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了。
真有狗。
路玥一時震驚得說不出話。
她看著紀鶴雪,對方也安靜地看著她,像是會順從她說的所有話,清雋麵容非常適合拍某種女性向電影。
“你是不是看了什麼不好的東西?!”
她真沒玩過這麼變態的。
紀鶴雪斂眸:“我以為,你會喜歡。”
他其實並不明白這些。
他不明白,為什麼茫茫的人群中,他總是能第一眼捕捉到路玥的身影。
他也不明白,為什麼他會下意識地觀察路玥的生活,分析對方的每個表情,每樣變化,即使是再微小的部分。
他更不明白,為什麼看到路玥無視自己,和彆人相談甚歡,心臟會悶悶地發疼。
不受他的控製。
青年再次握住路玥的手,將手掌貼在自己的臉側。
明明他更高些,但此刻,他是乞求的下位者。
黑白分明的眸底泛上一層水霧。
“——我總是會被你吸引,但你很少,看向我。”
他想要的,隻是她看向他。
路玥猛然怔住。
肌膚蹭得她掌心發癢,一路從手掌竄到了心臟處。
她依舊有些莫名,但能從紀鶴雪的話語中意識到,在她注意不到的時候,對方已經在暗處看了她許久。
……噴不了,這是真變態。
路玥一把抽回手,冷靜地問了最關鍵的問題:“你怎麼知道我的身份的?”
臉側熱意消失。
紀鶴雪有些不愉地抿了抿唇。
他輕聲道:“我說了原因,你不會相信的。”
死而複生,常人聽起來簡直和天方夜譚沒區彆。
路玥:“你先說。”
紀鶴雪看出她對此的在意。
很重要嗎?
如果是隻有他知道的重要的秘密,那他們之間,算不算有了絕對無法分割的聯係?
路玥沒辦法再甩開他了。
他呼吸都因為這個猜測急促起來:“我不會告訴彆人……”
“啪。”
臉頰被不輕不重地拍了拍。
溫熱的。
微疼的。
路玥眼眸彎起嬌俏的弧度:“不是要當小狗嗎?”
她語調微揚,像是警告又像是訓導。
“隻有聽話的小狗,我才喜歡。”
紀鶴雪半邊臉泛起控製不住的熱意。
他皮膚白,嫣紅一片分明。
他近乎癡迷地望著路玥褪去偽裝的表現,原先想借此威脅的心思消失得乾乾淨淨。
“我說。”
……
紀鶴雪是重生的?!
聽完整個故事,路玥隻覺得自己一片真心喂了狗。
她擱這當無名雷鋒拯救迷途少年,結果人家早就因為重生黑化了個徹徹底底,根本輪不到她來拯救。
果然。
免費幫助不可取,以後還是得收費。
紀鶴雪倒沒有任何心理壓力。
他坐在路玥左側的沙發上,明明位置寬敞,卻還是要貼得很近,稍微動一動都能擦過對方的肌膚。
路玥看著他就煩,推了一把:“過去點,好熱。”
紀鶴雪就真的坐過去了。
……一點。
路玥很懷疑有沒有一毫米。
今晚酒局見麵時,紀鶴雪還是矜持的高嶺之花,即使有意關注她,也依舊維持著自己的風度。
但,從說過剛才那番話後,紀鶴雪就黏糊得不行,跟有皮膚饑渴症似的。
好家夥。
演都不演了!
路玥無奈道:“你彆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