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在張立憲的陪同下,祁天正繼續視察其他地方。當他們來到食堂時,時間已經接近中午。祁天正微笑著對張立憲說:“這都到中午了,今天就在你們這兒吃午飯吧,順便看看你們的夥食如何。彆給我開小灶哦,我和弟兄們一起吃!”
張立憲立刻回答道:“是,長官!”
於是,一行人迅速走進了食堂。此時,食堂裡已經有不少士兵在排隊打飯了。這些士兵們手裡拎著飯盒,一個個都伸長了脖子,滿臉期待地望著打飯的窗口。從他們的表情可以看出,士兵們對這裡的夥食還是相當滿意的,每個人的飯盒都被裝得滿滿的,似乎都快溢出來了。
祁天正好奇地走到打飯窗口前,往裡麵一看,不禁樂了起來。原來,給士兵們打飯的竟然是蛇屁股!
隻見這位少校先生,腰間係著一條圍裙,一隻手拿著勺子,正忙碌地給一群士兵們打飯呢。而且,他還時不時地用那半生不熟的國語問著:
“蛇哥做菜好七不好七啊!”
被他問話的士兵們,臉上都洋溢著笑容,異口同聲地回答道:
“好吃!”
“馬長官的手藝真不賴啊!”
“這味道,簡直了!”
“……”
祁天正看著正在忙著打飯的蛇屁股,他記得在何書光被陳慶福要走之後,這家夥就已經升任營長了。
堂堂一個營長,怎麼會跑到這裡來做飯呢?站在他身旁的張立憲似乎察覺到了祁天正心中的疑惑,趕忙解釋道:
“長官,是這樣的,由於南天門這裡是一團的防區,所以軍工廠的警衛工作都是由一團的部隊負責輪流值守。今天正好輪到了馬營長的一營來執行任務!”
祁天正聽完張立憲的解釋,點了點頭,表示理解。隨後,他邁步朝著那個正在忙碌打飯的蛇屁股走去,臉上露出一絲戲謔的笑容,調侃道:
“喲嗬,這不是馬營長嗎?您不好好帶著您的部隊,跑到這兒來當起廚師啦?看來你這營長的位子怕是要坐到頭咯!”
一聽到這熟悉的聲音,蛇屁股的臉色瞬間變得有些難看,他手忙腳亂地將手中的勺子遞給旁邊的士兵,然後迅速扯下自己的圍裙,一路小跑著來到祁天正麵前,站得筆直,“啪”的一聲敬了個軍禮,開口說道:
“係座好!係座,您今天怎麼有空來這裡呀?”
祁天正嘴角微揚,似笑非笑地看著蛇屁股這副故作嚴肅的樣子,心中暗自好笑。他故意板起臉,繼續開口揶揄道:
“我要是不來這裡,怎麼能知道你馬營長擅離職守呢?我可是聽說稽查大隊那邊好像還缺個廚子,要不你去試試?”
蛇屁股一聽這話,臉色“唰”的一下變得慘白,他苦著臉,滿臉都是委屈和哀怨,可憐巴巴地開口說道:
“阿公啊,嘞不要搞我好不好啦!我這幾天不做飯,手會發癢的啦!我要是落到那個係東北佬地手裡,他肯定會狠狠地整我的啦!”
祁天正看著蛇屁股那副苦大仇深的模樣,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他擺了擺手,說道:
“好啦,不逗你了。今天做啥好吃的了?趕緊端上來吧!”
接著,祁天正帶著幾個人在餐廳裡找了一張空桌子坐下來。沒過多久,蛇屁股就像飯店裡的小廝一樣,端著餐盤急匆匆地跑了過來,臉上還洋溢著興奮的笑容。
“清燉怒江魚、牛肉罐頭燉白菜,係座您稍等一下哈,我再去給您加一道我的拿手好菜!”
蛇屁股一邊說著,一邊將餐盤穩穩地放在桌上,然後轉身又朝著後廚奔去。
祁天正看著他離去的背影,不禁搖了搖頭,覺得有些好笑,如果沒有這場該死的戰爭,或許這個家夥會成為一名很出色的廚子。
大約過了十分鐘,蛇屁股又端著一個餐盤氣喘籲籲地跑了回來。他小心翼翼地將餐盤放在桌上,然後鄭重其事地介紹道:
“廣東特色菜,廣式魚生啦!這可是我最拿手的哦!再加上我的馬氏秘製醬料,那味道,嘖嘖嘖!不過這裡的調料有限,我隻能做到這樣啦,係座您嘗嘗看!”
祁天正看著眼前這道精心製作的魚生,心中不禁暗暗讚歎。隻見那魚肉被切得薄如蟬翼,晶瑩剔透,你甚至能透過它看到盤子的顏色。再看蛇屁股那副獻寶的樣子,祁天正也不好意思拒絕,於是夾起一筷子魚生,在醬料裡輕輕蘸了蘸,然後送進了口中。
刹那間,一股鮮甜爽脆的味道在口腔中彌漫開來,那魚肉的口感細膩,而且沒有絲毫的腥味,再加上他那秘製醬料,更是有一種說不出的獨特口感,讓人回味無窮。
“行了,你也彆忙了,坐下一起吃點吧!”
祁天正對著蛇屁股開口喊道,蛇屁股倒也不做作,直接一屁股坐在了董劍的旁邊,然後喋喋不休的開口說著:
“係座,您不知道,現在這怒江魚可肥了,而且口感還好……”
聽著他的喋喋不休,祁天正並沒有開口回應,而是在心裡暗暗的想著:
“這幾年怒江吞噬了多少人命,這江裡的魚能不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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