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的,就是這樣一個地位低下,姿色中上的婢女,就然使得兩王相爭。更意外的是,自己的丈夫,一向不愛女色,怎麼會突然會對這個女孩子感興趣?他的寶貝不一直是那個鸝妃嗎?
但是有聖旨,把青玫指給了秦王。既然木已成舟,她這賢惠的秦王妃當然要領會精神好好對待了。
儘管以她的“性格”,人可以出身低賤,決不能心靈低賤。這也是她常常表榜的一句話。
但是這聖旨又不能不遵。她本來已經派人收拾好房間,準備給秦王圓房。出乎她預料的是,這女子居然在宮中被齊王強行帶走了。而且這個消息傳的整個朝野皆知,這讓秦王的臉往哪擺?
而聖上不知道為什麼都沒加以阻攔。如果說聖上偏愛齊王,就不會把這丫頭給秦王,不過是一個丫頭片子。她當然不會擔心會動搖自己在秦王心中的地位,她真正擔心的是那個人,住在府裡的那個賤女人,鸝妃。此人且暫且不表。
還說這秦王妃,她奇怪的是,皇上本來已經顧忌到秦王手中的兵權,把這個小禮物給了秦王,是什麼事情使他的金口玉言變變成了一紙空文?而那齊王,她太了解了,就是個無所事事,依靠父兄的紈絝子弟。怎麼就這麼公然把人帶走了?
再說那齊王妃也是繡花枕頭一個,什麼事都不敢吱聲。是個一問搖頭三不知的蠢人。
對齊王根本沒有任何的約束力。
可是,這齊王怎麼突然轉性了,對這麼一個黃毛丫頭真的認真起來。居然藐視聖旨,把人強搶回來。而其聽說,搶回來。又不寵幸,隻是囚禁起來。這不是明顯的挑釁?如此秦王的顏麵何在?
今晨暗示了夫君一次,居然不為所動。
既然秦王不管此等小事,她做為秦王妃可不能不管了。更何況長久以來,她一直覺得齊王府有些奇怪。據她暗藏在齊王府裡的細作來報,齊王府有密室。雖然,一座親王府邸有一兩間密室不為奇怪之事情。但是,她就是覺得有些什麼不對勁。
一直也沒有個有利的機會,在齊王近身放人,她的那個密探也不中用。
此刻,這位秦王妃,正端坐在齊王府最高級的客廳。隻見她薄施脂粉,如雲的黑發高高的挽起。戴著兩根金步搖,姣好的麵目。如柳的身姿,麵容和氣,氣度不凡。
令白衣一出來,就看見了長嫂。一看她的模樣,就有說不出的惡心。
但是,他承認,慕容菲兒渾身散發出來的王者之氣,確實令他有些撓頭。他知道她是乾什麼來的,但是他有絕對的信心,她絕對搶不走他的玫兒。任何人都不可以!不可以!
此時,他仍然穿著他喜歡的淺色衣服,衣服上繡著梅花,衣角處幾片落下的花瓣,這件衣服,本就價值不菲。穿在他頎長的身子上,尤的顯得氣度不凡。劍眉星目,薄唇微微勾起,臉上似笑非笑。輪廓鮮明,他的眸子是深宗色的,此時正審視的看著慕容菲兒。
“三弟拜見二嫂!”語畢恭恭敬敬做了做了個揖,此次畢竟有求於人,若在平時他才看不慣她那假惺惺的樣子。
“免禮,都是自家兄弟,三弟今日怎麼這麼見外起來。慕容可受不起這個禮。”說著虛扶了一下,畢竟男女有彆。
令白衣微微一笑,隨即起身立在那裡,一句話沒有了。
慕容菲兒本來是等他問自己是因何事來此齊王府。沒想到的是,令白衣又出怪態,沒有下話。不猶得不悅,自己隻好單搭搭說道:“慕容今日來齊王府上乃有事情相求。”說著偷眼看了一下令白衣的表情。
令白衣沒有任何表情。
秦王妃心底升起的厭氣更勝了,但是慕容菲兒表麵上還是波瀾不驚。
“前幾日你兄長下朝回來,跟本宮提過一個宮女,說皇上口諭已經把此女賜給秦王為妾,可有此事?”
令白衣瞟了她一眼,心說,你這個虛偽的女人,知道了你還問?
我偏不交人,連父皇都不耐我何,你一個個小小的秦王妃?仗著我哥手裡有兵權,跑到我家裡來搶人,要是一般的丫頭,哪怕給你一大車,可是想搶我的青玫,門都沒有。
“二嫂,小弟恐怕您是聽錯了,皇上口諭是把此女賜給了我吧,唉!二嫂,此女長得真是閉月羞花,小弟也喜歡的緊,前日已經圓房了。我想我哥貴為秦王,手握實權,而且又雅量風高,不會跟小弟我這酒色之徒,爭搶一個婢女吧。“
令白衣一向遊戲人間慣了,他愛宿花眠柳已經是朝內外,眾所周知的事情。而秦王在皇上和百姓心中可是正人君子,說不定是真命天子呢。所有他如此抵賴,完全是想堵住慕容的口。
我令白衣可以不要名聲,你家王爺不能不要吧。更何況,我對青玫是真心的,我真心的愛上她了,我哥那塊木頭也不會奪人所愛吧。
令白衣兄弟三人他最小,但他和令劍卿乃一母同胞,卻是庶出。兩個人從小相依為命。長兄如父,兩個人的感情好得就是要他令白衣的命,他都舍得出去!但是,青玫不行!
令白衣心想,以我哥在軍中的聲望,這麼些年來都是拿命來拚的。算是,便宜你了。將來皇後的位置很可能都是你的了,我現在都這麼說了,青玫被我沾染過了,你不會再說什麼了吧。
慕容菲兒柳眉微顰,她怎麼也想不到,令白衣如此不要體麵,還滿口謊言,她居然無力駁斥。令白衣,你太小看我慕容了,我要是被你這麼兩句無賴的話堵住嘴,我就不是秦王妃,不是將來的……
“三弟怎麼能睜著眼睛說瞎話呢?皇上把宮女賜給秦王,雖然是口諭,口諭也是聖旨,滿朝文武都聽著呢,內務府也有記檔。齊王殿下你怎麼敢仗著陛下寵愛,信口胡言,要知道,矯詔可是死罪,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齊王殿下不會不知道吧。三弟,我看你還是把人交給我,以父皇對你的寵愛定會既往不咎的。”
聽了這話,冠冕堂皇的威脅令白衣的火騰的一下子就被掀起來了。他瞬間怒了:“你這女人!本王說我的就是我的,你有本事,有本事把青玫找出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