤頭疼,她醉了倒沒什麼,到頭來終究苦了他……
“你倒不倒?”林風等不及作勢來搶。
喻明澤隻好妥協,將瓶口伸過去。
林風如願笑開花,雙眼緊緊盯著。
喻明澤控著勁,最後還是隻多倒了一點點。
“小氣。”林風不滿瞥他,但有總比沒有強。
就著杯子喝了一大口,呃,好酸,怎麼這麼酸?!
酸得她直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