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霧彌漫,蘇府外門演武場已是人頭攢動。
三日後,蘇家外門弟子將前往“風牙山脈”參與一場曆練型試煉。屆時,凡三十歲以下的煉體、煉氣境弟子皆可參加,獵取妖獸、搜集靈材,以戰績、資源、生還率定評功勳。
而在出發前,今日演武場將舉行“陣前點將”。
這是曆來傳統,由家族長老、執事主持,觀測弟子實力並擇優編入“試煉先鋒隊”。
林凡身著青衣,靜立在偏角,並未引人注目。但在他腳下,地麵上隱隱浮現一道淡金靈紋,正是吞天塔第三層煉丹靈紋的一部分,隨著他氣息牽引而波動。
“林凡也來了?這回真把臉皮練厚了?”
“他不是靠煉藥混了個百草堂名額嗎?怎麼還敢參加戰鬥類試煉?”
“嘿嘿,我倒是希望他進去。山脈深處凶獸不少,指不定就出什麼‘意外’了……”
“哈哈,那也算為蘇家做了貢獻嘛。”
林凡沒理會周遭竊語,隻是緩緩閉目調息,周身靈氣如絲如霧,時而收斂,時而鼓蕩。
在他的識海中,吞天塔微微震蕩,一股暖流順著經脈流轉全身。
這正是他昨夜服下一枚“回靈散”後的持續反饋。
“煉體五重巔峰,半步衝破六重。”
“就差一個契機。”
他睜開眼,目光落在不遠處的試煉台上。
那裡,蘇展鴻傲然而立,身著火紅戰袍,腰佩玄金令牌,氣勢如山如海,威壓儘顯。
他身邊聚集著一眾心腹弟子,個個身著精致戰甲,氣息凝實。
“蘇展鴻回來了……”
“聽說他在靈淵閉關失敗,險些走火入魔,但三日前突然重現,且修為更勝以往!”
“現在看來,恐怕已經是煉體七重巔峰了!”
“這次試煉,他恐怕穩坐第一隊隊長之位。”
林凡目光一閃,心中卻冷笑一聲。
“靈淵之亂你以為是巧合?你能保命回歸,還是我動了手腳。”
“可惜你不知道,吞噬氣運的人,是我。”
這時,一道洪亮聲音響起:
“肅靜!外門弟子試煉陣前點將,現由我蘇家長老堂執事【蘇連山】主持!”
一名身著青袍的老者騰空而起,落於試煉台上,雙目如鷹,環視全場。
“本次試煉分三隊,每隊二十人,由三名隊長、六名副隊長分彆領隊。”
“除特選核心弟子外,其餘名額將根據演武場臨時比武排名確定。”
“第一場,自願者登台,勝者晉級!敗者淘汰,傷殘自負!”
林凡抬頭一望,隻見試煉台前早已列出三座高台,每座足有五丈見方,堅硬如鐵岩玄石,布有防護陣法。
第一位上場的是一名外門大漢,煉體六重初期,一上台便催動功法,猛擊地麵震起塵煙,氣勢十足。
“我來會會他!”
台下一名青年跳躍登台,劍光乍現,交鋒瞬間展開。
拳風、劍氣交錯,台上如雷鳴。
林凡站在一旁,默默觀察。
這些弟子的出手雖稱不上高明,但對他來說卻是“戰術素材”。
他知道,一旦上了風牙山脈,就不是單打獨鬥,而是複雜的“多邊衝突”——妖獸、敵對家族、資源爭奪、甚至宗門安插棋子,都會在其中上演。
而他,必須趁此次機會,在試煉中打出聲勢、立下威望、拓展資源。
“下一個,林凡,對戰蘇元河!”
人群頓時炸鍋。
“林凡?他真報了名?”
“對戰蘇元河?那可是煉體六重後期!一拳就能把林凡錘下台吧?”
蘇元河冷笑著走上試煉台,手中一柄重斧橫空,斧風未起,殺氣已然凝聚。
“贅婿,敢不敢接我三斧?”
林凡淡然登台,語氣平靜:
“你出斧吧。”
蘇元河臉色一沉,猛然踏地,如同猛虎下山,重斧一旋,化作一道紅色漩渦,直取林凡胸口!
“開山裂嶽斧!”
這一斧勢大力沉,氣勁狂暴,台下不少弟子麵露驚色。
“這一下林凡不死也得重傷吧……”
“躲啊!!!”
然而,林凡未動。
他雙目微眯,直到重斧逼近喉嚨,方才腳步一偏,身形一蕩,像一道虛影掠過——
避開!
而就在他避開的瞬間,反手一掌拍在蘇元河後背!
“咚!!”
蘇元河悶哼一聲,直接被拍得橫飛出十丈之外,重重砸在演武台邊緣的護壁上,噴出一口鮮血!
“什麼?!”
全場寂靜。
蘇元河居然一招被敗!
“這怎麼可能?剛才……他動了嗎?”
“剛才那步伐,是身法武技?”
“我看不清!他的出手太快了!”
林凡收掌站定,目光平靜,語氣不鹹不淡:
“你三斧太慢。”
蘇元河掙紮著想要起身,但筋脈劇震、氣血紊亂,一動便噴出一口淤血。他望向林凡的眼神,已經從輕蔑變為驚懼,連怒罵都不敢,隻能低頭退下。
演武台下再次炸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