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卻沒有回頭。
他周身命焰燃燒成金色的紋路,一層又一層命魂之印浮現,最終在眉心凝聚成一道命淵印記。
“若要重寫命魂,必須逆奪命源。既然連天道都要我屈服,那我便連天也一並吞下!”
他猛然伸手,命魂回廊之巔的虛空驟然撕裂,一道混亂的時空裂縫顯現。
其中映出一片古老的世界——那是命魂初生的紀元。
一道蒼茫意誌在深淵之上蘇醒。
“凡人,竟敢踏入造世之時?”
那聲音如洪鐘,回蕩於時序儘頭。
林凡抬頭,眼中倒映著無儘光影。
那片世界中,一本古老的命書緩緩翻開,書頁之上,每一筆都是一條命魂的誕生。
“第一命書……”
林凡低聲喃喃,周身命焰驟然暴漲。
他伸手指向那命書,聲音帶著決絕與戰意:“我來此,不為求命,隻為奪命!”
命書震顫,一頁翻卷,如同天幕倒傾,一道光影凝聚出一尊古老的存在——身披命紋長袍,雙目如星辰。
“吾乃造世者殘念。”
“凡人,命魂由我所定,逆命者,皆歸塵埃。”
“那你便試試看,誰定誰的命!”
林凡腳踏命焰,一拳轟出!
拳芒破碎時空,命魂之火與造世之光正麵撞擊。
整個命魂界的結構在這一擊下徹底崩裂。
命魂河逆流,時間回卷。
過去、現在、未來三條時序線同時出現,林凡的身影在其中分裂成三道:一在古世,一在今界,一在未來。
三道命魂同時怒吼——
“吞天塔,命淵龍影,現!”
轟隆隆——
九層塔影在三時並顯,彙聚於一點,化作一頭通天的命淵龍影,咆哮震碎造世之界。
命書被龍影之爪撕裂,一頁頁化作光雨。
每一頁崩解時,新的命軌在林凡身後生長,宛如重塑命魂的脊骨。
造世者殘念嘶吼:“不可能!你怎能承受命魂根源之力!那是連命控者都不敢觸的禁線——!”
林凡的聲音從光雨中傳來,平靜卻帶著淩厲的笑意:
“我早已不信天,不信命。”
“我隻信——凡命,亦可改天書。”
他伸手,命焰凝聚成筆。
光雨環繞間,他在虛空之上寫下四個字:
“命魂重序。”
那一刻,整個命魂界的根本法則被改寫。
舊命魂界崩塌,新的命魂秩序自林凡的命焰中生出,如新日升空。
蘇若雪遠遠望著這一幕,淚光盈眶,喃喃道:
“林凡……你真做到了……”
命淵龍影盤旋於天穹之上,吞天塔化作無數命光,緩緩融入林凡體內。
而在那最後的時序餘輝中,林凡的身影緩緩淡去,隻留下那句回蕩於天地間的低語——
“我命,由我,不由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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