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穀荊棘為此而感到高興的時候,他注意到街道上出現了一輛三輪車,車上坐著一個中年大叔,看不清楚他的麵容,他的行為舉止有些鬼鬼祟祟的。當穀荊棘繼續往前走時,那個大叔竟然也跟了上來,而且手裡還拿著一把砍柴刀。
穀荊棘很是害怕,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腳步。他衝上了樓梯,希望能夠甩掉這個可怕的大叔,可那個大叔的速度也隨之加快,緊緊地跟在他身後。
二樓的走廊上,堆滿了各種各樣的雜物。慌亂中,穀荊棘抓起一根木棍握在手中,那個大叔也隨即出現在了穀荊棘的視線中,他的手裡仍是拿著那把砍柴刀。
穀荊棘知道手中的木棍在麵對那把砍柴刀時,幾乎起不到任何作用,但他並不想就這樣坐以待斃。還不待大叔發起攻擊,穀荊棘對著大叔喊道:“你為什麼要跟著我?你想做什麼?”
大叔看起來有些精神不是很正常,聲音有些沙啞:“我並不是想傷害你。”
穀荊棘並不認識這個大叔:“那你拿著這把砍柴刀想做什麼?”
大叔舉起手中的砍柴刀,解釋道:“這個是我剛剛買的。”
穀荊棘不相信:“剛買的怎麼那麼破舊?還有,你為什麼要尾隨在我後麵?”
聽著穀荊棘一連串的問話,大叔啞口無言。大概是知道自己理虧,大叔轉身就走下了樓梯。
見大叔離開,穀荊棘仍是心有餘悸,他不敢過於放鬆,加快速度重新往樓上狂奔而去,那裡的頂樓有他的家。每上一層樓,穀荊棘都要回頭張望一下,確認那個大叔沒有跟上來。他始終擔心那個大叔並沒有真正離開,也許正悄悄地跟在他的身後,還在尾隨著自己。
五樓,在同一樓層中一共有五戶人家,往右走第一間,穀荊棘抵達了家門口。見到家裡的兩扇門打開著,再看看地板,濕漉漉的,很是乾淨,顯然是剛剛拖過地。客廳裡,電視開著,屏幕上閃爍著光芒,隱約看到他的母親正坐在大門左手邊的紅木太師椅上看著電視。
為了確保安全,穀荊棘關上了外麵的鐵門,又輕輕地把木門也關緊,儘量不發出一點聲音,生怕引起那個大叔的注意。他可不想讓那個大叔知道自己住在哪裡,因為這終究是一個隱患。
做完這一切,穀荊棘的心情才稍微安定下來一些。他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心中叫苦:“怎麼這麼倒黴啊?危險一個接一個地出現在眼前,還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
夢中數寒暑,世間方一日。一覺醒來,穀荊棘不禁感慨:“也幸好隻是在夢中。”
看看時間,這一日也才不過是12月26日,天氣依舊晴朗,穀荊棘三點一線的大學生活正常進行著。
昨夜裡,他自以為是地認為自己是已然心靜了,但仔細地想過之後,才發現那原來隻能是表麵程度上的心靜。
“原來是我錯了,細想過後便發現自己是錯了,也許一切真就並不是我所想的那般,這麼美好的事情怎麼可能會發生在自己身上呢?我還是做回自己、做好自己算了,讓自己恢複狀態才是最要緊的。
我在想著一些事,關於我,關於彆人。
我在想著一些人,關於她們,關於歡歡。”他說。
“心好空,好孤獨,真的好想可以找個她陪著說說話,真的好想可以聽到她的聲音。但是,我終於還是忍住了,我知道我的心其實還並沒有能很好地靜下來,至少在前一刻是沒有全部地靜下來的。我跟她是沒可能的。
一直地,自己本可以想到很多的事,自己本可以做到很多的事,但實際上,我並沒有做到,也並沒有想到。我知道我那糟糕的狀態令我的所作所為、所思所想都有所偏離。我本是要聽到她的聲音,好讓我心裡不再變得空曠,但我忍住了,我已經忍住了。”
穀荊棘把好些手機裡存著的的電話號碼刪除掉了,是一些女生的號碼,包括很多的校園網短號,那一些對他而言陌生的人。
“不能再這樣失去自我了,不能總是再錯了。”
傍晚的時候,他堅持著去了鍛煉身體,到籃球場上大汗淋漓。
“讀高中一年級的時候,我開始接觸到了籃球。因為一部偶像劇《vp情人》,也還記得那一個名叫段臣風的vp男子。再後來,我更多的是因為一個同班的、喜歡打籃球的女生而開始打籃球。我知道,我不是櫻木花道,她也不是赤木晴子。當那一首《好想大聲說愛你》響起的時候,全身的血液都是沸騰的。vp——最有價值的球員。
