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竹內聯山的心情可謂是愉悅到了極點。他站在堡壘上,俯瞰著那些毫不畏懼、勇往直前地向他們發起衝鋒的中國士兵,嘴角泛起一絲殘忍的笑容。
隨著中國士兵們不斷地向前衝鋒,他們一個接一個地倒在了竹內聯山的堡壘之外,仿佛隻是微不足道的螻蟻一般。這場景讓竹內聯山心中湧起一種難以言喻的、近乎變態的快感。
而另一邊,虞嘯卿卻被竹內聯山的這種逗弄折磨得苦不堪言。整整兩個多小時,他都在這種被戲弄的狀態中度過,終於,他意識到這一切都是竹內聯山故意為之,目的就是引誘他繼續進攻。
無奈之下,虞嘯卿隻得下達了撤軍的命令。然而,這兩個多小時的戰鬥已經讓虞家軍的主力團傷亡過半,這慘重的損失讓後方的祁天正怒不可遏。他氣得幾乎要當場槍斃虞嘯卿,一個帶兵的長官竟然能愚蠢到如此地步。
就在祁天正憤怒地想著如何處置虞嘯卿的時候,一名機要員匆匆跑來,向他敬禮後報告道:
“長官,軍座想要和您通話!”
聽到這句話,祁天正不敢有絲毫怠慢,立刻快步走到電台旁,拿起聽筒和話筒,語氣嚴肅地說道:
“軍座,我是祁天正!”
“祁旅長,我問你,現在前線的情況怎麼樣?”
耳機聽筒裡傳來了何軍長嚴肅而急切的聲音。
祁天正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然後對著話筒清晰地回答道:
“報告軍座,目前一切順利!我軍已經成功突破了南天門正麵的三道防線,給敵人造成了沉重打擊。現在,日軍被我們壓製在樹堡內,他們已經陷入了被動局麵。同時,我已經派遣部隊將日軍的後路截斷,讓他們無路可退。可以說,拿下南天門隻是時間問題!”
接著何軍長繼續說道:
“好,不過你們不能掉以輕心。你們兩翼的兄弟部隊已經開始行動了,他們也在全力以赴地進攻。我們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啃下這塊硬骨頭,不能給敵人任何喘息的機會!”
祁天正連忙回答道:
“是,軍座!我們一定會儘快拿下南天門,配合兄弟部隊進行反攻。請您放心,我們絕對不會辜負您的期望!”
雖然祁天正在口頭上做出了保證,但他心裡卻有著自己的盤算。畢竟戰場上的情況瞬息萬變,不能盲目地加快攻擊速度。他決定還是按照自己的節奏來推進,但態度還是要做足,領導的麵子是必須要給的。
隻聽那頭的何軍長繼續開口說道:
“我已經以第八軍的名義電告盟軍作戰指揮部,他們將在不日會為你們進行空投補給,同時我已命令軍部直屬工兵團,還有103師一部,向你部增援!”
祁天正聽到這個消息,心中一陣激動,他連忙說道:
“謝軍座支持!”
在和何軍長又簡單地彙報了幾句戰況之後,祁天正便結束了通話。
接著,祁天正又聯係了在前沿的龍文章,他主要是想問問那幾個記者的情況。這幾位爺可不是一般人,可絕不能在自己的手上出事。
至於龍文章能不能玩過竹內聯山,他絲毫不擔心,在原時空中如果不是唐基在扯後腿,想保存實力,南天門早就被他們撞下來了。
與此同時,在另一邊的禪達守備師指揮部內,氣氛卻異常凝重,一片死寂。海正衝頭上包著厚厚的紗布,胳膊上還纏著繃帶,他靜靜地坐在那裡,一言不發。
虞嘯卿的臉色也十分難看,他覺得自己的臉上像被火燒一樣,火辣辣的。他心裡很清楚,如果不是他的一意孤行,堅持讓第一主力團對日軍進行強攻,也不會導致如此大的傷亡。還是張立憲率先開口打破了這令人窒息的沉默:
“師座,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虞嘯卿聞言,心中一陣煩悶,他痛苦地閉上雙眼,仿佛這樣就能將眼前的困境隔絕在外。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緩緩睜開眼睛,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和疲憊。
“罷了罷了,”
虞嘯卿的聲音低沉而緩慢,仿佛每一個字都承載著千斤重擔。
“命令部隊立刻向83旅靠攏,全力聽從他們的調遣!”
“師座……”
張立憲似乎還想說些什麼,然而他的話還沒來得及出口,就被虞嘯卿揮手打斷了。
“執行命令吧!”
此時的虞嘯卿,癱坐在椅子上,仿佛被抽掉了所有的精氣神。
張立憲見狀,隻得默默點頭,轉身去傳達命令。而此時的虞嘯卿,卻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唐基曾經說過的那句話:
“人家是主力,是嫡係,咱們比不了,咱們就在邊上幫忙敲敲邊鼓,混點戰功就行了!”
唐基在世時,虞嘯卿對他的話並未太過在意,甚至有時還會心生不滿。然而如今唐基已死,那些曾經被他忽視的話語卻如同一把重錘,不斷地敲擊著他的心房。
與此同時,遠在湖南的虞家府邸內,虞嘯卿的父親正坐在書桌前,凝視著桌上的那紙電文。電文上的內容赫然寫著唐基的死訊,這讓虞父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
當然了,讓他感到憂慮的絕對不可能是唐基的死。畢竟,在他眼中,唐基不過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家奴罷了,死了也就死了,根本不值得他過多地去關注和擔憂。真正讓他憂心忡忡的,是事情還沒有做完。
他很了解自己那個自詡鐵血的兒子,或許在行軍打仗上麵還真有那麼一點天賦,但絕對不會是那些“老狐狸們”的對手,必須還得派個人跟在身邊以防被人算計。
在沉思了片刻之後,他終於下定決心,喚來了虞府現在的管家趙興。趙興匆匆趕來,恭恭敬敬地站在他麵前,等待著他的指示。
他麵無表情,甚至沒有絲毫的婉轉,直截了當地對趙興說道:
“去雲南,接替唐基的位置!”
趙興聞言,心中猛地一震,但他很快便回過神來,躬身開口應道:
“是,老爺!”
第二天清晨,趙興便收拾行囊,踏上了前往雲南的路途。和唐基一樣,他的家眷都被留在了湖南老家,這便是虞父的禦下手段。
畢竟,人心難測,誰也無法保證趙興在雲南會如何行事。所以,虞父必須要留下一張能夠控製他們的底牌,以防萬一。
給虞家做事,就意味著要絕對的忠誠。如果有人膽敢背叛,那麼等待他們的,恐怕就隻有成為孤家寡人的悲慘下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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