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煩了二話不說衝上前去,緊緊拉住小醉的手便想往外狂奔。小醉剛剛從上一個驚魂未定中回過神來,緊接著又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嚇得不知所措。她本能地用力掙脫了孟煩了的拉扯,瞪大雙眼,有些驚恐地開口問道:
“你……你要做啥子喲?”
孟煩了斬釘截鐵的說道:
“搬家!”
那聲音堅定而決絕,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
聽到這話,小醉不由得一怔,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結結巴巴地回應道:
“那……那總要收拾一下子噻!”
她的目光落在屋內那些熟悉的物件上,眼神中流露出一絲不舍。
然而,此時的孟煩了心意已決,他迅速轉過頭來,對著小醉大聲吼道:
“不用!你把錢帶上就行了,等我們到了地方,全都買新的!”
對於一向優柔寡斷、猶豫不決的孟煩了來說,能如此果斷地下定決心實屬不易。此刻,他生怕稍有耽擱,自己又會猶豫不決。
其實,在原時空裡,雖然他內心深處無比渴望能與小醉長相廝守,但卻始終被一個殘酷的現實問題所困擾——他根本無力養活小醉。身為一名中尉軍官,他每月的薪餉僅有區區24塊法幣而已。要知道,在當時的禪達,一碗米粉就要法幣三元,可如今情況卻大不相同了,因為祁天正的到來,徹底扭轉了他們往昔既定的命運走向。如今的孟煩了已然搖身一變,成為了一名上校團長。每個月有32塊的軍餉,更為重要的是,這還不是法幣,而是大洋。
要知道,在當下這個時期,大洋與法幣之間的兌換比率大致維持在130~140之間。
“那需要好多錢嘞!”
小醉仍舊難掩內心的驚詫,稍顯遲疑地輕聲呢喃道。
隻見孟煩了滿臉得意之色,伸手用力拍了拍自己身上軍裝的口袋,刹那間,口袋裡的銀元相互碰撞,發出清脆悅耳的嘩嘩聲響。緊接著,他豪氣乾雲地大聲喊道:
“沒事兒,哥現在有錢了,能養活你!”
此刻“錢是英雄膽,金是男兒腰”,這句話在孟煩了的身上體現的是淋漓儘致。
小醉聽聞此言,仍是一副懵懵懂懂、似懂非懂的模樣,但她還是乖乖轉身走進屋內開始收拾。不多時,她便提著一個小巧的錢匣子以及兩件衣裳走了出來。孟煩了見狀,二話不說拉起小醉的手,急匆匆地朝著城東方向跑去。
他要去找已經在城東黑市站穩腳跟的迷龍。經過一段時間的發展,迷龍這家夥現在已經稱得上是黑市的地頭蛇了,無論什麼三教九流的人物,都要給他幾分薄麵。
沒過多久,隻見兩人滿頭大汗地抵達了位於城東的迷龍據點。這裡可不單單隻是迷龍的據點,更是他的家——一座氣勢恢宏的三進三出大院子,這座院子是祁天正以每年300大洋的價格給迷龍租下來的,除了三進三出還有一個大地下室,專門用於存儲迷龍那些琳琅滿目的貨物。
迷龍的生意可謂是五花八門,極為廣泛。他不僅將貨物源源不斷地向外銷售,同時還積極收購各種物品,經過一番倒騰之後再度轉手賣出。此時此刻,迷龍正悠然自得地躺在一把太師椅上,雙眼微閉,看似正在小憩,但實際上卻在聆聽身旁一名中年男子喋喋不休的嘮叨:
“哎呀,我說龍爺啊,您就行行好,幫兄弟想個法子吧!這次的貨主催得可緊啦,整個禪達城恐怕隻有您龍爺才有本事弄到這東西啊!求求您幫幫忙吧!”
然而,麵對中年男子急切的請求,迷龍卻是一副不為所動的模樣。他懶洋洋地睜開眼睛,漫不經心地回應道:
“我說老劉啊,來我這兒購買貨物的人,哪個不急啊?要是真想儘快拿到手,也不是不行,不過嘛……這價格就得再往上提提了,這樣吧,你再給我加三成,最遲明天下午,保證讓你親眼見到貨!”
說罷,迷龍又重新閉上了眼睛。
那個被迷龍喚作老劉的人,站在原地,眉頭緊鎖,眼神閃爍不定地思考了好一會兒。終於,他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一咬牙一跺腳,然後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說道:
“行嘞,那就聽龍爺您的意思辦吧,我明兒個下午過來取貨!”
原來,這人乃是一名掮客,平日裡靠倒賣貨物為生,其主要業務便是從他人手中低價購入貨品,再轉手高價賣給有需求之人,以此賺取差價。雖說此次迷龍開出的價格比他原本預期的要高出不少,但細細盤算下來,其中仍有利可圖。況且,市場行情瞬息萬變,若是拖延下去,萬一出現什麼變故導致這筆買賣黃了,那可就得不償失了。所以,權衡利弊之後,他覺得即便讓些利也是劃算的。
這一幕可把孟煩了看了個目瞪口呆,他瞪大了雙眼,嘴巴張得能塞下個雞蛋,滿臉驚愕之色。隨後,隻見他二話不說,伸手一把拉著身旁的小醉,邁著大步徑直走進了院子,邊走邊扯開嗓門大聲嚷道:
“迷龍,你個不要臉的,過得還真滋潤啊!”
話剛說完,還不等迷龍反應過來,他便走上前迅速抓起迷龍擱在一旁的茶壺,仰起頭,對著壺嘴就大口大口地灌了起來。
這突如其來的一嗓子,猶如一道驚雷,嚇得迷龍一個激靈,差點沒從椅子上摔下來。待他回過神來,望著正牛飲茶水的孟煩了,沒好氣兒地抱怨道:
“哎,我說北平漢奸,如今在這黑市裡頭,哪個見到本大爺不得恭恭敬敬地尊稱一聲‘龍爺’,你小子下回給我放尊重點兒啊!”
孟煩了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開口罵道
“還龍爺,我龍你大爺,趕緊起來,小太爺有事找你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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