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立刻張開符文屏障,喝道:“結陣!”
林凡一聲咆哮,命焰火龍與命獄龍影同時騰空。蘇若雪緊隨其後,將雙魂之力注入林凡體內。青璃的命韻如星辰般閃爍,灑落在光河之上,穩固眾人氣息。白靈振翼而起,月魄之光鋪展,試圖封鎖裂痕。
整個光河,再次被戰意點燃。
殘影低語聲驟然高漲,如同狂潮般席卷。虛空中浮現出無數模糊的影子,數不清的執筆者幻影,揮舞著漆黑的筆尖,在光河上塗抹出一道又一道裂縫。
林凡仰天怒吼,命軌之刃再度凝聚,殺意如同烈火席卷。
“來吧!既然你們不甘心消散,那我便以自由之筆,將你們徹底斬儘!”
殘影如潮,翻湧而來。每一縷黑光都似有生命,所過之處,律動扭曲,命軌在瞬息間斷裂又重組,發出撕裂般的哀嚎。光河之上,仿佛夜幕降臨,壓得人幾乎喘不過氣來。
林凡眼中寒光如霜,命軌之刃在指間橫掃,帶起一陣光芒長虹,所到之處黑影崩碎成粉末,隨風消散。他的每一擊都像在與命運本身搏鬥——不僅是斬滅殘影,更像是在替無數被撕裂的命軌縫合裂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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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讓它們靠近光河深處!”白靈在一旁疾呼,月魄化作長鞭,抽向外圍最凶悍的幾縷殘影,將其暫時驅散。她每一次揮動都帶著撫平與淨化的意味,仿佛在用溫柔撫慰被損傷的世界。
陸遠的符文屏障嗡鳴不止,他以陣為網,把散亂的命軌編織成保護層,試圖封堵裂痕。他的額頭滲出細汗,手中的符石被震得光芒忽明忽暗:“這些殘影會自我修複!它們不像普通殘影,而是某種‘寄生體’,能吸收光河的律動增強自身!”
“寄生體?”蘇若雪聲音一沉,她感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重壓,像是從深淵向上湧動的寒流,“那便更危險了。一旦寄生體成群,它們會像瘟疫一般吞噬一切!”
林凡一聲低喝,胸口處命痕陣陣跳動,吞天塔在識海中轟鳴,七層虛影若隱若現。他深吸一口氣,將全身的命焰與命獄之影同時引動。雙魂之力在這一刻達到了罕見的協調:蘇若雪的光譜如潮水般注入,林凡的暗焰如鋒刃般出鞘,兩股截然相反卻互補的力量在光河上交融。
“以命為筆,以魂為墨——寫下自由的回響!”林凡低吼,揮出一道貫穿虛空的筆勢。
那筆勢並非普通攻勢,而是一種極其複雜的命圖紋理,在光河表麵刻下了一個又一個符文,這些符文像是無聲的咒語,能臨時改寫被觸及的命軌走向,讓被撕裂的未來得以回流與修複。被林凡筆勢觸及的命軌,仿佛被看見的靈魂,瞬間蘇醒又歸位。
殘影惱怒地嚎叫,速度驟增,試圖在林凡筆勢結束前吞噬更多光點。戰局愈發膠著,幾乎每一次呼吸都伴隨著命軌的斷裂與重生。
青璃在側,輕吟古老的命韻,她的聲音像星辰的低鳴,穿透混亂,修補那些因為震蕩被擾亂的低階命軌。她並不以攻為主,卻以節奏與穩固為核心,令林凡及眾人的每一次落筆都更加穩妥。
“四人合力已成一種新的律動!”陸遠忽然高聲道,他的手掌按向胸前的符陣,符文暴漲,一股強大的回流能量自符陣中噴薄而出。那回流能量不像攻擊,而更像一台泵,將被抽離的命軌碎片強行壓回原位。
“現在!”林凡抓住這一刻,將全身的力量凝聚在指尖,筆勢再次劃破虛空。光河之上,千百個微小的符文被點亮,它們像燈塔般指引著迷失的命軌歸走。被點亮的命軌發出微弱卻暖融的光,緩緩回流到原位。
殘影在巨大的律動麵前愈發狂暴,終於,有幾縷最為狡詐的黑光不甘再戰,化作塵點向虛空深處潰逃。林凡與眾人並未放過他們,白靈以月魄牽引,陸遠以符陣追蹤,青璃用命韻封鎖退路,蘇若雪與林凡的雙魂之力合一,一下便將幾條殘影定格、斬斷。
然而,就在眾人以為勝利在望之時,遠處的虛空中撕裂出一道更為深沉的黑色漩渦——那漩渦之中,帶著一種詭異的靜默,如同深海之眼,不發一聲而已,便能將周遭的一切躁動吞沒。
鬥篷人的笑聲再次響徹,仿佛從漩渦深處傳來,但這次聲音變得模糊而扭曲,像是從長久的時光中擠壓出來的碎片詞句。
“你們以為這樣就能守住一切?可悲的是,你們連命圖的本源都未曾窺見。”聲音在空中飄蕩,帶著冷冽的嘲弄,“真正的歸零,不是簡單的毀滅,而是讓萬物無意識地回到起點,你們所謂的‘回流’,隻是我為你們準備的幻影治療。”
林凡冷哼一聲,筆勢未停:“既然如此,我便將本源麵前的幻影撕碎!”
