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少拍馬屁,有什麼事就直說,彆婆婆媽媽的!”
祁天正裝作一臉不耐煩地看著龍文章,語氣生硬地說道。
龍文章見狀,先是嘿嘿地笑了兩聲,那笑聲聽起來有些諂媚,繼續厚著臉皮說道:
“師座,您再好好想想,您之前可是親口說過的……”
祁天正見狀,挑了挑眉毛,露出一副裝傻充愣的模樣,故意開口問道:
“哦?我說過什麼?我怎麼不記得了?”
龍文章見祁天正如此回應,隻能垮著一張臉,沒好氣地說道:
“您之前不是說等孩子出生了,要給他當乾爹嗎?您這麼快就忘了?”
祁天正聽後,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笑罷,他才用一種揶揄的口吻慢悠悠地開口說道:
“哈哈,多大點事兒啊!不就是給孩子當乾爹嘛,這有什麼難的?彆說給孩子當乾爹了,就算是給你當乾爹,我也樂意啊!”
龍文章一聽,也反應過來了,感情這師座一直在故意逗他玩呢!他沒好氣地說道:
“滾滾滾,大後天,孩子滿月宴,早點過來!還有,彆忘了準備一個大紅包啊!”
說完龍文章便一溜煙跑出了祁天正的辦公室。
1947年3月25日,陽光明媚,春風和煦,這一天對於龍文章來說卻是意義非凡,因為今天是他兒子龍子衿的滿月之喜。
清晨,龍文章早早地起床,精心打扮了一番,他身著一襲特意定製的紅色唐裝,衣服上繡著精美的圖案,頭發梳理得整整齊齊,甚至還抹上了發蠟,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整個人看上去意氣風發。
站在禪達的翠璽樓門口,龍文章如同一個大大的紅包一般,給人一種說不出的喜感,從開始迎客到現在他臉上的笑容就沒停過,笑得臉上的肌肉都有些僵了。
前來參加滿月宴的賓客們更是絡繹不絕,有各級軍官、政府要員,還有一些連龍文章都叫不上名字的商賈之流。麵對如此眾多的賓客,龍文章毫不怯場,他熱情地拱手向每一個人問好,然後讓對方自己找有熟人的地方坐。
這場滿月宴的規模可比迷龍擺的場麵要大得多得多了,畢竟,龍文章現在的身份可是禪達三地軍方的二號人物,雖然軍方從來不插手地方事務,但是誰都知道這位可是那位祁長官的左膀右臂,所以自然要好好的巴結一番,有一些甚至都沒有收到請柬的,都厚著臉皮前來赴宴,對此龍文章也隻能表示歡迎,畢竟人家是來賀喜的總不能將人攆走吧。
迷龍和煩了等幾個老兄弟幾乎是同一時間到達的,迷龍一見到龍文章那副得意洋洋的樣子,心裡就有些不爽。他用手肘輕輕捅了捅站在旁邊的孟煩了,然後壓低聲音說道:
“煩了,你看看死啦死啦這家夥,一臉的得瑟樣兒,真他娘的欠揍!老子現在真想衝上去給他兩巴掌!”
迷龍的話音未落,一旁的不辣就迫不及待地插嘴道:
“就是啊,迷老板,可不能慣著他!咱們一起上,弄他!”
不辣的話剛說完,另一個和他形影不離的要麻也跟著起哄道:
“對頭,迷龍,削他個龜兒子!”
看著這熱鬨的景象,一眾老兄弟酸溜溜的在這裡起著哄。
迷龍聽了不辣和要麻的話,嘴角微微一抽,他瞪了不辣一眼,一巴掌拍在不辣的後腦勺上,沒好氣地罵道:
“你個死湖南猴子,整天就知道瞎起哄!你是不是覺得我揍完死啦死啦,你就能順理成章地接替他的緝私大隊長職位了啊?”
孟煩了看著這幾個“土鱉”你一言我一語地吵個不停,隻覺得有些無語。他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後懶得再理會他們的吵鬨,邁步朝著龍文章走了過去,一直在他身後默不作聲的阿譯見狀也跟了上去
兩人笑著拱手開口說道:
“恭喜啊!”
此時的龍文章臉已經笑僵了他甚至都沒看清來的人是誰便開口說道:
“同喜同喜!”
等看清楚是孟煩了和阿譯之後,他連忙拉住了他們開口說道:
“煩了、阿譯,你們替我頂一會兒,我去上個廁所,這都憋半天了!”
阿譯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開口說道:
“好的啦!”
孟煩了則是翻了個白眼開口回應道:
“嘿,你大爺的,這時候想起小太爺來了,你丫入洞房的時候,怎麼不想著讓小太爺替你一會兒!”
不過牢騷歸牢騷,但他還是和阿譯一起接替了龍文章迎賓的位置。
祁天正夫婦是最後一個到達現場的,當他們踏入酒樓的大門時,原本喧鬨的場麵瞬間安靜了下來。緊接著,幾乎所有在場的人都不約而同地站起身來,麵帶微笑地向他們打招呼。
麵對那如潮水般湧來的招呼聲,祁天正微微頷首,算是回應著每一個人的問候。
而白詩雅則手捧著一份精心準備的禮物,輕盈地走到了抱著孩子的孟婉芝身旁。她嘴角掛著親切的笑容,輕聲說道:
“嫂子,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
孟婉芝微笑著點頭表示感謝,接著,她溫柔地伸出手指,輕輕捏了捏孩子那粉嘟嘟的小臉蛋,柔聲說道:
“小子衿,快快長大喲!”
隨著時間的推移,整座酒樓漸漸被賓客們填滿。然而,要說最引人注目的,還是位於二樓的那間最大的包廂。這間包廂裡坐著的人,隨便挑出一個來,最小的軍銜也是個少校。
就在這時,在外邊給賓客們挨桌敬酒的龍文章,終於推開了包廂的門,邁步走了進來。他一進門,立刻就感受到了來自一眾兄弟們那不懷好意的目光,那目光看著他不由得感覺後背一陣的發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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