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出偏院，遠遠便看到韓輕語站在前方小橋邊。
“你沒事吧？”
韓輕語望著林凡，眼神中罕見地帶著幾分擔憂。
“怎麼，連你都聽說了？”林凡笑了笑，語氣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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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輕語點頭，“你動靜不小，雖然蘇家在壓消息，但一些有心人早已在查你了。”
林凡挑眉，“包括你？”
“當然。”她一邊說著，一邊遞過來一張密信，“這是今晨我在外院弟子中打聽到的。”
林凡接過打開，隻見上麵密密麻麻的字跡記錄著一份宗門弟子來訪登記，最下方赫然寫著：
【天寶門外使王洵，攜內門弟子張玄，今日將至。】
“看來你昨晚殺的那位，是打前站的先鋒。”韓輕語聲音低沉，“而今天來的這位張玄，才是真正的殺招。”
林凡輕輕合上信紙，望向遠方天邊逐漸泛起的曦光，語氣淡然：“是刀，就讓我來斷。”
“你瘋了嗎？張玄是煉體八重，還是天寶門內門弟子，若非蘇家想要討好他們，哪輪得到他來挑戰你？”
林凡微微一笑：“可我也正好想試試自己現在的極限。”
韓輕語沉默了片刻，終究沒再勸。
“既然你決定了，那你小心點。還有……”她咬了咬唇，低聲道，“若你真撐不下去，就認輸，沒什麼丟人的。”
林凡沒有答話，隻是抬手輕輕揉了揉她的頭發，轉身離開。
韓輕語怔怔地看著他的背影，半晌才低聲呢喃：“你若不是贅婿該多好。”
正午，蘇府主演武場。
早已人頭攢動，比昨日還要熱鬨。
“聽說了嗎？外宗天寶門來人了，還指名要挑戰林凡！”
“真的假的？他不是剛打完三場嗎？還來？”
“聽說這位叫張玄，是煉體八重的猛人，之前在‘破火崖’斬殺過妖獸首領。”
“這不明顯想借切磋之名殺人嗎？”
“蘇家這是……故意的吧？”
議論紛紛，聲浪滾滾。
高台之上，蘇展鴻坐在主位，麵色平淡。
而蘇若雪則冷著臉看著下方，眼中卻有一絲藏不住的焦躁與不安。
“林凡，這一戰你若真死……我也就真的看錯了你。”
擂台上，張玄已經站定。
他麵目冷峻，身穿金紋戰袍，腰間佩刀未出鞘，眼神卻如刀般森寒。
“林凡，還不滾上來受死？”
話音未落，林凡從偏院方向緩步走入演武場，一襲素青布衣，麵色平靜。
“你話真多。”
“你找死！”
張玄大喝一聲，猛然拔刀，刀光如匹練般劈來。
林凡身形一晃，險而又險地避過斜斬，雙掌內扣，竟是以空手與之硬拚！
“哼！不自量力！”張玄冷笑，連出七刀，每一刀都震蕩空氣，逼得林凡連退三步。
擂台下驚呼不斷。
“張玄的刀太快了！”
“林凡連反擊都沒有機會！”
“看來這次，真懸了！”
但就在張玄第八刀落下的刹那，林凡忽然腳下踩動奇異步伐，身形驟然消失，出現在張玄側後方！
“怎麼可能？！”
張玄大驚，還未轉身，林凡已雙掌轟出，掌風之中竟夾雜著煉丹火氣！
吞天塔第三層解鎖的丹氣灌入掌心，這一掌打得張玄右肩炸裂，血肉模糊！
“你……”
張玄怒吼一聲，靈氣暴漲欲發大招，卻被林凡趁勢貼身，一記膝頂轟然砸在他腹部，緊接著肘擊斜挑，一連串攻擊打得他連連吐血！
“這是什麼身法？！”
“他用了煉丹之力？！林凡竟能用丹氣入武？！”
“這還是煉體六重？？？”
所有人都看傻了。
擂台之上，張玄麵色蒼白，身軀微顫，再也無力持刀。
林凡收拳站定，淡淡道：“你輸了。”
“我……”
砰！
張玄跪倒在地。
蘇展鴻眼神一寒，蘇若雪終於露出難掩的驚喜與複雜神色。
而林凡，緩緩轉身。
這一刻，他的背影，如山如淵，壓得整個蘇家一時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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