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新的香水嗎?很好聞。”
即使已經離開酒吧,坐上了車,紀鶴雪也沒有鬆開抱著路玥的手,反而極為依賴地伏在她的肩頭,深深地呼吸了一口。
味道變了。
但沒關係。
出現在她身上的香味。
他都很喜歡。
“你喜歡?還剩半瓶,明天送你。”
要不是因為便宜,路玥才不會買這麼甜膩的花香調。總讓她感覺自己還在美容院打工,用自己的青春服務那些生活唯一煩惱是怎麼留駐青春的貴婦人。
她不喜歡回想自己身兼數職的日子。
像尚未曬乾的抹布,一擰就能擠出又臟又臭的汁液。
人們說苦難是自己的財富,但路玥那時候的餘額還是背著她偷偷做零。
她摳門慣了,那半瓶花自己錢的香水沒舍得扔,一直用到現在。
紀鶴雪眼眸微亮:“真的嗎?”
“真的。”
路玥難得大方一回,“都是你的。”
紀鶴雪用柔軟的發絲蹭了蹭她的脖頸:“……我好高興。”
路玥被蹭得有點癢。
怎麼回事啊?
明明是送半瓶她不想用的香水,怎麼紀鶴雪這反應跟給他開了個香檳塔似的?
不對。
如果紀鶴雪去做牛郎,大概冷著臉,麵對點單客人也憋不出一句話。
客人除了那張臉,就隻能享受360度無死角的冷氣服務。
那很涼快了。
路玥被自己的想法逗得笑出聲,隨之而來的,就是紀鶴雪的疑惑。
“你在笑什麼?”
他唇瓣貼著少女的鎖骨,說話間呼出的熱氣與其說是疑問,不如說是勾引。
黑色衛衣外套被淩亂地丟在一邊。
骨節分明的手指已經扣在路玥的小腿處,順著肌膚微微下陷,像被那軟肉吸了進去。
“好好說話。”路玥後知後覺地感受到了危險,“你要是想聽笑話,我現在去翻冷笑話大全,加上你都不用開空調……”
最後一個音節消失。
變成模糊的呢喃。
“不可以躲。”
明明做著進攻的動作,紀鶴雪的聲線依然染著幾分委屈:“你說過的,會給我獎勵。”
那指節更深地陷了下去。
他像是沒有絲毫克製意識的狗,被獎勵的香氣蠱惑得失去理智,連最後一點裝模作樣的平靜都消失,隻顧著唇去尋摸少女身上的每一處。
狹小的車廂內剩下彼此的喘息和空調微弱的嗡鳴。
這個吻從鎖骨蔓延到唇間,些微的皮革味道混著花香,發酵成一種甜膩的窒息感。
路玥在顫抖的空隙開口:“打個商量,換一個……”
她的唇再次被含住。
“我就想要這個。”
紀鶴雪也微微顫抖著。
他享受著這個時刻,隻有他與她的時刻。
路玥的女裝模樣給他帶來的刺激顯然比他想象得要更大。
紀鶴雪再次意識到,他所喜愛的人究竟是何等具有魅力的存在,他迫不及待想在對方身上留下自己的氣息。
讓那些該死的野狗明白,他們沒資格靠近她。
沒有光線能看到他臉龐不自然的迷戀,但是路玥能感受到,兩人皮膚相觸處像烙鐵般滾燙。
壞了。
失策了。
紀鶴雪不過當了一段時間上流人士,談判技術突飛猛漲啊。
下次她一定要提前談好獎勵的條件!
“嘟——”
手機的震顫在車廂內格外清晰。
前十幾秒,沒有人理會。
但那手機不斷彈出新消息提示音,最後甚至變成了一通電話。
“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