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穀荊棘有些意外的是,這位婦女看起來十分焦急,她見到穀荊棘後,同樣也伸出了右手。隻是她的右手並沒有像常人那樣張開手掌,而是緊緊地握成了一個拳頭。
穀荊棘略微尷尬,但想到自己剛剛教訓了對方的孩子,也就不敢有太多要求了。他把手收了回來,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婦女聽完以後先是把兩個孩子拉了起來,問道:“你是他們兩個的老師嗎?”
穀荊棘聽後一愣,心說:“我怎麼會是他們的老師呢?”
隨即搖了搖頭,但也還是問道:“川哥呢?”
畢竟是把彆人家的孩子給教訓了,心裡多少有點底氣不足。
“他在醫院裡,比較小的那個孩子感冒了,要照顧她。”
“流感嗎?”穀荊棘心想。
那位婦女帶著孩子在穀荊棘麵前隨意找了個地方坐下,她沉默不語,似乎不想與穀荊棘有過多的交流。
這時,穀荊棘的目光突然被吸引到了不遠處,隻見泱泱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走了出來。她穿過人群,走到眾人的身邊,突然像一隻受驚的兔子一樣,拔腿就朝前麵跑去。
穀荊棘見狀,毫不猶豫地緊跟其後。剛開始的時候,泱泱還在水泥路上奔跑,但僅僅過了一會兒,她就像是發現了什麼有趣的東西,竟然離開了水泥路,徑直朝著田裡跑去。
那片寬闊的田野一望無際,到處都是低矮的草叢,仿佛一片綠色的海洋。田野的儘頭,還有一條清澈的小河,河水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點點銀光,宛如繁星墜落人間,十分壯觀。
泱泱一邊奔跑,一邊焦急地四處張望:“怎麼不見了呢?”
穀荊棘跟在她身後,他完全不知道泱泱要找的究竟是什麼,試探性地問道:“是上學的地方嗎?”
泱泱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隻是繼續埋頭向前走著。此時的她已經停止了奔跑,沿著田野一路前行,穿過了茂密的草叢,終於是來到了一條小河邊。河水潺潺流淌,發出清脆的聲響,河的一邊是一片寬闊的沙地,另一邊則是不高的山巒,山巒起伏,綠樹成蔭。河裡有不少人在歡快地遊泳嬉戲,他們的笑聲和呼喊聲在空氣中回蕩,給這片寧靜的田野增添了幾分生機和活力。
穀荊棘在後麵一路追趕著泱泱,目光掃向了岸上的那幾個人,他越看越覺得眼熟,認出來他們是村裡的幾個小夥伴。隻不過不知道是因為什麼,這些小夥伴們似乎完全不認識他,對他的呼喊毫無反應。
還不待他思考這個問題到底出在哪裡,更叫他不敢相信的一幕發生了,他注意到泱泱的手上不知何時竟然叼著一支煙!泱泱就這樣向前走著,嘴裡還不時吐出一縷縷煙霧,那嫻熟的抽煙動作,仿佛她早已是個老煙民。
穀荊棘目瞪口呆地看著這詭異的場景,大驚失色。他怎麼也想不通,泱泱這樣一個小女孩,怎麼會突然學會抽煙呢?而且看她的樣子,對抽煙這件事似乎習以為常。
還沒等穀荊棘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泱泱已經迅速地將手中的煙抽完,隨手一扔,那煙頭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準確無誤地落入了不遠處的垃圾桶裡。穀荊棘剛想要說些什麼,卻發現泱泱的手上不知何時又多了一支煙。
穀荊棘見狀,急忙衝上前去,製止了泱泱再次點火。轉過頭,看向站在一旁的那兩個人,嗬斥道:“到底是誰給她的煙?”
那兩人對視一眼,都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並不知情。
穀荊棘實在想不通這煙到底是從哪裡來的,他自己從不抽煙,家裡的父親也早已戒煙,那麼這煙究竟是怎麼跑到泱泱手裡的呢?
帶著滿心的不解,穀荊棘匆匆忙忙地追上了泱泱,他決心要弄清楚這煙的來曆,以及泱泱為什麼會學會了抽煙。
“泱泱怎麼就學會抽煙了?她的年齡還那麼小……”想著想著,穀荊棘竟然就這麼醒來了。
“因為焦慮嗎?”不是的,隻是由於有些尿急。
揉了揉迷糊的雙眼,穀荊棘下了床,直奔廁所。刷洗完畢,穀荊棘在照著鏡子,他發現自己的臉上有幾道並不明顯的劃痕,略微有些顯黑。
穀荊棘呆住了:“這是什麼?莫不是——鬼印?”
他記起了自己的夢,又想起來被他收起來放到櫃子裡的平安扣,快步走到了書桌前。
打開櫃子,拿出了平安扣,重新戴了起來。無論如何,平安扣也是伴隨了他不少的時間,而夢中的天師,至少目前而言並沒有是真實的存在,他也並不真的就是天師的徒弟。
“居然將夢境當做了真實發生的存在,我也真是夠天真的呢。”穀荊棘不由得搖了搖頭,苦笑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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