峽穀廢墟
血河祭壇徹底崩塌,峽穀陷入死寂。
殘存的血腥氣彌漫四野,地麵龜裂,血跡滲入深淵,宛若天地都被斬碎。
林凡收回長刀,氣息急促,卻依舊挺拔如山。
吞天塔虛影逐漸隱去,塔壁流轉著幽光,似乎在消化剛才吞噬的血河之力。
蘇若雪上前,眼中滿是擔憂:“凡哥,你傷得不輕。”
林凡擺手,笑容卻透著冷厲:“無妨。此戰若不全力,根本無法壓下血河祭主。”
墨陽抬起滿是血跡的手臂,大笑:“哈哈!痛快!這些狗東西,總算死了個乾淨!”
然而他笑聲落下,眼神卻不由沉冷——因為峽穀深處,血水仍在冒泡,仿佛未完全平息。
白玄撐傘而立,輕聲道:“並未徹底消散。那黑門投影……已經在命魂界留下了痕跡。”
風寒環顧四方,眉頭緊鎖:“此地不宜久留。殘黨雖滅,但他們釋放的波動,已傳遍各域。”
黑門的餘痕
林凡閉上眼,沉入識海。
在他體內,逆炎與吞天塔正在吞噬血河之力,可在那深層,卻依舊有一絲漆黑氣息如毒蛇般盤踞。
那是——黑門的烙印。
林凡心頭一震,陡然睜開眼,眼底血炎一閃。
“黑門的意誌,已經趁機入侵。”
蘇若雪蓮光閃爍,伸手為林凡鎮壓體內氣息,臉色凝重:“你撐得住嗎?”
林凡點頭:“撐得住。但這股力量,會越來越深,必須儘快找到突破口。”
白玄目光微垂,傘麵流轉符文:“逆淵篇……或許正是他們真正盯上的目標。”
各族動向
峽穀上空,靈光閃爍,數道氣息降臨。
竟是北荒附近幾大古族的強者,被戰鬥波動吸引而來。
一名白骨戰鎧的古族長老冷聲喝道:“這裡……是血河祭壇?是你們毀掉的?”
他的眼神,直直盯著林凡,殺機若隱若現。
墨陽上前一步,咧嘴冷笑:“怎麼?不服?來試試?”
另一名古族女修,神色複雜:“命狩殘黨被滅,理應是好事。但你們……引出的東西,未必是命魂界能承受的。”
風寒冷冷回擊:“若非我們出手,你們這些高坐神壇的所謂古族,隻怕早已被血祭吞沒。”
白玄微微抬傘,淡漠開口:“既然來了,就把話帶回去吧——黑門的影子,已滲透命魂界。”
那幾位古族強者對視一眼,不再糾纏,化光離去。
然而空氣中,卻彌漫著濃烈的暗潮。
異常之兆
林凡抬頭望天,心頭莫名一緊。
在那高空雲層深處,有一道無形的目光,仿佛從無儘彼岸注視而來。
蘇若雪輕聲道:“我也感覺到了……似乎有某種存在,正在評判我們的所作所為。”
白玄目光幽冷:“判淵者……恐怕不遠了。”
風寒低聲道:“判淵者?那是命運守護者中的裁決之刃,隻要察覺‘逆命’,便會出手。”
墨陽舔了舔嘴角,冷笑道:“哼,來一個,獵一個!”
林凡卻沒有立刻說話,他雙眸燃火,久久凝望著蒼穹,心中生出前所未有的壓迫。
他隱隱感到,血河一戰,不過是帷幕拉開。
真正的考驗,即將到來。
戰後抉擇
峽穀逐漸恢複寂靜,眾人稍作休整。
林凡沉聲下令:“此地不可久留。我們必須離開,並且——要先行隱藏行蹤。”
蘇若雪點頭:“是。命魂界現在已經動蕩不安,若再引起太多關注,我們將陷入被動。”
風寒抬眼望北:“北荒之外,尚有一處‘玄淵禁域’,或許可以暫避鋒芒。”
白玄撐傘而立:“玄淵禁域……那裡本就是命運禁地之一。若真要踏入,必定凶險。”
林凡語氣堅定:“既然要麵對逆淵,那便沒有退路。走。”
一行人化光而去,留下一片被血染儘的峽穀廢墟。
然而就在他們消失後,虛空深處,一道若有若無的低語響起:
“逆命者……終於出現了。”
林凡一行自峽穀北行,風沙漫天,荒野綿延不絕。
殘月低懸,血色的光輝依舊未散,仿佛血河的餘燼還在天幕之上延燒。
墨陽抬頭咧嘴,吐掉一口腥甜的血沫:“媽的,這天都變得不像天了。”
風寒神色肅然:“不是天變,而是命魂界本源受到了撼動。”
“血河祭壇,是古老祭祀的節點。毀掉它,必然會觸動某些東西。”
蘇若雪緊了緊掌心,蓮光包裹眾人,使他們在荒野之中疾行如風。
她輕聲道:“這片區域,已經有數股強者氣息在暗中追蹤。我們不能久留。”
白玄傘麵輕旋,眼神深幽:“不用懷疑,那些氣息多半來自古族,還有命狩殘餘。比他們更危險的……或許還在路上。”
林凡沉聲開口:“繼續向北,直入玄淵。若有人來攔,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