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即使想再續前緣,也隻是癡心妄想。
此時的他被無法推卸的情誼和責任束縛,根本做不出任何實質的行動和承諾。
這是他自選的苦果,就該無怨吞下。
可仍壓不住心底的惆悵不甘……
“阿澤,你怎麼在這?我找了你好久……”
身後傳來韓思初的溫聲細語,隨之她的倩影帶著清香像一朵解語花悄然飄至身旁。
這賞心悅目的畫麵,在喻明澤眼裡卻有千斤重,緊跟著心口不由發沉,呼吸都困難起來。
她的到來無時不提醒他曾經的背叛,和償不儘的債責,他還無法說服自己甘願麻木屈從。
“……怎麼了?”韓思初敏銳察覺他的不對勁。
喻明澤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將眼內洶湧的情緒化作柔情,勾了勾唇角,“沒什麼。”
她的出現,也提醒他來此的目的,跟林風毫不相關。
“還練嗎?”韓思初轉了話題,即使知道他在掙紮難受,也不想深究,怕血淋淋地剖開隻會看到不願麵對的真相。
“嗯,進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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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風知道自己在哭,好像又夢到了好難過好難過的事。
臉旁淚痕已乾,鬢發濡濕,可無論她如何將眼淚流乾,也壓不住心裡不斷上湧的疼痛。
她知道那是道永不磨滅的傷痕,一經想起,便痛到刺骨。
某一刻,她平靜地睜眼,終於從夢魘中抽離,隻是那鈍痛仍在胸口縈縈不肯散去。
腦中隻剩那句不曾說出口的質問:“為什麼這麼對我!”
清醒時她時常勸自己理智大度,用忙碌生活將這段回憶壓製。
然而一不留神它便會自己冒出來,在潛意識的夢裡,或空閒的時刻,瞬間便蠻不講理地將她拉回那個此生最淒慘狼狽的夜晚。
原諒和忘記,都不是說說那麼容易的。
即使此刻刻意壓製,也還是胸腔擁堵,呼吸艱難。
最開始那幾個月是最難的,她無法自控地一遍遍回憶那些細節,好的,壞的,全部。
情緒在極端的自信和自卑之間擺蕩,痛斥對方的罪行醜惡,或無底線自責肖想補救挽留。
後來,情況開始好轉,她不再頻繁想起,隻是偶爾。
再後來,她幾乎再也沒想過。
原以為已經遺忘,回頭卻發現那道鮮血淋漓的傷口仍保鮮在原處,竟是從未愈合。
許是故人不期而遇,那些噬人的回憶咆哮著回歸,才有了這個夢。
林風不禁慶幸此時周身無人,不用被目睹她淒慘地將破碎的自己一片片重新黏起。
顧歆知返回的時候,林風已經將自己整理好,除了眼角微微泛紅,幾乎看不出大哭過。
“醒啦?”他問,表情正常,似乎真不知道這裡此前發生了什麼。
“嗯,幾點了?”林風問,覺得嗓子發渴。
“四點多。”
四點多?!
林風瞪大雙眼,居然睡了兩個小時!
“你怎麼不叫我?”她不想責備,語氣卻不自覺帶上埋怨。
白白耽誤了排練。
“怪我,我也睡過頭了。”顧歆知爽快認錯。
“還練嗎?”林風越想越自責,其他人肯定都在加緊排練,隻有她,不光睡大覺,還久違地祭奠她死去的初戀,真是不想說了……
“那就再對一遍。”顧歆知遷就。
林風立馬坐正,翻開劇本進入狀態。
又對了兩遍後,兩人脫本演了遍,還算流暢,林風這才稍微安心。
隻要明天儘量將情緒調動起來,應該差不多。
不多時,到了晚飯時間。
八人重聚餐桌,不知是不是試鏡時間逼近,大家狀態都有些沉默,連帶著飯桌上的氛圍都顯壓抑。
晚飯匆匆過後,韓思初帶領女孩們在移開家具的客廳學習古典舞,男人們則跟著蘇宇辰去了健身房學街舞。
此景仿佛年少時刻在血脈裡的備考,臨陣磨槍,不快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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