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拿下攻克瑞麗之後,阿譯並沒有絲毫懈怠,反而馬不停蹄地命令部隊立即著手修築防禦工事。不僅如此,他還充分發揮地方政府的作用,以每天二十個銅板和一頓飯的報酬,招募了大量的百姓前來協助。
阿譯的做法像拚命三郎,但他身上那股子儒將的風度卻愈發明顯。他總是習慣於未雨綢繆,凡事都喜歡做最壞的打算,這種嚴謹的態度讓人不禁對他的決策能力刮目相看。
此外,阿譯還對此次行動寫成了詳儘的書麵報告,遞交了上去,不過可能連他自己都沒想到,這份報告竟然讓祁天正看得一陣牙酸塞疼。
祁天正心中暗自思忖:
“單刀赴會?阿譯這家夥怎麼越來越偏離正軌了呢?”
在所有人當中,阿譯其實是最像龍文章的。他同樣竭儘全力地想要讓事情,是本來該有的那個樣子,隻是他過於嚴肅和刻板,缺乏龍文章身上那種“無賴”的勁,也正如孟煩了對他的那句評價一樣:
“一張網眼開得過大的網,大魚輪不上他,小魚全都跑光了!”
“雖然有些跑偏,但不可否認的是,這確實是一個難得的人才。然而,如此單刀赴會的行為,實在是讓人有些擔憂。畢竟,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作為一名指揮官,竟然以身犯險,這實在不是一種值得提倡的行為啊!”
祁天正心中暗自思忖著,他完全沒有意識到阿譯的所作所為其實是在模仿他。他一邊思考著,一邊在紙上寫下了這樣一句話:
“兵不血刃拿下瑞麗,實乃大功一件。但為將者卻以身犯險,此為兵家大忌。故功過相抵,望其能好好反省,切莫再犯!”
寫完之後,祁天正將這道命令交給了身邊的董劍說道:
“給林團長回電!”
事實上,在祁天正麾下的眾多軍官中,最為正規的當屬陳慶福了。他畢業於正規的講武堂,自入伍以來,便一直在嫡係部隊中擔任基層軍官。不僅如此,他還打過昆侖關這樣的惡戰,可以說,如果不是當初緬甸戰場過於混亂,像陳慶福這樣的人才,根本不可能會流落到祁天正的手裡。
而這位仁兄的打法就顯得頗為正規,首先,他果斷地派人切斷了盈江對外的通訊,將盈江完全封閉起來。
接著,他以演習為名,開始大規模地在盈江外圍設立哨卡和管製區。這些哨卡和管製區宛如一張嚴密的大網,將盈江緊緊包圍其中,不過,這對普通百姓的生活並沒有造成太大的影響,他們依然過著平靜的日子。
然而,對於那些當官的來說,這可就如同一場噩夢了。這就好比在他們的頭頂懸掛著一把隨時可能劈下來的利劍,讓他們無時無刻不感到膽戰心驚。
他們曾多次派遣通訊人員與省政府取得聯係,然而,時間一天天過去,這些被派出去的都如同石沉大海一般,杳無音訊。
麵對如此嚴峻的局勢,盈江的縣長終於坐不住了。他緊急召集了手下所有的官員以及城內的富商,召開了一場緊急會議,共同商討應對之策。
會議室內氣氛異常凝重,眾人麵麵相覷,誰也不敢輕易開口。偌大的會議室裡鴉雀無聲,隻有縣長焦慮的踱步聲在空氣中回蕩。
最後,還是吳縣長率先打破了沉默。他目光環視一圈,沉聲道:
“都說說吧,這事該怎麼辦?警察局劉局長,守備團錢團長,你們是保一方平安的,就你們先說說吧!”
被點到名字的兩人對視一眼,心中都湧起一股難言的苦澀。他們雖然抓過毛賊、剿過土匪,但那都是些小規模的行動,和正規軍相比,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而且,他們剿匪的主要目的也並非是為了維護治安,更多的是為了讓城內的百姓進行募捐。
沉默了好一會兒,劉局長終於鼓起勇氣,率先開口說道:
“縣長,我覺得咱們不能再這樣被動地等待下去了。我們應該主動嘗試和對方接觸一下。如果實在不行,就破財免災吧。不管他們是要錢還是要糧,我們都給他們就是了。這樣總比現在這樣被他們圍著,整天提心吊膽要好得多啊!”
劉局長的提議得到了不少人的附和,然而,可轉念一想,卻又紛紛反悔了。畢竟,誰都不願意拿出自己的錢財和糧食來。吳縣長看著這些鼠目寸光的家夥們,心裡那叫一個氣呀,這都什麼時候了,還舍不得那點小錢?難道非要等對方把槍頂到自己腦袋上的時候才知道著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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