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天正並沒有立刻去查看新武器的樣品,而是徑直走向了一間獨立的屋子。他心裡很清楚,對於像孟老頭這樣一個對繁文縟節極為看重的人來說,必須要先給予他足夠的“尊重”,這樣他才會心甘情願地為你賣力工作。
這間屋子正是孟老頭的辦公室,除了他本人之外,任何人未經允許都不得擅自進入。祁天正剛剛踏進房門,就聽到一陣低沉的嗬斥聲傳來:
“出去!我不是說過了嗎?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都不準進來打擾我!”
這聲音來自正趴在桌麵上全神貫注研究圖紙的孟老頭。他甚至連頭都沒有抬一下,顯然對被人打擾感到非常惱火。
站在祁天正身後的張立憲見狀,無奈地笑了笑。顯然,他也曾在這位古板迂腐的孟老頭身上吃過不少苦頭。
然而,祁天正並沒有像其他人那樣被孟老頭的嗬斥嚇退。他靜靜地站在原地,沒有挪動腳步。孟老頭見對方沒有離開的意思,心中愈發不滿,於是他很不高興地抬起頭,準備再訓斥幾句。
可就在他抬頭的瞬間,他的目光與祁天正交彙,原本到了嘴邊的話突然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樣,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就在這個時候,祁天正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個會意的笑容,然後輕聲說道:
“孟先生,您老可是我們軍工廠的定海神針啊,可不能這麼熬下去了,這要是把身體熬壞了,那對我們軍工廠來說,可也是一個不小的損失啊!”
祁天正對孟老頭的稱呼一直都很講究,要麼是“孟先生”,要麼就是“孟老”,絕對不會用“孟叔”這樣比較親昵的稱呼。他之所以這樣做,就是為了讓孟老頭感受到,他對孟老頭的尊重,完全是基於孟老頭自身的才能,而不是因為他的兒子孟煩了。
聽到祁天正的這番話,孟老頭那張原本就有些古板的臉上,竟然難得地擠出了一絲笑容。
不過,這絲笑容很快就被幾分憂愁所掩蓋,他歎了口氣,緩緩說道:
“唉,有幾處難題一直困擾著我,我這幾天一直在想辦法攻克它們,可就是一點頭緒都沒有啊!”
祁天正見狀,連忙安慰道:
“孟老,您彆太著急了。有些問題啊,越想可能就越想不通,這時候呢,您更應該出去走一走,呼吸一下新鮮空氣,讓自己的大腦放鬆一下。一直悶頭思考一個問題,很容易就會陷入一種思維慣性,反而找不到新的思路。您偶爾停下來,換換腦子,說不定就會有新的啟發呢!”
說完,祁天正還不忘露出一個和煦的笑容。
接著他又和孟老頭閒聊了好一會兒,恭維的都快將孟老頭給哄成翹嘴了,這一幕,被站在身後的張立憲看在眼裡,心中對祁天正的欽佩之情油然而生。
他不禁感歎,連如此古板迂腐的老家夥都能被祁長官如此巧妙地運用,真可謂是知人善任啊!
沒過多久,祁天正就被張立憲帶到了南天門後邊的一處特彆設立的靶場。這個靶場是專門為試槍而建造的,裡麵分彆設有50米靶、100米靶和200米靶。再遠的距離,就不是武器的問題了,而是人的能力所限了。
就在這時,一個身穿著一套厚重護具的家夥出現在了靶場。他的身形在防具的包裹下如同一隻巨大的黑熊,手裡還握著一支與後世的ak步槍頗為相似的武器,正緩緩地朝這邊走來。
“噠噠噠……”
“噠噠噠噠噠……”
隨著一陣清脆的槍聲響起,整個南天門的後山都被這聲音所縈繞著。點射、連射,各種射擊方式不斷切換。
終於,在打完了第五個彈夾之後,槍聲才漸漸停歇下來。
槍支出現了卡殼的狀況,不過經過一番擺弄後,他成功地將卡住的子彈退了出來,勉強還能繼續擊發。然而,隨著射擊的進行,問題逐漸顯現出來。當打完七個彈夾後,槍身開始冒煙,並且變得越來越紅,仿佛下一刻就會炸膛一般。
祁天正見狀,心中一驚,連忙高聲喊道:
“停手吧!再這樣打下去,槍肯定會炸膛的!”
聽到他的呼喊,槍聲戛然而止。那個穿著護具的家夥迅速脫下身上的護具,他的身上早已被汗水濕透,就像剛從水裡撈出來一樣。他一邊擦著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一邊抖動著衣服,試圖通過這種方式讓自己涼快一些。
祁天正看著眼前這個狼狽不堪的人,不禁感到有些疑惑。他皺起眉頭,開口問道:
“餘治,你怎麼會在這裡?你好歹也是個副廠長,怎麼乾起試槍員的活來了?”
餘治聽到祁天正的問題,臉上露出一絲笑容,解釋道:
“沒事的,長官。這試槍員的工作可沒那麼簡單,得懂一些專業的機械知識才行。那些士兵們還沒出師呢,我就先過來頂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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