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數日的持續炮擊,日軍被攪擾得苦不堪言,寢食難安。而克虜伯這個家夥更是讓人哭笑不得,就連半夜起來撒泡尿的功夫,他都要指揮炮兵朝著對岸放一炮。俗話說得好:“有千日做賊的,沒有千日防賊的。”。
炮聲一響,所有的日軍都如臨大敵,緊張萬分,以為中國軍隊要開始進攻了。然而,經過幾次這樣的情況後,他們才發現這不過是習慣性的騷擾行動罷了。儘管如此,這仍然讓竹內聯山氣得咬牙切齒,對江對岸的炮兵恨之入骨,都知道這是疲兵之計,可是沒人敢大意。
第二天,陽光明媚,晴空萬裡,祭旗坡上迎來了一群特殊的客人。正是上次那個給祁天正和龍文章敬酒的老鄉紳,他在禪達可謂是手眼通天的人物。在前幾天與縣長的宴請中,他無意間得知了即將要進行大反攻的消息。回到家中後,他立刻將禪達一些有頭有臉的人物召集起來,商議著要再次前來勞一次軍,為即將出征的將士們壯行。
各大商鋪的店主們,紛紛放下手中的生意,齊聚一堂,隻為了一個共同的目標——為那些浴血奮戰的抗日將士們儘一份綿薄之力。
這些店主們的行動,不僅僅是出於對國家和民族的熱愛,更是因為那位德高望重的老鄉紳。這位老鄉紳,年輕時可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他的一生充滿了傳奇色彩。他殺人無數,也救人無數,可謂是風雲一時。
然而,歲月不饒人,如今的老鄉紳已步入暮年,但他的威望卻絲毫不減。當他提出要為抗日將士們進行勞軍時,眾人紛紛做出響應。
今天,老鄉紳並沒有像往常那樣舉杯敬酒,而是緊緊地拉住祁天正的手,熱情地說道:
“長官啊,老朽我真的沒想到,在有生之年,還能等到收複失地的那一天!如果我能親眼看到你們把被倭寇侵占的土地奪回來,我這把老骨頭就算是死了,也值了啊!”
說到動情處,老鄉紳的眼角不禁流下了兩滴渾濁的淚水。
祁天正感受到了老鄉紳的真誠,他輕輕地拍了拍老鄉紳的手背,安慰道:
“老人家,您放心吧。我們一定會不辱使命,將失去的土地全部奪回來的。說到底,還是我們軍人無能,才讓倭寇如此猖獗,占據了我們的半壁江山啊!”
“長官,言重了,要是沒有你們恐怕連這禪達都保不住了啊,老朽就在這兒祝你們凱旋而歸!”
老鄉紳一臉感慨地說道。
這一番話,其他人聽了隻是微微點頭,並未有太多感觸。
唯獨蛇屁股馬大誌,卻渾身一震好像觸電了一般,這話讓他的鼻子不禁有些發酸。他下意識地抬起手,輕輕擦拭了一下眼角,生怕被彆人看到自己的失態。
這一舉動,讓蛇屁股想起了他們參軍時的情景。那時,他的族老們對他們這些年輕人寄予了厚望,臨行前,族老們緊緊握著他們的手,語重心長地囑咐道:
“後生仔們,到了戰場上,可千萬彆害怕日本仔啊!契仔才不敢打日本仔,見一個,就給我殺一個!”
正是因為這句囑托,蛇屁股才會在戰場上如此拚命,即使部隊被打散後,他寧願在禪達當一個潰兵,等待整編,也不願意回到他那從未被日軍占領過的梅州老家,與他一同參軍的人,幾乎都已經戰死沙場,他實在無顏麵對家鄉的父老鄉親。
就在這時,坐在他身旁的不辣似乎察覺到了他的異樣,用手肘輕輕捅了捅他,好奇地問道:
“做麼子呢?”
蛇屁股被這突如其來的一下嚇了一跳,他連忙定了定神,掩飾道:
“沒係情啦,風大眯眼睛了!”
說完,他還故意眨了眨眼,好像真的是被風吹得不舒服似的。
“龜兒子,聽他狗日的鬼扯嘛,我看他狗日的,是想家了!”
要麻一臉不屑地開口說道,然而,他的話音剛落,整個場麵瞬間變得鴉雀無聲。
眾人都默默地低著頭,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酸楚。是啊,自從七七事變爆發以來,他們已經與日本侵略者浴血奮戰了六、七年之久。在這漫長的歲月裡,誰能不想念自己的家鄉呢?
對於大多數人來說,他們的家鄉或許還沒有被日本人侵占,但像迷龍和李連勝這樣的東北佬,卻已經背井離鄉十餘載。他們遠離故土,漂泊在外,連何時能夠重返家鄉都成了遙不可及的奢望。
這短暫的沉默,仿佛是對戰爭殘酷的無聲控訴,也是對家鄉深深的眷戀和思念。然而,這隻是一個小小的插曲,傷感過後,生活仍要繼續。
該訓練還要訓練,該鑽老鼠洞還得繼續鑽老鼠洞。隻不過,在後來的訓練中,他們更加的賣力了。
因為他們看到了百姓們對他們的期望,那是對和平的渴望,對勝利的期盼。這份期望如同一股強大的動力,激勵著他們更加賣命地訓練,一切都是為了早日趕走侵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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