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籠罩之下,他們小心翼翼地穿梭於山林之間。終於,他們抵達了江灘邊。四周一片靜謐,隻有江水奔騰流淌的聲音回蕩在耳邊。
一眾士兵們紛紛拿起手中的砍刀,砍倒了周邊的一些樹枝。經過一番忙碌,這些樹枝被巧妙地編織在一起,製成了一個個簡易的小木筏。那些行動不便的傷員們被輕輕地抬到了木筏之上,而那個被捆得像粽子一般的立花奇雄,也被扔在了上麵。
這家夥剛剛蘇醒過來,一察覺到自己已經成為俘虜。他像是一條巨大的蛆蟲般,不停地扭動著身軀,嘴裡更是嘰裡呱啦地叫嚷個不停。那刺耳的叫聲讓祁天正感到心煩意亂,他眉頭緊皺,大步上前,一記手刀狠狠地劈在了立花奇雄的脖頸處。隻聽得一聲悶哼,這家夥又昏死過去。
站在江邊,祁天正凝視著眼前洶湧澎湃、波濤滾滾的江水,心中不禁暗暗驚歎:
“這怒江天險果真名不虛傳啊!如此湍急的水流,稍有不慎恐怕就要葬身魚腹了。”
稍稍平複了一下心情之後,祁天正猛地轉過頭來,掃視著身後的士兵們,高聲下達命令道:
“四人一組,注意照顧傷員!”
隨著祁天正的一聲令下,眾人迅速行動起來。負責運送傷員的士兵們分成小組,每四個人一組。他們先在自己的身上係好了結實的繩索,然後又將繩索的另一端牢牢地綁在了簡易木筏的四個角上,受傷的傷員們,也被小心地固定在了木筏之上,以確保他們的安全。
一切準備就緒之後,士兵們深吸一口氣,小心翼翼地推動著木筏緩緩駛入江中,當祁天正踏入江水的那一刹那,一股強大的衝擊力瞬間襲來,讓他立刻意識到了怒江河水的湍急程度遠超乎想象。他雙手緊緊握住那根繩索,身體緊貼著水麵,小心翼翼地一點一點向前挪動。每一步都需要極大的力量和專注力,稍有不慎便可能被洶湧的江水衝走。
在祁天正的帶領下,一百多人組成的隊伍如同一條緩慢蠕動的長蛇,艱難地向著東岸前行。每個人都神情緊張,死死抓住手中的繩索,不敢有絲毫懈怠。然而,儘管大家都竭儘全力,意外還是發生了。一名隊員因為體力不支或是手滑,沒能牢牢抓住繩索,整個人連同身後的木筏小組,一下子就被卷入了奔騰咆哮的怒江中,眨眼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經過漫長而艱險的努力,祁天正終於成功登上了東岸。他氣喘籲籲地癱坐在地上,開始解綁腰間與木筏相連的繩索。就在這時,阿譯滿臉興奮地朝他飛奔而來。由於太過激動,阿譯跑到祁天正麵前時甚至忘記了行禮,但很快他反應過來,趕緊立正敬了個禮,結結巴巴地開口道:
“團......團座......”
可是話剛出口,他卻突然語塞,腦海中一片空白,原本想好要彙報的事情此刻竟忘得一乾二淨。看著阿譯漲紅的臉和不知所措的樣子,祁天正不禁笑了起來。他站起身來,輕輕拍了拍阿譯的肩膀,讚許地說道:
“這次多虧你了,阿譯!是我之前太低估你的能力了!”
就在他們正說著話的時候,祁天正的腦海裡忽然再次傳來那道無比熟悉的電子音:
“叮,恭喜宿主成功改變原有劇情軌跡,特此獎勵一個美製155榴彈炮營,彈藥若乾!”
聽到這個突如其來的獎勵提示音,祁天正整個人都驚呆了。要知道,這可是一整個美製的155榴彈炮營啊!與國軍所使用的那種經過精簡後的版本完全不同。眾所周知,美軍的榴彈炮營規模頗為龐大,全營配備足足12門威力驚人的火炮。
此時,一旁的阿譯見眾人神色疲憊,連忙開口說道:
“團座,我這就立刻去安排人手準備飯菜,好讓大夥能儘快填飽肚子。”
說罷,他便轉身急匆匆地離去,著手安排炊事班生火做飯。
而就在這時,郝獸醫也氣喘籲籲地跑了過來。當他看到那些被木筏艱難地綁運過來的傷員時,心中不禁湧起一陣感動之情。他非常清楚,帶著這些傷員們冒險泅渡怒江需要承擔多麼巨大的風險。於是,他趕忙俯下身來,認真細致地開始逐一檢查每一名傷員的傷勢狀況。然而,令人惋惜的是,儘管所有人都付出了最大的努力,但是運氣似乎並不總是站在人們這邊。終究還是有那麼幾個不幸的重傷員,由於傷口在渡江過程中不慎浸入了江水,導致傷勢急劇惡化,現在已是回天乏術。
另一邊,日軍的後續部隊如潮水般洶湧而至。竹內聯山站在戰場上,望著那片經曆過激烈廝殺、滿目瘡痍的景象,不禁緊緊皺起了眉頭。心中懊悔不已,終究還是來遲了一步,竟讓那支頑強抵抗的中國軍隊成功逃回了東岸。
就在此時,一名中隊長急匆匆地跑來向他彙報:
“報告聯隊長閣下,我們已找到佐藤隊長的遺體,但並未發現立花副聯隊長的蹤跡!”
竹內聯山聞言臉色一沉,厲聲喝道:
“繼續給我仔細搜尋!無論是生是死,都必須要有個確切的結果!”
對於一般的軍官,生死或許無關緊要,但這立花奇雄可非同小可。此人有著深厚的家庭背景,其家族在日本軍界更是頗具影響力,就連軍部裡的那些位高權重的老家夥們也不得不賣他家幾分薄麵。若是這位公子哥兒不幸命喪於此倒也罷了,倘若他落入中國軍隊之手成為俘虜,那麼對於他們整個師團而言,無疑將是莫大的恥辱和汙點。想到此處,竹內聯山隻覺得心頭壓上了一塊沉重的巨石,令他喘不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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