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禪達暫編25師或者說是新成立的混編63軍的軍部內,此時剛剛過了上午十點。
祁天正端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裡,聚精會神地審閱著下方遞交上來的報告。這已經成為他每天不可或缺的工作環節,畢竟作為一方諸侯,對各種事務的了解和掌控是至關重要的。
然而,人們往往隻看到權力帶來的風光,卻鮮少意識到背後隱藏的無儘案牘之苦。祁天正對此深有體會,坐在那個位置上,他才真正明白這看似光鮮的表麵背後,是堆積如山的文件等待處理。
當然,如果選擇做一個庸主,或許就不必如此辛勞。但通常來說,庸主的命都不會太長,他們要麼被其他勢力吞並,要麼被自己的手下火並。
當然,凡事總有例外,比如說如果姓張的話,說不定還真能長命百歲呢。
祁天正稍作停頓,拿起放在一旁的茶杯,輕抿一口,潤了潤乾澀的喉嚨。然後,他輕輕揉了揉有些發酸的眼睛,繼續埋頭於那堆滿桌麵的文件之中。
這些文件涵蓋了各個方麵,有關於新兵整訓的計劃和進展,有部隊換裝的相關事宜,還有下撥各項經費的明細等等。
就在這個時候,門被輕輕地推開了,董劍悄無聲息地走了進來。他是極少數幾個不需要喊報告就能自由出入祁天正辦公室的人之一。
此刻,他的手裡緊握著一張電文,臉上的表情十分奇特,讓人難以捉摸。那是一種想笑卻又拚命憋著的樣子,仿佛有什麼極其好笑的事情,但又不能笑出聲來。
然而,正在全神貫注埋頭看文件的祁天正完全沒有察覺到董劍的異樣。他隻是隨意地揮了揮手,示意董劍把電報放在旁邊,然後繼續埋頭工作。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大約過了十幾分鐘,祁天正終於抬起頭來,他左手端著茶杯,右手拿起了董劍剛才送來的那張電文。
他先是抿了一口茶水,等他的目光落在電文上時,嘴裡的茶水還沒來得及咽下,就好像喉嚨突然被什麼東西猛地擊中一樣,“噗呲”一聲噴了出來。
緊接著,一陣劇烈的咳嗽聲響起:
“咳咳咳”
“……”
一旁的董劍見狀,急忙飛奔過去,幫祁天正拍打後背,好讓他能順過氣來。過了好一會兒,祁天正的咳嗽才漸漸平息下來,但他的臉上依然掛著一抹笑意。
原來,這張電文是龍文章發來的關於拿下龍陵城的具體戰報。
祁天正嘴角含笑,緩緩說道:
“這個龍文章啊,還真是難為他了,居然能想出給一個團的守軍下巴豆這種招數來,哈哈,也就隻有他能想出這麼損的點子了!”
他邊說邊搖頭,似乎對龍文章的做法有些哭笑不得。
雖說這戰爭本身就是殘酷而肮臟的,但像這樣的手段,確實有些過於離譜了。祁天正光是想象一下那成百上千的人爭先恐後地搶廁所的場景,就覺得渾身一陣惡寒。
就在這時,站在一旁的董劍也笑著插話道:
“軍座,這也不能全怪龍副師長啊,您給他下達的任務確實難度不小,我估計他也是被逼得沒辦法了,才會想出這樣的下策來。”
祁天正聞言,微微點頭,表示認同董劍的看法。他重新拿起那份報告,仔細地閱讀起來。這份報告雖然帶著些許黑色幽默,但其中所描述的細節卻讓祁天正也是頗為讚賞的。
儘管在行動上,龍文章的思維還停留在一個將的層麵上,但他後續所做出的一係列安排,還是有可圈可點之處的,不僅保證了城內的正常秩序,還成功地安撫了百姓們的情緒,更重要的是,他還趁機清理掉了一批軍隊中的害蟲。要知道,這些人在經過篩選和剔除之後,可是要被編入自己部隊裡的。
祁天正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後手指在有節奏的敲擊著桌麵,董劍知道這是長官思考問題的習慣,良久之後,祁天正才對著旁邊的董劍吩咐道:
“小劍,馬上給龍副師長發報,讓他儘快核實,核實完畢後將這些俘虜全部運回來,交由軍備處統一整訓!”
接著他又隨口問道:
“對了小劍,其他人有什麼動靜沒有?”
董劍聞言,搖了搖頭,然後開口回應道:
“暫時好像沒什麼動靜!”
說完,他便轉身離去,腳步匆匆地走出了房間,去傳達祁天剛剛下達的命令。
寬敞而略顯空曠的辦公室裡,隻剩下了祁天正一個人。他靜靜地坐在辦公桌前,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嘴裡喃喃自語道:
“現在我倒是越來越期待,其他人能夠有什麼驚豔的表演了!”
與此同時,在另一邊孟煩了也在悄然地展開行動。這個家夥向來善於舉一反三,儘管之前被龍文章狠狠地整治了一番,但這反而給了他一些意想不到的啟發。
他的目標是梁河。梁河縣,隸屬於雲南省德宏傣族景頗族自治州,地處雲南省西部,德宏傣族景頗族自治州東北部。其東北與騰衝市接壤,東南與龍陵縣交界,從目前的局勢來看,梁河的戰略位置顯得異常重要,因為它將會成為他們地盤擴張之後的關鍵樞紐。
如果不能拿下梁河縣,那麼勢必會造成首尾不能相顧的局麵,不過對此他倒並不擔心,就算計謀不行,他也可以用武力強行突破,畢竟命令是死的人是活的,一個大活人總不能讓命令給捆住手腳吧,總之對於梁河縣他是勢在必得。
當然,孟煩了這家夥是一個擅長揣度人心的家夥,他很快就弄明白了祁長官此舉的用意,所以他還是要儘可能得做到兵不血刃,畢竟,“乾活不由東,累死也無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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