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岩村長身形微滯,渾濁的眼珠遊移不定:"啊……確實如此。"
他含糊其辭的模樣令柯南與憶夢同時蹙眉,孩童般純真的麵容下藏著銳利的審視。
兩人交換了個心照不宣的眼神——這般遲疑,在涉及命案時顯得異常詭譎。
"警察來了!"小蘭的喊聲穿透暮色,她鬢角沁著薄汗,身後跟著個戴著圓框眼鏡的瘦高老者,警帽歪歪斜斜扣在稀疏的發頂。
"您可算來了!"毛利小五郎扯了扯歪斜的領帶,"我是東京的名偵探......"
"哦!"老者突然眼睛發亮,布滿皺紋的臉笑成菊花,"您就是那個上過電視的太空人?"
毛利小五郎僵在原地,嘴角抽搐著擠出微笑:"咳咳,總之今天先到這裡。明天正式開始調查。"
"明日再行訊問!"毛利小五郎揮退人群時,某個佝僂身影的嘟囔讓空氣驟冷:"分明是麻生家的怨靈作祟..."柯南敏銳捕捉到黑岩村長瞬間僵直的脊背。
……
歸途中,淺井成實白大褂的下擺被海風掀起漣漪。
"小偵探們真是令人驚歎呢。"她蹲身平視兩個孩子。
"其實是和憶夢一起討論的啦!"柯南仰起天真的笑臉,"他可是工藤優作老師的弟子哦。"
“啊,真的啊!”淺井成實驚訝地看著憶夢說道。
憶夢暗暗咬牙,卻在對上成實探究的目光時,瞬間換上乖巧表情:"成實姐姐,你一個人住在島上,你父母......?"
話音未落,成實的睫毛劇烈顫動,蒼白的手指攥緊聽診器:"他們在一場意外中……不在了。"她轉身時,路燈將影子拉得很長,隱約帶著幾分決絕。
一瞬間,憶夢的腦海中閃過一絲模糊的畫麵,卻怎麼也抓不住。他凝視著成實的眼睛,那雙眸子裡翻湧的哀傷之下,似乎暗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恨意。這種感覺似曾相識,卻又無比陌生,讓他心頭一緊。
仇恨?
為什麼會有仇恨?
憶夢的心仿佛被狠狠抽動了一下,這種感覺似乎他也曾有過,但是他記不起來了,這種感覺讓他很難受。
暮色漸濃,路燈陸續亮起,昏黃的燈光在路麵投下細碎的光影。柯南盯著路燈,突然想起什麼——那封信裡“所謂的影子消失”,或許另有深意。
“什麼?這案子還有後續?”小五郎看著手中的信,驚訝出聲。
“這封信的意思,應該是說殺人案不會就此結束。”柯南正色道,“‘影子消失’應該是指被光芒吞噬,而這裡的‘光芒’,或許就藏在凶案現場出現的鋼琴曲裡。”
“對了,十二年前麻生先生在火中彈奏的,還有兩年前前任村長死前彈奏的,都是貝多芬的《月光》奏鳴曲,而且三起事件都發生在鋼琴旁。”小五郎回憶道,隨即對柯南和小蘭說:“你們先回旅館吧。”
“等一下!”柯南喊住他,“小蘭姐姐,我們一起去公民館吧。”
小蘭剛要答應,突然環顧四周:“憶夢呢?”
柯南心頭一緊,急忙四處張望,卻沒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
……
此刻的派出所內,老警員翻找鑰匙的嘩啦聲與潮汐共鳴。
憶夢凝視證物櫃裡泛黃的樂譜複印件,十二年前的火災報告在腦海中鋪展:五份齒模鑒定書、防火保險箱的焦痕照片、目擊者名單上四個被血色標記的名字——龜山、黑岩、西本、川島。
“當時在火災現場中,發現的骨頭跟齒型也經對比過,是他們一家人沒錯的。”警察先生回憶道,“當時所有的東西都燒毀了,隻剩放在防火保險箱裡的樂譜。”
“樂譜呢,我能看一下嗎?”憶夢問道。
“樂譜在公民館的倉庫裡頭,但是倉庫的鑰匙在派出所裡,我先去派出所拿鑰匙。”說著,警察先生就向派出所走去。
憶夢也跟了上去。
“麻生先生為什麼要親手殺掉自己的家人?”憶夢問道。
警察說道:“不知道,但是當時有四個目擊證人,前任村長龜山先生,還有黑岩村長,西本先生,川島先生。”
“他們之間有什麼關係嗎?”憶夢隱隱覺得這四個人的關係不一般。
“包括麻生先生他們五個人,從小就一塊長大。”
憶夢皺緊眉頭。
“村沢先生呢?”
“他是在三年前,突然跑到這個島上來,前些日子,終於跟村長的千金小姐訂了婚。不過,村長是一直反對。”
“那村長的秘書平田和明呢?”
“那個男人啊,是個膽小懦弱的人,不太可能會乾那種凶惡的行為的,不過,我常在公民館,看到他跟川島先生鬼鬼祟祟。”
“清水先生人怎麼樣?”
“他正義感很強,很受漁民的愛戴。”
“還有要問的嗎,小偵探?”警察先生樂嗬嗬地看著憶夢問道。
“啊,沒了。”憶夢朝著警察先生投去感激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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