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踏出會議廳,憶夢隻覺雙腿發軟,止不住地顫抖,腦海中還回蕩著剛才那壓抑又可怕的場景。
談判最終以杜康做出讓步落下帷幕,琴酒承諾會護新一周全。杜康此次是偷偷潛回國內,行事隱秘,無人知曉。想帶著兩個沒有護照的人出國,難度實在太大,至少當下是毫無可能。琴酒雖在組織裡有一定勢力,可這件事鬨得沸沸揚揚,各方矚目,想抓他把柄的可不止血腥瑪麗一人,他也獨木難支,難以將事情徹底擺平。
隨後出來的是北川楓和穀口零,他們輕輕帶上房門,腳步匆匆離去,自始至終沒瞧憶夢一眼,仿佛他是空氣。
憶夢望著緊閉的大門,重重歎了口氣,滿麵愁容。新一哥哥還指望著老師有法子助他恢複原狀,如今這局麵,該如何向新一哥哥交代?憶夢滿心苦惱,眉頭緊鎖。
前兩天,新一哥哥私下找他,眼中滿是期許與忐忑,問他自己還有沒有複原的希望。憶夢心裡清楚,除了難以推脫小蘭姐姐的約會,新一哥哥內心深處,其實也萬分期待這次約會的。
……
金屬剪刀刃口抵住藍色塑膠線的瞬間,小蘭指尖捏著剪斷的黑線線頭,掌心不停沁出的冷汗。
"剪斷了。"
柯南的鼻尖幾乎貼在皺巴巴的工程圖紙上:“很好,最後剪黑色——"
"哢嚓"聲在密閉空間裡格外清脆,斷線彈落的刹那,牆麵上嵌著的電子計時器依舊發出刺目紅光。
小蘭的剪刀"當啷"墜地,尾音發顫:"新、新一...它還在跳!"她盯著那串瘋狂跳動的紅色數字,突然發現操作台角落還蜷著兩團絞纏的線團——紅線與藍線。
……
"四樓通道打通了!"營救人員扯開嗓門向警方通報。
毛利小五郎腳步虛浮地往前跌撞,喉間溢出破碎的呢喃:"小蘭……"白鳥警官見狀心頭一緊,急忙搶步上前,雙臂緊緊箍住他的腰腹。
"放開我!"毛利的嗓音發顫,混著血絲的眼睛死死盯著斑駁的樓體,"我的女兒還在上麵!"
森穀帝二捂著肩膀傷口,勾起唇角:"所謂父母之愛,在這麵前也無能為力。
……
“森穀帝二故意的,為了報複我。”
"那我現在要剪哪條?"小蘭緊張問道。
就在這時,一陣吊兒郎當的口哨聲突兀響起,在寂靜的隧道裡格外清晰。一個青年的聲音悠悠傳來:“不可以,其中一條是引爆線。”
柯南猛地回頭,隻見一個青年扶著牆,身形略顯狼狽,卻依舊挑眉戲謔,玩世不恭:“那孩子可是求了我好久,我才勉為其難過來幫忙。”
黑暗的隧道中,光線昏暗,青年半張臉隱在碎發之後,看不清神情。他身上還是下午那套休閒服,隻是此刻不再慵懶,周身散發著淩厲之氣。
“讓我來試試吧,新一同學,可以讓開一下嗎?”優一看著愣神的柯南,沒有拆穿他的身份,嘴角甚至噙著一抹囂張的笑。
“平、平澤!”柯南側身讓出門的位置,眼神複雜地看著來人,心中五味雜陳。
“新一,是有誰來了嗎?”小蘭的聲音從門後傳來。
“嗯,一個熟人。”柯南凝視著黑暗中的優一,回憶如潮水般湧上心頭,仿佛又看到了自己變小的那一天。
“毛利小姐,麻煩你讓一下。”優一掏出一把黑色手槍,聽到門後的動靜,朝著門連開數槍,而後用力一腳踹去,門上出現一個洞,剛好能遞過炸彈。
“麻煩毛利小姐把炸彈遞過來,動作輕點。”優一嘴上對著小蘭說,目光卻始終鎖定柯南,見柯南一臉警惕,幽幽開口,“好歹我也救了你兩次,彆拿看敵人的眼神看我。”
“當——當——當——”午夜鐘聲悠揚敲響。
門後小蘭略帶輕鬆的聲音傳來:“新一!”
“嗯?”
“happybirthday!”小蘭靜靜靠著門坐在地上,聲音溫柔甜美。柯南望著門,眼神動容,仿若能穿透門板看見門後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