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動作很輕,指節偶爾碰到她的臉頰皮膚,季甜甜能感覺到他手上的繭子。
甚至能清晰聞見他袖口上淡淡的皂角清香。
臉頰被他觸碰過的地方瞬間滾燙起來,那熱度迅速蔓延,耳尖也麻麻的,心跳如擂鼓般在耳邊咚咚作響。
她僵著不敢動,甚至連呼吸都下意識放輕。
俞子衿的動作有些僵硬,隻停留了幾瞬。便收回了手。
視線轉向一旁的墓碑,喉結似乎不易察覺的滾動了一下,陽光照在他的側臉上,那冷硬的線條柔和了幾分。
季甜甜白皙的臉頰飛著一層淡粉,她突然想起那個被拒絕的手表,猶豫了一下,還是從包裡拿出來,遞過去。
眼神真誠說道:“這個,你務必要收下,我媽要是還在的話一定會為你現在的榮譽驕傲的。”
“也謝謝你還能惦記著。”
季甜甜將手裡的動作又往前遞了遞,昨晚她想了很久,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俞子衿默默為她付出的太多太多,隻是一塊手表不足以表達她的謝意。
擔心他會在拒絕,緊忙說著:“你不是馬上要去海島了嗎?這塊表,你用得著。”
周圍一片寂靜,偶爾能聽到來祭拜逝者呢喃的心聲,更多的是微風吹的樹葉簌簌作響。
俞子衿看著那雙白皙纖長手裡的精致木盒,又抬頭瞧了一眼季甜甜那雙執著的表情,沉默幾秒,終於伸過手,接過這份禮物。
低聲說了句謝謝。
兩人接下來的時間就靜靜地站立在墓碑旁,直到季甜甜眼睛因為長時間流淚而乾澀。
在俞子衿的堅持下,送她回了部隊。
車內。
季甜甜坐在副駕駛,兩隻手緊張的捏著胸前的安全帶,餘光時不時的瞟上一眼主駕駛認真開車的男人。
他直視前方,側臉線條利落,透露著一股冷漠的疏離感。
.......
“下車吧,我團部還有個會要開。”
“好。”季甜甜這幾天因為撫恤金和搬家,選拔的事幾乎每天都沒有休息好,可能是俞子衿車技太好,她竟然睡著了。
下車揉了揉睡眼蒙鬆的眼睛,抬起步子朝文工團的方向走去。
距離中秋彙演的時間不多了,她一邊準備鋼琴獨奏,一邊還要籌備酒店開業的事。
好在她已經找好了裝修隊,店鋪正在趕進度,要不了多久就能煥然一新了。
想到自己畫出的圖紙,季甜甜隱隱有些期待酒店開業的場麵了,那裝修絕對是獨一無二!。
她回到文工團的練功房,還沒來得及熱身,門口就傳來一陣嘈雜的喧嘩聲。
“季甜甜!你給我出來!”
熟悉又粗魯的吼聲讓她的心猛地一沉,這是季長風的聲音,那個渣爹來乾什麼?
她放下手中的樂譜,在眾人好奇和探究的目光中走向文工團大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