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3裡麵的歌曲;在他自己的宿舍,他就讀的學校。
三天的元旦假期結束後,離開了曉歡的學校,他並沒有放下對曉歡的思念,反倒是在課堂上見到了盧靜,更加增添了他內心的寂寞。這不,一罐啤酒下肚,又一次把這個傻小子的“中二特質”發揮得淋漓儘致,哪怕說他早就過了“中二”的年齡段。
從時間上來算,這還是他睡前的一個小時,也說得上是一時的心緒吧,酒壯熊人膽。拿起手機,一鼓作氣編輯了一條信息,毫不猶疑地發給了曉歡和盧靜。
“興許我這般做不會能改變到些什麼,甚至她們兩個,特彆是盧靜又會說我些什麼,但我並不在乎。這是我決定的最後的一次這樣做,就當是我最後的一次對她們的表白吧。至於以後,不必再去想了,這是我的決意。”
真說起來,這樣的決意,也不知道在他的身上已經是發生了多少,想來酒真的是好東西,還能讓人的臉皮變得更厚。難不成這就是人們說的‘臉皮至厚,天下無敵’嗎?
“在我的眼中,你永遠是那麼溫柔、那麼純潔、那麼可愛,隻要能遠遠地望著你,我已心滿意足了——楊過。”他寫道。
而在信息發出去後,穀荊棘也並沒有馬上地回到床上躺下,而是拿出了自己的日記本,開始寫了起來。
“曾經給自己取了一個名為“幻魚”的網名,這個名字是取自於依兒,是對依兒的思念。
依兒,姓柳,名依兒。忘了說了,我姓楊,我叫楊過。
依兒,是歡歡的網名。
我不知道世界上有沒有小龍女的存在,我隻知道,我楊過是真實地存在著的,因為我有楊過的癡,我欣賞楊過的情。
好多的時候,我分不清自己、我自己的夢。倘有人問及我關於小龍女的存在,我隻能回答說‘她在夢裡’。然而,分不清的正是我自己的夢。
有人說,我想多了;有人說,我不應該想太多;而我說,我確實是有些累了。
我的夢太多,夢中的人太多。夢太真實、夢太確切,我對自己的夢很是模糊。
好多時候,夢與現實就在那一瞬間,就在那一瞬間的模糊。我很在意自己的夢,但是我是真實地存在的,存在於現實之中。
幻魚,想念著依兒。
順便說一聲,歡歡,她……她從不承認自己就是依兒,因為“依兒”隻是一隻鳥兒,一隻她曾經救過的小鳥。所以,她從來都是不給機會我,她永遠都是那一句‘不可能、我們不可以’,而我們也從未在一起過。
對她而言,我隻是一個可以隨時求助於她的朋友,我隻是單相思,是我一廂情願。我也隻能單相思,雖然每一次跟她在一起的時候,我都可以感受到那陣陣的暖意,但是,傷心、好難過;但是,我知道她這麼做都是為我好。
幾次的痛心總比一直地痛心要好受得多,我總是不聽她的勸告。我說過‘我會一直地聽你的話’,隻是,在這一點上,在讓我放棄她這一點上,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
我不想欺騙自己,我更加不願意欺騙你,我做不到……
腦海中回蕩著她的聲音,眼淚止不住得往下淌著。我不願意去麵對,但是卻又必須去麵對,這是一種無奈,是一種悲哀。
喉嚨裡還有酒精的氣息,我無法讓自己真的醉去,酒精不能給到我想要的東西。”
不知不覺間,穀荊棘喝的酒已經是到了第二罐。他不知道的是,沒有醉去隻不過是酒不到位,量還不夠。
“劈裡啪啦的雨聲隻是讓我更加地難受,雷聲響起,想起的是你怕雷躲進我懷裡的那種膽怯,哪怕是在夢裡。
心痛早已麻木,因為我不再去在乎絞痛的感覺;淚也已流乾,因為你不會相信我的眼淚,但我是真的在哭泣。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自己成為了一個沒有用的人,沒用到連必須去守護的都不能守住——男兒有淚不輕彈。
在痛苦中掙紮,在悲哀中苟活。
不再懂得什麼叫做快樂,因為快樂的背後往往隱藏著更大的傷痛。不再具備說愛的資本,因為早已經失去了說愛的本錢。
什麼是愛?什麼是恨?對恨的理解絕對會比什麼叫愛理解得要更為徹底。
感覺到了冰冷,淚水再次伴隨著《斷點》的音樂聲自覺地淌下。隻想再陪著你哭——哪怕僅僅是夢中聽到過,也想再為你唱我最愛的《夠愛》。
《紅顏》沒有能止住我的淚花,反倒是增添了淚水的含量。
什麼是命?
什麼是家族的榮譽感?
人活著是為了什麼?
虛榮心?榮譽?真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