我曾經加入到高中籃球校隊裡麵進行籃球的訓練,我有做過自我強化的練習,我的目標是要成為某一支球隊的“得分後衛”。但是始終,我都隻是一個二流的籃球手,雖說都是身高不夠,可《灌籃高手》中的宮城良田可比我強太多了,我也一直以來都沒有能夠很好地打好球,甚至是到了今天。
因為打球,也因為想著要提升自己籃球技術的緣故,我受過不少不同程度的傷。因為打籃球,我付出過我的右膝蓋,所謂的付出即是極為可怕的一個傷。其他的還有是算上左腳以及左肩的傷,總的來看的話,左肩算得上是較為完整的一塊了,至於那些個皮外傷則是免談。最要命的便是三年前的那次右肩的傷痛,讓我留下了慣性脫臼的暗疾,直到現在都仍會不時地發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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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裡人多次反對我繼續打籃球,原因則是因為我老是受傷。也確實,對於一個打籃球而不懂得保護自己的人,實在是不合格。再加上我那拿不出手的籃球伎倆也真就窮到家了,還好意思說什麼vp。”
打球之前,下午沒課,穀荊棘留在了宿舍睡懶覺。睡覺時,他夢到了盧靜,他的一個很好看的同班同學。
“她的唇很柔,感覺很親切。夢啊!”
夢不長,在夢境中除了見到盧靜外,還有那個有著漂亮卷發的女孩利清,她又一次客串到了夢裡。
昏暗的馬路上,司機開著車,利清坐在前排副駕上,而穀荊棘則坐在了後排。當車子抵達了目的地,利清下車後獨自走向了回家的路,司機也離開了,留下穀荊棘孤零零地站在原地。
路邊停著一輛自行車,穀荊棘騎上了車,迎著風,風吹過他的臉龐,也讓他感到有些頭痛和頭暈。
“這可有點糟糕啊,”穀荊棘心想,“一個不小心感冒了可怎麼辦?”
耳畔,穀荊棘仿佛聽到了一陣笑聲,那是利清在嘲笑他:“怕風把你吹感冒了,哈哈哈,到時又要吃藥、打針啦。”
正當他胡思亂想的時候,突然打了一個噴嚏。
“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穀荊棘心中不服,“這個責任,利清可跑不了,怎麼能把我一個人丟下呢?司機不是還說我們是同學嗎?”
說到同學,穀荊棘馬上想到了他的漂亮女同學盧靜。
盧靜,女,漢族,比穀荊棘小一歲,生於1月,同屬於穀荊棘所在的省,乃省內某市某江鎮人。曾就讀於某江中學和市內一中,現為省行政職業學院文秘2)班學生,即是穀荊棘的同班同學。目前於校內是單身,但據了解,於校外有男朋友,不詳。
說起來,盧靜的家鄉是一個充滿傳奇色彩的地方。唐代詩人杜牧就曾經在《過華清宮絕句》寫到過“一騎紅塵妃子笑,無人知是荔枝來”,說的就是她的家鄉。不僅如此,這個地方還流傳著另一個無人超越的神話。彆的司機駕駛大巴車到省城需要四個小時,而這個地區的司機僅僅兩個半小時就可以到達目的地,簡直就像是開火箭一樣,也可以說那是一個開車會飛的地方。
對於盧靜的資料信息,穀荊棘所掌握的並不多,但她是在這個學校裡唯一一個有讓穀荊棘想要去搜集資料的人。其實對於穀荊棘來說,盧靜是與曉歡一樣是一個基本上或說完全不可能跟他在一起的人。
“盧靜對我冷,很冷。她是我在這個學校留意的第一個女生,原因是在當時,看到她就有如看到歡歡一樣。於是,她進入了我的心裡。隻可惜,她從不讓我走進了她的心裡。”p3裡收錄了盧靜的好幾張照片,當然也是得到她的同意之後才得以偷偷保存下來的。
“我也知道,這一次突然地拿她出來講並不是因為在她身上有看到轉機和什麼希望,這應該是因為那一個夢,是夢讓她在我心底複活。我有過數次談論到關於盧靜的事情,我了解,縱是我一直以來從未忘記過她,但我也從沒去想象過能夠跟她走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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