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沉默後,聽筒裡才傳來了盧長官低沉的聲音:
“這樣吧,你們先原地待命,這件事情容我考慮考慮。至於那一團被俘的士兵,由你出麵和他們談一下,看看能否給予釋放。”
“是,長官!”
曾軍長毫不猶豫地回答道。
然而,就在曾軍長話音剛落的瞬間,那頭的盧總司令就結束了通話,仿佛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
此時的盧總司令心情異常沉重,他意識到自己可能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他嚴重低估了這個暫編25師的實力,原本以為可以輕鬆將其消滅,但現在看來,事情遠沒有那麼簡單。
他是否有能力消滅暫編25師呢?答案毫無疑問是肯定的,他完全具備這樣的實力。然而,這樣做所引發的一係列後果,卻是他根本不敢去冒險嘗試的。
回想當年,唐榮昌總司令為何會被逼下野呢?原因就在於他手中的親信部隊被全部調離,導致他在關鍵時刻失去了強有力的武力支持。
最終,他被自己的表哥聯合其他三個鎮守使,以武力相威脅,被迫宣布下野。從那以後,唐榮昌總司令一蹶不振,終日鬱鬱寡歡,年僅44歲便駕鶴西去了。
如今的他,在雲南的影響力遠不及他的表哥。儘管他在當地也擁有一定的勢力,但仍有部分人對他的表哥忠心耿耿。
如果此時他將自己的全部力量都調去攻打暫編25師,那麼一旦這些人找到可乘之機,他恐怕就會步了唐榮昌總司令的後塵,成為第二個被趕下台的人。
在這一點上,他不得不對自己的表哥深感欽佩。儘管表哥如今已被國府軟禁,但那些人依然對他死心塌地,盼望著他能夠早日歸來。
當然,他並不是沒有對自己的所作所為感到過懊悔。然而,當他真正坐上那個令人夢寐以求的位置後,那種一言九鼎、說一不二的感覺讓他陶醉其中,之前的那一點點後悔瞬間就被拋到了九霄雲外。
這一切都隻能怪權力的誘惑蒙蔽了他的雙眼。他對權力的渴望已經到了瘋狂的地步,一心想要複製當年他表哥所擁有的地位。
可如今,他才發現自己陷入了一個騎虎難下的困境。內部的勢力尚未完全擺平,他卻急不可耐地想要鏟除外部的中央軍勢力。本以為這隻是一塊任人揉捏的軟柿子,卻沒想到對方竟然是個硬核桃,難以撼動。
與此同時,另一邊的曾軍長也再次與祁天正取得了聯係。儘管曾軍長是一名鐵血軍人,但在打太極這件事上,他也是毫不含糊的。他巧妙地將這次事件歸結為一個簡單的誤會,並對著話筒說道:
“祁師長啊,您看,這一切其實就是個誤會嘛!這兩支部隊放在一起,偶爾發生一些擦槍走火的事情也是很正常的啦,咱們沒必要把關係搞得這麼僵,您說是不是?要不這樣吧,您先把那些被俘的士兵放了,我們這邊一定會給您一個滿意的補償的!”
這便是中國人獨特的行事風格,即便背地裡可能會動刀動槍、毫不留情,但在表麵上,依然會保持應有的尊重和客氣。
“曾軍長,關於補償這一點,就無需多言了。這些被俘的士兵,已然是最好的補償。當然,放他們回去是絕無可能的,我早已將他們打散,分配到我的各個部隊之中了!”
祁天正對著話筒,麵帶微笑地回應道。
然而,話鋒突然一轉,祁天正的語氣變得嚴厲起來:
“曾軍長,昨天的事呢,咱們就此打住。接下來,咱們還是來商討一下明天的事吧。咱們是繼續打下去呢?還是雙方坐下來談一談和平解決呢?咱們都是軍人,不像那些政客們有那麼多的彎彎繞繞。如果您決意要打,那我自然會奉陪到底。不過,接下來我可不會再像之前那樣被動防守了,我會主動出擊,能打到哪裡就算哪裡。他盧長官一個穿鞋的都不在乎,那我這個光腳的又有什麼好怕的呢?”
“哎,不至於,不至於,祁師長言重了,這就是一次小小的武裝衝突而已!”
曾軍長趕忙說道。
曾軍長並不是那種死要麵子的草包將領,在他看來士兵的生命,遠比他個人的榮辱要重要的多。
而且繼續打這種糊塗仗,除了會讓更多的士兵白白送命之外,根本不會有任何實質性的收獲,至少在他看來是這樣的,他是一個軍人,所以他不會站在一個政客的角度去考慮問題。
“祁師長放心,這件事情我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
曾軍長連忙補充道,語氣堅定而誠懇。他知道,要想平息祁天正的怒火,就必須拿出一個切實可行的解決方案。
兩人又簡單聊了幾句,便掛斷了電話。就在這時,一名衛兵突然急匆匆地跑進來,一個軍禮後,向祁天正彙報道:
“長官,龍太太來了!”
“哦?她來乾什麼?”
祁天正小聲的嘀咕了一聲,然後對著衛兵吩咐道:
“請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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