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這個時候穀荊棘才注意到,在放著手機的病床上原來還躺著一個女生。她的年齡並不大,大約隻有二十歲左右。女生的小肚子露在外麵,看起來像是受了傷。
“你這是怎麼了嗎?有沒有什麼需要我幫助的?”穀荊棘愛心泛濫,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見到女生長得好看的緣故?雖說不是貌美如花、沉魚落雁,但是馬尾長發、長相清秀、皮膚白皙確實符合他心目中美女的類型,對此他也不想去反駁。
幸運的是女生並沒有說什麼“大海是你家的?也管得太寬了”,而是抬起頭,看著穀荊棘:“我是小柳,不記得我了嗎?你的小學同班同學,我們還是同桌呢。”
“難怪看著眼熟,還情不自禁想要給她幫忙,原來是我同學,還真是女大十八變。”穀荊棘不敢相信眼前的女生居然是他曾經的小學同學小柳。
“那時候我自卑膽小,不敢跟你說話,給我的感覺就是有距離感,不敢惹,印象中真沒跟你說過一句話。我還夢到過你,夢裡回到讀小學我們做同桌的時候,夢裡你還是睡眼惺忪走進教室的樣子。”
看到穀荊棘困惑的樣子,小柳接著說道:“你不記得我也很正常,畢竟你僅在我們那讀了一個學期。”
“也不能這麼說,我還是挺有良心的一個人。”穀荊棘不願意承認自己忘記了對方。
“彆有壓力哦!我隻是覺得突然夢到那個時候,覺得挺奇妙的,就忍不住跟你說一聲。”小柳還很是為他著想的,“高中之後我就很少回到老家了,也就兩三次吧。”
見穀荊棘沒有說話,為了避免他尷尬,小柳突然問道:“有沒有聽過這樣的一句話?有朋自遠方來,雖遠必誅。”
“哈?”穀荊棘愕然。
“搞錢跟搞對象,先搞哪個?”
“什麼跟什麼?”穀荊棘回答不上來。
“搞對象的錢。”小柳忍不住用手捂住了嘴巴,生怕自己笑出了聲。而此刻,她受的傷似乎已經痊愈了。
“夢中的小柳那麼幽默的嗎?這些“有趣”的言論都是哪裡學來的?”穀荊棘啞然失笑,他對小柳的印象還是停留在小學的時候,而且也並不是太多。而現實中,他也不知道同學小柳現在到底是長什麼模樣,究其原因也是因為太久太久沒有見過、沒有聯係過了。
離開了醫院,穀荊棘來到了一個公園,許多人都在這裡放風箏。他的手中也握著一個風箏,那是一隻蝴蝶風箏,風箏的線頭上有一個小孔,需要將線穿進去才能放飛。他捏著那根毛線,試圖將線頭穿過小孔,但無論他怎麼努力,線頭總是無法順利穿進去。
穀荊棘想起了傳說中的秘籍——用舌頭加口水舔線頭,這樣可以讓線頭變得更細,更容易穿過小孔。於是,他伸出舌頭,輕輕地舔了舔線頭,再次嘗試穿線,隻不過線頭依然卡在小孔外。
穀荊棘忍不住大罵了幾句:“破風箏,爛毛線。”
就在他抱怨的時候,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了一個遊戲廳,各種遊戲機發出的聲音交織在一起。穀荊棘的麵前站著一個女孩,那是一個他已經非常熟悉的女孩。她的名字叫做利清,約摸是十八九歲的年齡,她的身影經常會出現在穀荊棘的夢中。
利清的身上散發著一陣香氣,此刻的她正麵對著遊戲廳的一麵牆壁,指著一張類似於《西遊記》西行取經路線圖的海報,興奮地對穀荊棘說道:“我要玩這款遊戲。”
說完,她便自顧自地坐在遊戲機前操作了起來,遊戲機屏幕上是一幅格鬥的畫麵。
穀荊棘將手中剩餘的所有遊戲幣都遞給了她,靜靜地站在一旁,看著她開始玩遊戲。過了一會兒,利清像是對當前的遊戲失去了興趣,她離開遊戲機,目光落在了麵前的兒童車輛上:“我要玩這個。”
“小孩子玩車輛的也要玩嗎?不過也是,誰還不是一個幾百個月的寶寶呢?過期的零食依然是零食,過期的小朋友也還是小朋友,玩個兒童車輛應該也不過分吧?”儘管這樣想著,但穀荊棘並沒有把這些話說出口。
也許是察覺到了穀荊棘眼神中的詫異,利清最終並沒有坐上那輛兒童車輛,畢竟那車子實在是太小了,對於成年人來說,根本無法容納。
利清轉身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看來是放棄了這裡的遊戲。穀荊棘見狀,連忙跟了上去。兩人穿過遊戲廳,走進了一家餐廳。餐廳裡人很多,穀荊棘和利清找到一個空座位,坐了下來。
就在這時,幾個看起來凶神惡煞的人闖進了餐廳。他們的目光在餐廳裡掃視了一圈後,很快地走到了穀荊棘麵前,看起來是認識他的。其中一個人用手指著坐在穀荊棘旁邊的利清,粗聲粗氣地問道:“這個是誰?為什麼坐在這裡?”
穀荊棘急忙解釋道:“認識的,我……我女朋友。”他根本沒有時間去考慮那麼多,看這架勢,保護好利清才是當務之急,至於所說的話是真是假並不是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