他將筆勢一收一放,命軌之刃化作無數金色線條,像織網一般覆蓋在那漩渦之上。每一條線都攜帶著他與蘇若雪共同寫下的‘自由紋’,當這些紋理落在漩渦皮膚之上,竟生出短暫的灼痛。漩渦波動劇烈,似乎在試圖撕裂那幅網,但每一次波動都被金線束縛,像是釘在了時間之上。
鬥篷人的聲音驟然低沉:“你……竟然能刺入本源的邊緣?”
“因為我們的筆下,有萬千命魂的回響。”林凡回應,聲音如同海嘯,“那回響,是你們無法理解的——它名為‘選擇’。”
選擇?那是整個命魂界最原始、最珍貴的東西。命狩以秩序之名剝奪選擇,而林凡與同伴們用自由之筆,將選擇重新點亮。
漩渦在網絡束縛下,慢慢穩定了形態,黑色的脈絡暴露出細細的裂隙,猶如古老樹皮的紋理被劃出一道道傷口。就在這時,一個不屬於任何殘影的聲音,緩緩從裂隙中傳出——那聲音既熟悉又陌生,像是來自某位古老執筆者的低語,但卻混合了無數微小而不同的碎片。
“你們的選擇,將成為新的軌跡……可你們可曾想到,軌跡之上,還存在著另一份選擇?它是自由,也是枷鎖。”聲音漸弱,最後隻餘下幾個詞:
“回……零……”
隨著聲音的消散,虛空中出現一枚微小的印記,像是一支未乾的筆痕,帶著古老而深沉的氣息。陸遠的雙眸猛地一縮:“這……這印記,不隻是執筆者留下的殘片,而更像是一道門的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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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白靈輕咦,她伸手撫過那印記,寒意瞬間透入指尖。印記中仿佛封存著許多未知的畫麵:遙遠的年月、被撕裂的現實、還有無數被抹去卻又倔強回歸的命軌。
“若這是門的碎片,那麼那鬥篷人不過是在試探……他不過是推開門的一隻手指。”林凡沉聲道,“真正的門,可能藏在更深處。”
眾人的心沉了下去。勝利的喜悅在這一刻被一層未知的冰霜覆蓋。
蘇若雪握緊林凡的手,聲音柔柔卻堅定:“不管門在哪裡,我們都要去看清它。既然自由要繼續書寫,那就不要害怕去麵對它的根源。”
林凡點頭,目光在光河上來回掃過,像是在搜尋什麼。光河的波光再次溫柔起來,但在溫柔之下,是更為複雜的律動。那些被他們修複過的命軌,此刻正緩緩流動,仿佛在回應他們的誓言。
“先回到命魂台,整理受損的命軌,尋找那道門的線索。”陸遠果斷下令,他的聲音裡帶著久違的冷靜與決斷。
“我會留下幾道護陣,防止殘影從深處滲出。”白靈補充道。
“我和青璃會去安撫那些被擾亂的命魂,讓他們儘快穩定下來。”蘇若雪說。
林凡最後看了一眼重歸寧靜的光河,深深吸了一口氣:“走吧。光河雖穩,但風暴未遠。我們要在它真正來臨之前,把每一筆都寫好。”
夕光灑在光河之上,萬千命魂的微光如星辰點點。四人的身影在光河之上投下一片長長的影子,仿佛預示著一場更大的行程即將開始。
而在虛空更深處,那道微小的門痕微不可查地顫動了一下,似乎有什麼在裡麵窺視,等待著下一次可以完全開啟的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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