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若雪立刻扶住他,眼神帶著淚光:“你又是硬扛……若不是淵心波動,你真的會被壓碎!”
林凡深吸一口氣,目光卻愈發堅定。
“判淵者……這隻是開始。他們不會善罷甘休。
但隻要我還在,就絕不會讓赤淵跪下!”
夜空漸漸恢複了星光,仿佛方才的審判從未存在過。
然而赤淵城中,無論是修者還是百姓,心底都清楚,那三道身影的投影,已在所有人心頭留下不可磨滅的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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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閣內,燈火搖曳。
白玄胸口的護甲幾乎完全碎裂,身上數道深痕尚在滲血,他卻強行壓下傷勢,聲音沙啞:“判淵者……若是真身降臨,恐怕整座赤淵都會湮滅。”
墨陽用布帶緊緊纏住手臂,笑容依舊燦爛,卻掩不住虛弱:“凡哥,這回真是險之又險啊。
不過我敢打賭,全城上下,現在怕是再也不會有人動搖了。”
風寒冷聲補充:“是啊,那等存在都被凡哥硬生生逼退,他們若還懷疑,那就沒救了。”
林凡靠在椅上,眼神卻沒有一絲輕鬆。
他能清晰感受到,體內淵心之力在方才的爆發後,陷入了一種極不穩定的躁動,就像一頭被強行驚醒的凶獸,隨時可能掙脫。
蘇若雪靜靜為他擦拭血跡,聲音柔和卻堅定:“你不能再這樣硬撐了。淵心之力若完全失控,未必是判淵者的刀下亡,而是你自己先隕落。”
林凡沉默片刻,低聲道:“我知道。但若不擋下,他們一句‘命定歸淵’,就能摧毀赤淵所有人的鬥誌。”
深夜,眾人退下,城主閣隻剩林凡一人。
他盤膝而坐,魂海之中,逆淵的漩渦正在緩緩旋轉。
方才短暫的爆發,讓他隱隱觸摸到淵心的某種“根源之息”,可那氣息冰冷漠然,甚至比判淵者更為可怖。
“淵心……你到底是什麼?”
林凡心中默默詢問,卻得不到絲毫回應。
忽然,一道模糊的低語似在耳邊回蕩:
“命運,不容更改。
逆者,終將歸淵。”
林凡猛然睜開雙眼,額頭滿是冷汗。
他心中前所未有的沉重——那低語,與判淵者的聲音如出一轍!
“難道……判淵者與淵心,本就同源?”
與此同時,赤淵城外百裡。
古元與古河並肩而立,目光望向遠方的赤淵天穹。
判淵者的氣息雖然已經散去,但餘韻仍在天地間回蕩,讓人心底發寒。
古河舔了舔嘴唇,眼神複雜:“父親,林凡……竟真能逼退判淵者?!”
古元眼神深沉,緩緩道:“非他逼退,而是淵心借力。”
他抬手虛空一劃,灰色波紋在指尖閃現,帶著冷厲:“這才是最危險的地方。林凡既是逆命者,也是淵心的鑰匙。判淵者退去,不過是顧忌淵心尚未蘇醒。”
古河沉聲問:“那我們……要出手嗎?”
古元搖頭,冷笑:“不急。判淵者不會容他,淵心也未必能被他馴服。
我們要做的,隻是等他與判淵者的衝突加深。到那時,不論結果如何,古族都能漁翁得利。”
古河目光閃爍,忽然低聲道:“若……林凡真的能掌控淵心呢?”
古元沉默片刻,目光一冷:“那就必須毀掉他。”
赤淵的動蕩與堅定
次日清晨,赤淵城廣場。
數萬修者與百姓自發聚集,他們眼中依舊殘留恐懼,卻更多的是熾烈的敬仰。
昨日一幕,讓他們親眼見證了什麼叫“以凡人之力對抗天命”。
“林凡大人!”
“林凡大人!”
震天呼喊彙聚,聲音衝破雲霄,壓過了心底的恐懼。
林凡出現在高台之上,身影仍顯虛弱,卻無比挺拔。
他高舉逆炎槍,火光映照在所有人眼中,聲音堅定:
“判淵者,不是天。
他們可以宣判命運,但我林凡——不服!”
全城轟然應和,火熱的呼聲連成潮水,洗去殘餘的陰霾。
夜幕再臨時,林凡與同伴聚首。
白玄沉聲道:“判淵者退去隻是暫時,他們定會卷土重來。我們必須儘快提升。”
墨陽笑了笑:“凡哥,不是你一個人對抗。我們幾個,也早就做好了同生共死的準備。”
風寒點頭,目光如刃:“這次,我也要去吞天塔。不能讓你一個人獨行。”
蘇若雪輕聲補充:“我會守在你身邊,不論淵心還是判淵者。”
林凡環視眾人,心頭湧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感。
他緩緩點頭,聲音如鐵:“好。那就一同登第十層,奪得真正的淵心之力!”
這一夜,赤淵的燈火亮到極晚。
人心凝聚,戰意燃燒。
判淵者的陰影雖仍籠罩,但火光,已然照亮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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