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15日，周六，下午兩點。
魔都黑盒空間一號廳。
一場看似“低調”，卻又萬眾矚目的發布會，正式開始了。
現場座無虛席。
不僅來了業內無數遊戲公司、科技企業、投資代表，還有大量提前預約的達人、評測人、直播博主，以及一堆媒體人。
發布會尚未開場，黑盒空間外圍就排起了長隊。
大廳門口掛著一塊極其克製的黑底海報，上麵印著那七個字：
非適用於所有人。
進場時，每個人都收到一張紀念用的明信片。
明信片的背後，寫著一句話：
“技術不是奇跡的製造機。它隻是照亮了你尚未理解的部分。”
大廳內，
陸明低調的坐在靠前的第二排，身邊是趙重山。
這場發布會他沒打算走後台，而是像普通觀眾一樣，混在人群中觀摩。
本來他都不想來的，在家看看直播不就行了嗎。
但是，他又一想到，這可是鯨躍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發布會，
他還是要表達一下支持的！
再說，在現場，他才能更好的感受。
此刻的趙重山，一邊看著舞台，一邊時不時低聲驚歎。
“陸總，鯨躍……真是整活兒不打草稿啊！”
“你這研發速度也太快了啊！”
“說實話，我們北山早年也投過幾家搞全息投影、空間映射、遊戲體驗倉等技術的初創團隊，但他們是天天畫餅，搞到最後彆說投影，連投影布都沒貼起來。”
“結果你們這……直接做出來了？”
陸明麵不改色，隨口應了句：
“也沒多少，湊巧吧。”
趙重山搖頭：
“可不是湊巧的問題。”
“老姚前陣子不是還去我們那邊交流過幾次嘛，才多長時間？居然已經能搞出一個可以穩定投影互動的設備了？”
“這可是實乾型的人才啊！怎麼就這麼多人才都被你挖到了呢！”
陸明聽著，麵上不動聲色。
但心裡，卻微微一緊。
他緩緩偏頭，看了趙重山一眼，
“老趙，姚工之前去你那邊交流學習了？”
“對啊！你們不是投資我了嗎，老姚這人不知道從哪打聽到我們北山之前也有這塊的基礎，特意來學的，你不知道？”
陸明一臉懵逼，
這事情他上哪知道去？
人家去學習還要報備？
那他管的也太細了！
趙重山還沒察覺異樣，隻是笑：
“反正我們都是合作嘛！”
“交流交流很正常！”
“你知道的，這種技術，單靠一個實驗室搞不出速度的。”
“我們其實是挺支持老姚的，有資源就幫一把。”
“不過他人還挺軸，實驗室一待就是一星期！”
陸明輕輕點頭，沒再說話。
原來如此。
怪不得測試進度比他預期的要快上一大截。
原來還有一層隱性的技術輸血。
這設備待會不會出什麼亂子吧！
你可彆把人家先進的東西給學到手了！
早知道自己當初應該多問問的，都怪老姚，一開口就是理論知識！
陸明的目光看向後方，
那邊，已經架起了三十多台長槍短炮的攝像機，多個直播平台同步轉播。
幾乎所有主流評測媒體都到了。
現場還有不少熟麵孔，好像全網都在看這場發布會。
此刻，距離正式開場還有五分鐘。
而就在這五分鐘內，“鯨海·星舟發布會”關鍵詞，已然悄悄衝上了熱搜。
熱度榜第7，科技榜第1。
彈幕上已然炸開了：
【非適用於所有人是啥意思？是技術門檻還是用戶門檻？】
【星舟是鯨躍的新設備嗎？他們居然搞硬件了！？】
【多少錢啊？有意思我就買一台！】
【成本高不高啊？感覺這技術不像是麵向家庭用戶的】
【鯨躍沒說消費級吧？彆一口一個割韭菜】
【這玩意能玩《身不由己》嗎？不然肯定很有趣！】
……
後台準備區。
姚聞清深吸一口氣。
穿著最普通的實驗服，身上沒有任何主持人的光環。
但他的表情卻格外平靜。
對他來說，這不是表演。
也不是發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