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下人互相看看,齊聲說道:“奴才知道。”
令白衣歎了口氣,看向懷中的人,半晌自言自語道:“我今天這是怎麼了?她……”
他抱著迷的青玫向自己臥室走去,此刻他隻感到一陣陣的暈眩,心中像有火燒一樣。懷中的人兒,動也不動,臉上毫無血色。原本柔美的唇,此刻已經微微發白,甚是惹人憐愛。
令白衣輕輕的把青玫放在床上,重重的出了一口氣。此刻的青玫早已失去了那天宴會上的紅潤迷人,隻是皺著眉頭靜靜的躺著。
“青玫,青玫,你不是要跟我鬥到底嗎?你不要睡了,你這樣要我怎麼辦?”令白衣語無倫次。
眾奴婢都守在門外卻不敢進來。
令白衣沉默了一會兒,“找大夫來。”門外的人一個卻都沒動。大家都在想你剛剛警告我們不許聲張,這會……
“本王說找大夫來!都沒聽見?”令白衣怒喝。
“是,是。”這才有人去傳了府中的禦醫。眾人都無奈的想,是你吩咐的不要聲張,這會兒又……這樣的主子真難伺候!
那禦醫是個白發蒼蒼的老者。他走進來,直奔令白衣,要檢查他胳膊上的傷口。
“老東西,我是讓你看她,你給我把什麼脈。”令白衣急情之下踹了大夫一腳。
“是,是,老夫弄錯了,”大夫忍痛站起身來,拿起青玫的玉手……
“回殿下,這女子外傷不重,隻是……受到了強烈的刺激,一時暈厥,不礙事的,老夫還是看看殿下的傷勢吧。”老者道。
此刻,令白衣才感到胳膊很痛。整條胳膊一跳一跳的痛。但是這種疼痛仿佛能緩解他心裡的壓抑。
“啊,太醫,我不是故意的……”令白衣歎口了氣道:“把上好的傷藥留下,爾等都退下吧,本王不叫人不要過來。”
令白衣見青玫沒事,整顆心都放了下來。語氣變得緩和。他這個人是出了名的善變多疑。府裡人都習慣了,他是齊王。而且還有個有可能問鼎江山的好哥哥。但是,他的本性不壞,之所以這樣可能是年少時孤苦吧!
眾人立刻誠惶誠恐的離去。誰也不敢再說話。
令白衣輕輕的解開披風。把傷藥塗上青玫的傷口上,由於藥性的關係,青玫在昏迷中出聲。
“令白衣,你等著……我……”青玫夢中呢喃。
“唉!青玫,你忍一下,你這麼倔強。真是自討苦吃!我等著,你醒過來好不好。你醒來罵我咬我,隻不要這樣子啊!”
終於塗完了所有的傷口,他又為她輕輕的穿上內衣,蓋好自己的錦被。看著自己的傑作,令白衣苦澀的一笑,一會兒要怎麼麵對她?為什麼她在他心中有點特彆?自己在做什麼?為何,自己看見那雙眼睛緊緊的閉合著就很難過?
他想看她的眼睛,令白衣從沒見過自己的母親,不知道為什麼,青玫的眼神裡仿佛有母親的痕跡。哥哥跟她說過,他們的母親有一雙清澈的眼睛。那是什麼樣的眼睛?為什麼這幾天他總能感覺有這麼一雙眼睛在望著他?這丫頭才幾歲,我這是怎麼了?
美人他見得多了,比她美的比比皆是。可是自己為什麼……此刻他有些頭暈,本來他就有心疾,再加上失血過多,已經覺得身上軟綿綿的了。
寢宮門外,奴仆們跪了一地。他們也不知道這主子這是怎麼了?等了半天沒有聲音,有一個大膽的侍女抬頭一看,卻見令白衣已經靠著牆壁,軟軟的坐在那裡。左半邊身子滿是鮮血。
“殿下摔倒了,快來人。”眾人這時才看到這個景象,也不敢怠慢,急忙跑了過來,用軟席抬起他。因為令白衣不讓聲張,所以居然不知道抬到哪裡去,因為青玫所在的就是他們主子的寢殿。
這時令白衣低沉的聲音響起:“派兩個人看著她,彆讓她……彆讓她尋了短見,把我抬到王妃那裡去。還有今天的事情誰若傳了出去……尤其是我哥,本王……哼!”
青玫好像在夢中,又好像並非夢中。
她醒了過來。
感覺剛才有一個體溫很低的人抱著她,跟她說話。那聲音如泣如訴,讓她覺得心酸。
想起剛才的一幕,自己受到那樣的侮辱。她的淚水,終於濡濕了錦枕。
向四周一看,這裡是哪裡?奢華的無法想象,自己的傷都已經包紮上藥。還穿著保守的內衣,蓋著錦被。那被子上有一股青草的味道。她一下子坐了起來,難道自己已經被他……
令白衣你這個畜生,你看著吧。我青玫絕不會像那些你玩弄過的女子,自尋短見的。我要你死!
但是一想到剛才那個夢,青玫不禁心頭一暖,一個人的形象在眼前一晃。秦王!為什麼是秦王?這個念頭也嚇了她一跳。但是她隨即苦笑道:“夢就是夢,一切都是虛幻的,怎麼可能是他。”
在異世她多麼希望有個肩膀依靠……
她走下床來,發現床邊早已經為她準備好了精美衣飾。看著這些東西,青玫厭惡的很,他想讓我淪為他的侍妾,那好吧,既然米已成粥。就讓我好好的來“侍候”你。青玫毫不猶豫的穿上了衣服。
隻是使她沒有想到的是這套衣飾,仿佛是為他量身定做的。把她的靈韻都凸顯了出來。但是這屋子裡怎麼毫無動靜,青玫淡掃蛾眉。她走到門前,從門縫裡向外看去,隻見兩侍女和一排甲士立於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