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應傾絕的視角裡，這道袍女子出現的突兀，但卻極為恰到好處。
不排除對方是早就做好準備的可能。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對方為何會選擇這麼做。
畢竟，雙方處於敵對關係，怎麼看，對方都沒有這麼做的理由。
不僅是應傾絕，此刻正隱匿在楚歌身邊的澹台淨蓮，同樣很驚訝。
不過，與應傾絕不同的是，澹台淨蓮認識這道袍女子。
對方赫然便是前不久還在群聊中提及過的相熟之人，也是那玄渺道首臨死前所說過的師妹。
“玄素？”
澹台淨蓮傳音詢問。
“是我。”
很平靜的回答，玄素看了一眼澹台淨蓮。
“我是不是破壞了你們的計劃？”
她繼而詢問了一句。
在出手前，她並未察覺到澹台淨蓮的存在。
她雖然也是王侯境界，還是玄徽道庭的道母，僅以地位而言，不在幾位道首之下。
但她的境界，卻是要比玄渺，玄霆差不少，才不過堪堪天侯層次。
這等修為，自然是比不了澹台淨蓮這等存在，能察覺對方，都可能是因為對方主動對自己顯露氣息的原因。
能出手攔截下玄霆針對楚歌的這一擊，也是靠著提前的準備以及外物幫助。
並且，對於玄霆這一極為隱秘的殺招，她也是有所了解。
諸多因素疊加在一起，才使得她能不暴露身形與氣息，無傷的接下這一擊。
在出手之後，她方才察覺到澹台淨蓮的存在，意識到自己或許可能陰差陽錯破壞了楚歌等人的計劃，因而她才有此一問。
“無礙。”
澹台淨蓮自然不在乎這些旁枝末節，事態發展到現在，計劃什麼的早已無關緊要。
反倒是對於玄素，她此刻頗為好奇。
十數年前初見之時，澹台淨蓮就對玄素頗為好奇了。
明明自己與洛凰君殺了不少玄徽道庭之人，玄素的同門師兄弟。
但對方不僅沒有一點要報仇的意願，之後更是悄悄脫離所在勢力的隊伍，找機會出手幫助她與洛凰君。
雖說那點幫助對她們而言算不得什麼，但其心意卻是實打實的。
當時澹台淨蓮就詢問過，可惜對方並沒有要告知的意思。
此後十數年，澹台淨蓮也就逐漸將對方淡忘了，若非不久前應傾絕提及，她都差不多快遺忘這麼個人了。
沒想到，今日不僅能再相見，對方更是直接做出了近乎叛變的行為。
這實在是令澹台淨蓮好奇的緊，她很想知道，是什麼原因，令得玄素在十幾年前便對玄徽道庭有意見。
更是不惜在今日這等情形之下，做出倒戈之舉。
不過，儘管好奇，但此刻顯然不是交談的時機，另一邊的玄霆，如今可是近乎癲狂暴走了。
瞥了一眼玄徽道庭所在，澹台淨蓮看向玄素。
“你的隱匿手段快結束了，需要我出手為你掩蓋嗎？”
以她的能耐，自是能清楚的感知到，玄素的隱匿手段雖然不俗，但無法持久。
此刻已經是快要到結束，顯露身形的時間了。
“..........”
玄素沉默了片刻，並未第一時間回應。
但澹台淨蓮卻是敏銳的捕捉到了玄素眼中閃過的係列神情。
猶豫，掙紮，最後徹底化作堅定！
顯然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不用麻煩了，我既然選擇了出手，就沒有退路了。”
她的語氣終於出現了情感波動，傳入澹台淨蓮耳中的聲音也多了幾分決絕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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