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白衣被嚇壞了,半天沒緩過神來,哥哥從來不會在自己麵前的稱自己為本王,如今這話什麼驗屍啊,殺頭的?
他一眼看見了,秦王手中握著他那炳白玉匕首。霎時間什麼都明白了。兄長,這是因為愧對青玫,想自絕於她啊!
他不敢動,一動都不敢,生怕秦王衝動起來傷害他自己。此時的秦王像一尊白玉雕像似的坐在那裡,目光中充滿了絕望。
“哥……”令白衣小心的叫道。
“你把刀給我,哥,你不要這樣,弟弟錯了,不應該那樣懷疑你。也不應該懷疑青玫。我立刻就負荊請罪,請求青玫的原諒。你把刀放下,啊,放下……”令白衣輕輕的蹭到兄長的跟前,想要奪刀。
這時令劍卿看了他一眼,目光中沒有任何的感情,仿佛再看一個陌生人。令白衣被他冰冷的目光射的打了個激靈。在他印象裡,兄長看自己的眼神永遠充滿著慈愛。如今……
於是,他雙膝跪地,可憐巴巴的望著兄長。他知道兄長一向是吃他這一套的,沒想到,令劍卿一看見他那表情。愣了一下,隨即苦笑。
“令白衣,你懂不懂什麼叫禮義廉恥,生麼叫忘恩負義?如果不懂,那真是本王的錯,錯不在你,你起來吧。”
“哥,求求你讓太醫看一下吧!”令白衣抱住秦王的腿。
令劍卿仿佛沒聽見,道:“那本王今天就教教你,以後恐怕沒有機會了。一個人活在這世上如果不顧他人的感受,不報答他人的恩情,欺負弱小。沒有愛情,沒有親情,對誰都不信任,那他就不能稱之為人了。你恰恰如此。本王言儘於此,自覺對不起母親的在天之靈,因此本王也應受罰。青玫是個好姑娘,本王已經上表封她為郡主,這也是本王能給她的最後的東西了。好了,你出去吧。叫太醫進來。”
令白衣此刻心中真是懊悔萬分,他剛剛做了什麼,懷疑青玫與兄長有染。他知道,此刻他一步也不能離開兄長,因為他知道兄長的為人,被自己疼愛了二十年的弟弟,竟如此傷他,哥激動之下,恐怕要舍生取義。如果自己這時去叫太醫,兄長中的匕首一定會趁機插在心口的。
怎麼辦才好啊!令白衣的淚水止不住的向下流。他想去握秦王的手,但是他知道儘管在重傷之下,哥哥的武功仍然比自己好得多。自己不會比兄長快的。怎麼辦?
這時他突然發現,兄長的旁邊有一個燭台。為了不讓兄長傷害自己,隻好再使一次苦肉計。但是他現在的身體狀況很不好,如果這一燭台插偏了,兄長可能不以為然,如果插正了自己可能身死。
即使我死,也不能讓我哥死。說不定,我不會死呢?得賭一把了。
於是,他一把抓過燭台,指著令劍卿,吼道:“令劍卿,你玩我的女人,我殺了你。”
說著舉起燭台仿佛要刺向秦王。令劍卿有些意外,淚水都合著鮮血流出來了。他沒有要躲的意思,隻是看口型,他是在說:“真是我的好弟弟。”於是閉上雙目待死。
可是半天也沒有動靜,他睜開眼睛,卻見令白衣倒在地上。雙眼不甘的看著他,見他看他了,竭儘全力的說道:“哥,對不起,我錯了……”話語已畢。輕輕的合上了雙目。令劍卿蒙了,急忙奔過去,把他的身子翻過來看,隻見那燭台深深的插在令白衣的左胸口。
“白衣!你!”令劍卿的頭嗡的一下子張得老大,仔細一看。還好,燭台插在左胸……幸虧是左胸啊!秦王稍稍放心。令白衣的眼睛半睜半合,看見他放下令匕首。輕輕的一笑,合上了眼睛。
“白衣!來人,傳太醫!”秦王抱緊令白衣,急忙喊人。這時門口的人聽見,知道不對,都衝了進來。
眾人衝進來看到就是,令劍卿緊緊的把令白衣抱在懷裡。泣不成聲,渾身是血。而令白衣則是臉色慘白,口嘴角滲血,雙目緊閉,令人驚駭的,他的左胸插著一柄燭台。
“令白衣!齊王!”眾人嚇了一跳。有兩太醫模樣的人急忙上前來,令劍卿滿手是血,臉色煞白。
屋子內一片忙亂。
青玫眼看了慘劇的發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她雖然很恨令白衣,但是從沒想過要他死。她知道,令白衣秉性並不壞,隻是多疑。
這時,無論哪個太醫都不敢拔那個燭台,因為那個地方正中胸口。但是,不拔出來就必死無疑。誰也不願意承擔那個風險。
“把他放平。我來拔。”秦王穩定了一下情緒。
令劍卿迅速拔出了燭台。果然出血不多。周圍一片死寂。看弟弟沒有大礙,秦王心頭一鬆,昏厥過去。
太醫急忙給二王把脈。
這是皇宮中的首先禦醫。令淵得知消息後,把自己的禦醫都派來了。並嚴旨救回二王者重賞。死了一個,全都陪葬!
“稟秦王妃,秦王退燒了,這是青玫姑娘的功勞。下官汗顏。”
“好!果然有情有意!這樣,如果你照顧好秦王,秦王康複之日,就是你封側妃之時!”
青玫沒想到秦王妃是這麼想的,但是事情緊迫,隻好先應了。
正在這時人群一陣騷動。太子駕到!有太監喊道。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這時,令文儒,站在了人群前麵。太子李文儒,此時穿著一套便衣,舉止端莊。
但他其實是從妃子的床上被叫醒的。當他聽說齊王有生命危險的時候,沒理會。但是當他聽說還有秦王更危險的時候,他興奮的從床上跳了起來,但那隻是一瞬間的興奮,隨即他既回複了平時的樣子。
“快快快,備轎本王要去看看,二弟和三弟。怎麼不早告訴本王,二弟和三弟怎麼樣了?二弟傷的重不重?”床上的妃子看見他前後不一的表情和行為都心中不齒,但是誰敢露出任何的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