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另一邊,祁天正默默地展開了自己的擴軍計劃。他決定將三地的保安團規模大幅擴充。原本隻有800人的保安團,如今被他迅速擴充至2000人。
不僅如此,他還積極組織起民兵巡防隊,將其視為後備力量。這些民兵雖然訓練程度不如正規軍,但在緊急情況下也能發揮一定的作用。
這一切都是為了應對可能發生的突發事件。畢竟,那位盧總司令的心思難以捉摸,誰也不知道他哪一天會突然發瘋,再次攻打過來。儘管現在的雲南王已經名存實亡,但他手下畢竟還有五、六萬的軍隊。
與此同時,他也開始大量囤積武器、糧食和藥品等物資。這些都是戰爭中不可或缺的資源,有了充足的儲備,才能在關鍵時刻保證軍隊的戰鬥力。
此外,他還開始選址,著手建立自己的兵工廠。他手中擁有ak的全部圖紙,以前由於各種顧慮,他一直沒有將其拿出來,但現在情況不同了。禪達三地已經成為了他暫編25師的自留地,他可以放心地在這裡發展自己的軍事力量。
至於那些技工們,可以先從他部隊裡的南洋機工中進行篩選,畢竟這些人在機械方麵已經有一定的基礎和經驗。然後再從士兵中選拔一些比較機靈、動手能力強的人出來進行專門的培訓。隻要他們能夠掌握車床和衝床的操作技巧,製作武器就不再是什麼難事了。
此外,祁天正也沒有忘記孟煩了他爹。這孟老頭雖然性格古板迂腐,但好歹也是清末的留洋學童之一,主修機械學。
特彆是在經曆了那場生死劫之後,他整天把自己關在屋子裡,潛心研究槍械零件。或許他是一個老頑固,有著封建王朝固有的僵化思維,但不可否認的是,他身上的才華是真實存在的。如果能夠將他的才華充分發揮出來,那麼他無疑會成為機械顧問的最佳人選。
很快,祁天正就找來了孟煩了,並將事情的大致情況簡單地向他說明了一下。孟煩了聽完後,略微遲疑了一下,然後有些猶豫地開口說道:
“師座,家父的性格……”
俗話說得好,知子莫若父,但反過來也是一樣的道理。孟煩了對於他父親的脾氣秉性可謂是再清楚不過了。
曾幾何時,他爹在他心中宛如一座巍峨的高山,是他仰望的偶像。然而,命運的轉折卻如同一場暴風雨,將這一切都顛覆了。
那一天,八音盒被砸成了碎片,清脆的破裂聲仿佛是他心中偶像形象的崩塌。從那一刻起,他眼中的老爹發生了變化,不再是那個無所不能的英雄。
他老爹常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是:
“偌大的中國,難道放不下一張安靜的書桌嗎?”
這句話曾經讓他深信不疑,認為時局的混亂埋沒了父親的才華。
然而,當他親身經曆了從軍的敗仗,經曆了生死的考驗,他才恍然大悟。原來,埋沒父親才華的並非時局的動蕩,而是父親自身的固步自封。
他的父親是清末的留洋學童,確實接受了西方先進的理論知識,但在思維上,卻依然停留在封建王朝的舊觀念裡。他從未想過,不是中國放不下一張安靜的書桌,而是他自己的心無法平靜下來。
如今,他父親的心終於算是靜了下來。經曆了生死的洗禮,他父親有了一個明確的目標——用自己畢生所學,給後人留下一些有價值的東西。
畢竟,他是一位高級知識分子,人活一世,總要為這個世界留下點什麼。留不下任何可以讓後人銘記的東西吧。
聽到這話,祁天正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他擺了擺手,似乎對這個決定胸有成竹,然後不緊不慢地開口說道:
“人儘其才,物儘其用嘛!我之前聽你說過,你父親好像就是學機械設計的,這可真是太巧了。專業對口,正好能發揮他的專長,還能幫我們培養一些專業性的人才,就這麼定了,暫編25師軍工廠總顧問,授中校軍銜,並享受團級待遇。過幾天,我會親自登門拜訪,要知道,在過去,這可是相當於從三品的官職呢!”
祁天正麵帶微笑,看似隨意地開了個玩笑。
聽到這話,孟煩了並沒有在開口反駁什麼,然後一個立正敬禮開口朗聲道:
“是,師座!”
祁天正可謂是把麵子和裡子都給足了,雖然給的是虛銜,但是放眼整個禪達三地也算是高級官員了,而且不日,他還將親自登門拜訪,可謂是做足了禮賢下士。
待孟煩了離開後,祁天正若有所思地摸著自己的下巴,開始琢磨起軍工廠廠長的合適人選來。
他心裡暗自盤算著,目前自己手下的這些人,有能力的都已經各有其職,一個蘿卜一個坑,安排得滿滿當當。要說誰比較清閒,恐怕就隻有師部的參謀長張立憲了。
至於那幫老兄弟,他不做考慮,沒辦法,這文化的差異很難彌補,不辣、要麻、蛇屁股這些人,讓他們當個營連長,可能還勉強湊合,再委以重任那就有些力不從心了,畢竟不是所有人都是妖孽龍文章。
現在張立憲雖然頂著參謀長的頭銜,但實際上手中並沒有太多實權。如今暫編25師的各個部門,都由各自的主官負責管理,軍需方麵也已經實現了獨立,由迷龍統一管轄。
在這方麵,祁天正對這幫老兄弟們可謂是信任有加。除了遇到重大作戰任務時,他會親自統籌全局、下達命令外,其餘時間裡,他都會給予這幫兄弟們相當大的自主權。
此時此刻,祁天正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或許應該給這位張參謀長增加一些擔子了。
畢竟,張立憲是學生從軍,16歲的他,在九一八事變發生之後,毅然決然選擇了當兵,然後跟隨了虞嘯卿,那時的虞嘯卿,還隻是一個剛剛從講武堂畢業的小連長。
然而,令人唏噓的是,儘管張立憲跟隨虞嘯卿長達十年之久,但最終這位老長官卻能為了家族利益,毫不猶豫地將他們出賣。如此行徑,真可謂是人心不古啊。
想到此處,祁天正不禁歎了口氣,然後轉頭對身旁的董劍開口吩咐道:
“小劍啊,你去通知一下張參謀長,讓他到我這裡來一趟。”
“是,長官!”
董劍恭敬地應了一聲,隨即便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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