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不過我還是想不通，為啥讓我們兩個項目組來做這個遊戲！”
“……就這體量和需求量，按照我們目前的配置！”
“最保守估計也要七個月。”
“從今天開始，如果明天立項……那最早也是明年四月了。”
“這還是整個過程不出大差錯的理想情況。”
聽到這個開發時間，眾人安靜了片刻。
陸明卻緩緩點頭。
“沒關係。”
“現在是九月。”
“我們從九月，走到來年四月。”
“到時候春天來了，我們的世界，也該上線了。”
“咱們先出發，過程中缺啥再補啥！”
一錘定音，《大明敕令：渾天危機》項目正式啟動。
到第二天，所有人員都已經開始了分工合作，
“我先把戰術單位的分類文檔搭一版。”
“你做世界觀年代表，我來寫數值係統的成長邏輯。”
“角色設計也得分區域文明風格做，火器流和宗教係根本不搭啊!”
“ui風格是不是得單獨立個視覺子項目？”
那效率，仿佛所有人都被點了敏捷光環。
還在辦公室的趙重山整個人都看傻了。
要知道他以前帶的項目，光是立項前的反複討論就得一禮拜。
可陸明這邊，速度快的完全不像話！
鯨躍是沒加班工資嗎？
“不是沒加班工資，是我們都不怎麼加班！”
“陸總早就說了，有人，就有福利！”
“但這加班又不是福利……”
趙琪亮小聲嘟囔。
趙重山：“……”
好家夥，這和北山真的不一樣，
他們那邊都是偶爾加班，經常偶爾，
但他還是真的第一次見到一個能把“策劃會議”開出“戰前動員大會”感覺的人。
他站在窗邊，看著這一切，內心忽然湧起一種久違的感覺。
不是興奮。
是敬意。
他出道多年，參與過不少項目，扛過無數臨時需求，
見過很多所謂爆款預案被喊得天花亂墜，最後卻爛尾歸零。
但現在這場景不一樣。
所有人都在圍繞同一個目標，死命往前衝。
沒有一個人遲疑。
趙重山幾次想開口指點點什麼，話到嘴邊，又默默咽了下去。
他發現，自己已經幫不上忙了。
鯨躍，能在短短幾年就做的這麼大，
是有原因的！
……
所以，翌日，離開北冥工作室後，
趙重山第一次去了鯨躍總部。
一開始還挺鎮定，想著自己也見過不少大廠，
什麼獨立咖啡吧、員工健身房、靈活工位……自己都見怪不怪了。
但當他在鯨躍待了一天就感覺到了氛圍的不一樣，
趙重山忽然意識到，
這家公司牛逼的地方，根本不在什麼設備和裝修。
而是人。
是那些走在走廊裡、坐在會議室裡、
泡著咖啡還在討論技能機製和劇情細節的每一個人。
他看見一個實習生拎著測試機小跑著去技術組送資料，眼睛亮得像是剛領了ssr。
這才是真正的鯨躍風格？
不是製度逼你乾活，而是所有人都把項目當成了自己的命！
趙重山心裡震了一下。
那種從骨子裡冒出來的主場感，
就像人人都是老板，人人都在往一個方向使勁。
他們談起每一個技術細節時的專注，那種眼神裡的光亮，不是打工的光。
是希望的光！
在鯨躍……
好像每個人都知道項目的方向。
就像，每個人都把這裡，當成自己的公司。
他忽然想起在北山工作室，經常聽見有人說的話：
“哎呀今天不乾，反正周五又改。”
“混一天算一天吧，沒人在意的。”
“打工人嘛，能活著就不錯了。”
“一到星期三，翻過一座山！”
趙重山從前聽了，覺得很正常。
畢竟躺平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但今天。
忽然就有點刺耳了。
趙重山明白了。
鯨躍能做到今天，不是靠某一個人的才華，
而是，這裡的每一個人，都把“項目成功”當作“自己責任”。
這就是最了不起的地方。
他忽然對陸明這個人，升起一種無法形容的敬意。
不隻是佩服。
趙重山站在窗邊，望著這棟門口的ogo，
生出了一種離譜的想法：
如果吸血鬼有機會造訪鯨躍，
那一定會被燙的滿嘴是泡！
因為，這些，都是青年的熱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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