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祁天正麵色凝重地帶領著手下的士兵們迅速抵達了一線戰壕。他目光銳利地盯著前方,隻見一群日軍正逐步逼近他們的射擊範圍。祁天深吸一口氣,然後緩緩地拉動槍栓,將一顆子彈推進槍膛之中。
隨著敵人越來越近,祁天正緊緊握住手中的步槍,手指搭在扳機上,蓄勢待發。當那群日軍終於進入最佳射擊距離時,祁天猛地大喝一聲:
“打!”
話音未落,他毫不猶豫地扣動扳機。瞬間,一發高速飛行的7.7口徑子彈如閃電般疾馳而出,直直地射向了一名刺刀上掛著膏藥旗的日軍軍曹。隻聽“砰”的一聲悶響,子彈與鋼盔猛烈碰撞,發出清脆的金屬撞擊聲。儘管鋼盔能夠有效的抵禦戰場上飛濺而起的石子以及崩飛的彈片,但麵對徑直飛來的子彈,它卻毫無招架之力。那名軍曹甚至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便頭部中彈,頹然倒地。
祁天正的這一槍猶如一道信號,緊接著,周圍的一眾士兵紛紛開火。一時間,槍聲此起彼伏,響徹整個戰場。
“噠、噠、噠”
單發點射的聲音不絕於耳。
“噠噠噠噠”
連射的火力交織成一片密集的彈幕。子彈呼嘯著劃過空氣,無情地向著日軍傾瀉而去。有的子彈擊中了敵人的身體,濺起朵朵血花;有的則在地麵上掀起一陣塵土飛揚。
然而,這場激烈的交火僅僅持續了不到十分鐘。眼見形勢不利,日軍開始倉皇向後撤退。祁天正敏銳地察覺到了敵軍的動向,他當即高聲呼喊道:
“撤,快撤!”
聽到命令後,士兵們毫不遲疑,立即轉身沿著戰壕迅速撤離。
可是,就在祁天他們剛剛撤出還不到兩分鐘的時候,突然間,他們身後傳來一陣驚天動地的巨響。緊接著,一股強大的衝擊波裹挾著滾滾濃煙和熊熊烈焰席卷而來,熾熱的氣浪幾乎要將人的皮膚灼傷,正如祁天正所料想的那樣,日軍步兵剛一撤退,他們的炮彈就砸了過來。
“真叫個懸乎,差一點兒老子就歸位了!”
康丫蜷縮在戰壕裡,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心有餘悸地嘟囔道。那模樣,仿佛剛剛從鬼門關逃回來一般。
“少囉嗦!趕緊起來跑路,再磨蹭下去,小鬼子的炮彈就要飛過來啦!”
一旁的邢福全心急如焚,二話不說,伸手猛地一揪康丫的衣服,拽起他便拔腿狂奔。
與此同時,在日軍陣營這邊,中隊長小野大尉手持望遠鏡,目不轉睛地盯著前方戰場上正在發生的激烈交鋒。
就在這時,一名日軍偵察分隊的分隊長急匆匆地跑進指揮所,神色緊張地向小野大尉報告道:
“長官,實在抱歉,卑職無能!這些英國人防守的很謹慎,咱們根本無法偵察到他們的具體火力配置情況。”
小野大尉微微皺了皺眉,擺了擺手,沉聲道:
“不必自責,這仗打得確實有點蹊蹺。依我看,這樣的戰術風格,可不像是那些死板的英國佬能施展出來的。倒更像是狡猾的中國人慣用的伎倆。哼,但無論是英國人也好,中國人也罷,在我們帝國的勇士麵前,統統都隻不過是一群待宰的羔羊而已!”
說罷,小野大尉眼中閃過一絲癲狂之色,毫不猶豫地下達命令說道:
“命令給炮小隊,讓他們持續對對麵守軍的陣地展開炮擊,不得有絲毫停歇!十分鐘之後,向敵軍陣地發起衝鋒!這次一定要一鼓作氣,將對麵的陣地徹底拿下!”
“是!”
那名分隊長一個敬禮然後轉身離去。
此時,獨立團的陣地仿佛陷入了火海之中,70毫米的迫擊炮彈如雨點般密集地砸向這片土地,每一次爆炸都掀起一陣狂暴的煙塵和致命的殺傷破片。
在這片混亂與恐懼交織的戰場上,一名士兵不幸被一塊尖銳的彈片劃開了頸動脈。刹那間,鮮血如同決堤的洪水一般噴湧而出,染紅了他有些臟汙的軍裝。
這名士兵驚恐地瞪大雙眼,雙手死死地捂住自己的脖子,但鮮血仍源源不斷地從他的指縫間流淌而下,滴落在焦黑的土地上,形成一灘觸目驚心的血泊。
就在不遠處,郝獸醫目睹了這慘不忍睹的一幕,他瞬間心如刀絞。隻見他手腳並用的,艱難地向著那名受傷的士兵匍匐前進。他的口中不停地念叨著:
“娃,彆著急,額來了!”
聲音中充滿了焦急與關切。
終於,郝獸醫爬到了那名士兵的身旁。他顧不上喘息,迅速從隨身攜帶的急救包裡掏出一卷潔白的紗布,用力按壓在士兵那不斷流血的傷口上。然而,紗布剛接觸到傷口就立刻被鮮血浸透。
儘管如此,郝獸醫並沒有放棄,他咬緊牙關,繼續加大手上的力度,試圖止住那可怕的出血。但一切努力似乎都是徒勞,那名士兵的身體開始不受控製地抽搐起來,生命的氣息正在一點一點地消逝。
最終,經過幾次劇烈的顫抖之後,那名士兵徹底停止了動彈。是的,他死了,永遠地沉睡在了這片戰火紛飛的土地上。
郝獸醫呆呆地望著眼前毫無生氣的軀體,心中滿是絕望和悲痛。他仍然不願相信眼前的事實,還想伸出手去,想要對這名士兵進行心肺複蘇,希望能出現些許奇跡來挽他的生命。
可就在這時,又一顆炮彈呼嘯而來,狠狠地落在了他們附近。伴隨著一聲巨響,塵土飛揚,碎石四濺。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旁邊的不辣一個箭步衝上前,猛地將郝獸醫撲倒在身下,用自己的身體護住了他。
“莫費勁了,死球嘍!”
不辣大聲吼道,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和悲憤。郝獸醫被壓在下麵,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名士兵的屍體漸漸被揚起的塵土所掩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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