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彌漫著緊張氣息的宅邸內,目暮警官結束現場勘察,手中的筆記本被他翻得沙沙作響,隨後看向女主人丸稻子,沉穩開口:“死者是丸傳次郎,五十一歲,這家的主人。他平時有練劍道,對吧?”
丸稻子低垂著頭,讓人瞧不清她的神情,輕聲應道:“是的,已經三段了。”
憶夢的目光落在丸傳次郎那緊握著刀的手上,語氣平淡:“不過,新一哥哥,你真覺得殺他的是劍道高手?”
柯南同樣緊盯著那沾血的手,目光犀利:“這我不懂,但是……不對!有人想嫁禍,看這刀的握法就知道。”
“沒錯。”憶夢蹲下身子,細細端詳,“凶手應該不懂劍道。”
柯南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哼,連刀都握不對,也就隻能糊弄糊弄警察。”說著,眼神掃向還在翻閱筆記的目暮警官。
“不過,那本子裡說不定藏著關鍵線索。”柯南緊接著補充。
目暮警官神情愈發凝重,邊看手冊邊念叨:“行程安排得滿滿當當。柯南,你確定看到有訪客?”
柯南點頭如搗蒜:“嗯,不過隻看見腳。”
“今天的安排是……”目暮警官逐字念出,“毛利小五郎、諏訪雄二、波多野幾也……”
“波多野幾也?”憶夢差點笑岔氣,這名字實在奇特,抬眼看到目暮警官臉上也泛起一絲尷尬,更是笑得前仰後合,一旁柯南丟來個鄙視的眼神。
“……還有阿久津誠,這四位!”目暮警官念完。
這時,一聲高喊打破平靜:“警官!發現個可疑男人!”
目暮警官猛地轉身,見一名警察死死按住個戴眼鏡的男人。
“他一直在房前晃悠不走!”警察喊道。
“我不是什麼可疑的人啊!”男人驚慌失措。
“波多野醫生!”女主人丸稻子看清來人,驚呼出聲。
“波多野?”目暮警官迅速看向手冊,“是波多野幾也先生?”
“是啊,”丸稻子連忙解釋,“他是我丈夫的主治醫師,每周都得去他那兒治療。”
“是醫生……”目暮警官正思索,又一聲怒吼傳來。
“放開我!聽到沒,放開我!”眾人循聲望去,一個麵部粗獷的男人被兩名警察架著,正憤怒咆哮,“我是阿久津大藝術家!”
“阿久津誠?”目暮警官確認,又翻手冊,“這麼說,今天要見的四人已到三個。”
“我知道了!”毛利小五郎那不靠譜的“偵探直覺”上線,“凶手來過,肯定是還沒來的諏訪雄二!”眼中還閃過一絲“睿智”光芒。
下一秒,一個聲音從他身後幽幽響起:“我就在這兒,有什麼問題?”
毛利小五郎嚇得一蹦三尺高,回頭見一個細長眼睛、留著八字胡的男人,正氣凜然。男人自我介紹:“我是諏訪,怎麼回事?吵吵嚷嚷的。”
憶夢目光掃過他走過的身影,瞥見其手上的劃痕,與柯南對視一眼,柯南率先開口:“這麼說,他會用劍,不是凶手?”
“不好說。”憶夢搖頭,“反其道而行之也沒準,先觀察看看。”
諏訪雄二一聽毛利小五郎的推理,怒不可遏:“你意思是我殺了傳次郎先生?”
柯南尋機將諏訪會用劍一事偷偷告知目暮警官,毛利小五郎知曉後,立馬叫嚷起來:“你看看現場就明白,凶手是會用劍的,你練過劍道,肯定是你!”手指直戳諏訪。
“誤會啊!”諏訪大喊,“我是來還錢的,找傳次郎借的五百萬,這不,帶著呢。”說著掏出兩打鈔票自證。
“呃……”毛利小五郎尷尬之際,目暮警官上前推開他,例行詢問:“凶案發生在三點到五點,那時你在哪?”
“我在武館冥想。”諏訪回想後作答。
“誰能作證?”目暮警官追問。
“沒人。”諏訪如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