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太陽還未升起,祁天正就已經早早地起床了。他迅速洗漱完畢,整理好自己的衣著,準備迎接新的一天。
如今的祁天正,在他所經營的這一方小天地裡,可謂是聲名顯赫。自然,前來拜訪他的人肯定不會少。果不其然,早上第一個來拜訪的便是時家父子。
這老頭確實有一套,不僅善於察言觀色,而且在生意場上也是遊刃有餘。然而,唯一讓人感到些許不適的地方,或許就是他那過於“虛假”的表現了。有時候,太過精明、太過世故,反倒成了一種缺點。
相互拜年、寒暄幾句後,時家父子便匆匆離去了。畢竟,今天來拜訪祁天正的人可不在少數,他們這樣的關係已經算是自己人了。接下來,諸如禪達的商人、官員等等,隻要自認為身份地位足夠的,基本上都會跑來露個麵。
這一上午,祁天正簡直忙得不可開交。他不停地接待著一批又一批的訪客,臉上始終掛著微笑,與每個人都寒暄問候。到最後,他甚至都快忘記自己究竟接待了多少人,隻覺得臉部肌肉都快僵硬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午,訪客的數量明顯減少了許多。這也是國人的一種習俗,新年拜訪通常不會選擇在下午進行,因為下午去拜訪被認為是不吉利的。
第二天,祁天正便開始了他的拜訪之旅,而他的首個目標,便是那位以敬酒聞名的白老爺子。
清晨,陽光透過淡薄的雲層,紛紛揚揚地落在大地上,祁天正身著筆挺的軍裝,帶著警衛來到了白府門外。
董劍快步上前,禮貌地叩響了朱紅色的大門。門房六福聽到敲門聲,急忙迎了出來。他滿臉笑容,態度謙恭地打開門,一邊點頭哈腰,一邊熱情地說道:
“軍爺,過年好啊!真是稀客,稀客啊!”
董劍微笑著回應道:
“過年好,福叔!老爺子在家嗎?我們長官特意前來拜會。”
六福連忙點頭說道:
“在的在的,快請進!我這就去給老爺通報一聲。”
說罷,他轉身匆匆離去,留下祁天正和警衛在門外稍候。
沒過多久,六福便折返回來,引領著祁天正等人進入白家的會客廳。會客廳布置得典雅莊重,紅木家具散發著淡淡的光澤,牆上掛著幾幅名人字畫,增添了幾分文化氣息。
祁天正剛剛在紅木家具上落座,六福便殷勤地端來了一杯香茗。那茶香嫋嫋,沁人心脾,一聞便知是上等好茶。祁天正端起茶杯,輕抿一口,頓覺口齒留香,回味無窮。
就在這時,白老爺子緩緩走了進來。他雖年事已高,但精神矍鑠,步伐穩健。白老爺子一見到祁天正,臉上立刻露出了笑容。
祁天正連忙站起身來,麵帶微笑,態度謙遜地向白老爺子問好:
“白老,新年好啊!晚輩不請自來,實在是有些冒昧,還望您多多包涵!”
白老爺子趕忙擺手,笑著說道:
“祁長官您太客氣了,您可是我們禪達的大恩人啊,又是這一方的父母官,您能來我這小院子,那可真是讓我這寒舍蓬蓽生輝啊!”
正當兩人互相寒暄、氣氛融洽的時候,突然間,一陣清脆悅耳的女聲從外麵傳了進來:
“爺爺,家裡來客人啦?我看這帶的禮品可真不少呢!”
白老爺子聞言,臉上露出一絲無奈的笑容,轉頭看向門口,解釋道:
“哈哈,讓祁長官見笑了,這是我的孫女詩雅,她剛從國外讀書回來。”
話音未落,隻見一道美麗的倩影如飛燕般輕盈地跑了進來。白老爺子連忙拉住孫女的手,向祁天正介紹道:
“來,詩雅,爺爺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你一直心心念念想要見的抗日英雄,當年可是他救了咱們禪達呢!”
白詩雅瞪著一雙大眼睛,饒有興致地端詳著祁天正,似乎對他充滿了好奇。過了一會兒,她嘴角上揚,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嬌聲說道:
“祁長官,您好呀!我早就聽我爺爺說起過您的英勇事跡了,他對您可是讚不絕口呢,說您是整個禪達的大恩人呢!”
祁天正聞言,連忙謙遜地擺了擺手,微笑著回應道:
“英雄二字,祁某實在是愧不敢當啊。我不過是儘了一個軍人的本分而已,換作其他任何一位軍人,想必都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白詩雅聽後,不禁對祁天正更加欽佩,她眨了眨眼,繼續說道:
“不管怎樣,您在我心中就是英雄!”
隨後,祁天正與白家爺孫二人又寒暄了一陣。白老爺子對祁天正的到來顯得格外熱情,他緊緊地拉住祁天正的手,執意要他留下來一起吃頓飯再走。麵對白老爺子如此盛情的邀請,祁天正實在難以推辭,隻好欣然應允。
在飯桌上,白詩雅像隻歡快的小鳥一樣,嘰嘰喳喳地問個不停,對祁天正在戰場上的經曆充滿了好奇。祁天正也毫不吝嗇,將自己的所見所聞一一道來,展現出了一種儒將的風度。
這時,坐在祁天正對麵的白老爺子,原本渾濁的眼眸突然閃過一絲精光。他不動聲色地觀察著祁天正,心中暗自思忖:
“嗯……這祁長官看起來一表人才,氣質儒雅,而且還未婚配。雖然年紀比詩雅稍大一些,但也並非不能接受。”
想到這裡,白老爺子的臉上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了幾分難以言喻的笑容。
要是讓祁天正知道白老爺子此時此刻的想法,他肯定會毫不猶豫地吐槽:
“我好心好意前來拜訪,你竟然想收我當孫女婿!”
這頓飯吃得很快,轉眼間便已結束。祁天正站起身來,禮貌地向白老爺子告辭。白老爺子也趕忙起身,親自將祁天正送至門口。
待祁天正的車子漸行漸遠,直至消失在視野之中,白老爺子這才轉過身來,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的孫女白詩雅,調侃道:
“怎麼,動心啦?你們這些受過新式教育的年輕人不是一直倡導戀愛自由嘛,雖然這祁長官的年紀比你稍大一些,但也不失為做老夫孫女婿的最佳人選啊,用不用爺爺幫你去提親啊!”
白詩雅的小臉“唰”的一下紅了起來,她嬌嗔地跺了跺腳,嗔怪道:
“爺爺,您在說什麼呢!我才沒有呢,哼,不理你啦!”
說罷,白詩雅像隻受驚的兔子一樣,飛快地跑回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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