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燈火通明的人魚島,人們一個個都身著盛裝,臉上都洋溢著笑容,好像在慶祝這快樂的時刻。
鎮上最高的神社的樓頂。
“真是無趣啊,難怪當年寒拓哥沒有說後續。”一片黑暗中,一個聲音突然感慨道,帶著說不出的淡漠,“一個如此罪孽的存在,居然還要用這麼多人去慶祝。”
“為什麼這麼說呢?”一個悅耳的女聲從另一麵傳來。
在一旁的瑩瑩燭火中,一道倩影緩緩浮現而出,少女的茶色短發在火光中閃過一道光華,冰藍色的眼睛緊緊盯著麵前這個身影。
“為什麼?”身影沒有轉過身,“一個用人命扮演的節日,還有人相信它是為了幸福而慶祝的節日嗎?”
女孩沒有說話。
“倒是誌保小姐你,”身影轉過身,露出了一張清峻的麵孔,“為什麼也突然想來這裡?”
“跟你一樣。”因為前輩來過這,誌保靜靜看著底下笑容滿溢的人們。
北川楓輕笑了一聲:“說到儒艮慶典,你怎麼這麼確定自己能拿到那根儒艮之箭呢?”
誌保平複了一下心情,“你問的有點多了,北川先生。”
北川楓轉過頭,看著遠方,被長壽婆用火把寫出的那個“9”字,“看來這次我的運氣不是很好呢。”他看了看手中的號碼牌,又轉過頭看著遠處屋頂上蹲守的穀口零,“沒勁,差不多得回去了。”
“你這一次,其實最主要的,不是為了什麼儒艮之箭吧。”北川楓好奇道,雖然她明麵上來這裡的目的是為了儒艮之箭,但是她似乎對此並不感興趣。
誌保沒說什麼,冰藍色的眼瞳卻閃爍著猶豫。
她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心中的猶豫,這對自認為冷靜的她來說是相當少有的。
從小到大,自己並沒有多少跟自己父母見麵的機會,但她知道,每一次的相見,都是自己彌足珍貴的回憶。直到父母死去的那一天。
自從進了那個黑色的組織,加上父母的離世,原本就比較沉默的她,更是把自己包裹在厚厚的冰層中。萬幸,她還有一個姐姐。
直到她從姐姐那裡認識了前輩,他好像跟組織裡的人不一樣,是他發現了她在科研上的天賦,給了她在組織立足的資本,仿佛一道光照進她的心裡。
但是四年前,她突然得知,前輩被冠上了背叛組織的罪名,組織裡有人正在追捕他,後來又有他被槍殺的消息,驚動了整個組織。前輩瞞得太好了,這個消息最後才傳到研究部,之後的研究部被血腥瑪麗接手,也是從那之後她的研究連連受限。
從那時起,她開始有意無意打探他的消息,可是這在組織裡好像成了禁忌,哪怕是姐姐那裡,也是無功而返,仿佛組織裡從來沒有這個人。
直到今日,她才又再次聽到這熟悉而陌生的名字。
她不明白,前輩明明對組織的貢獻那麼大,為什麼最後會落得這個下場,他的功勞成了嘲笑他的對象。
還有她自己,什麼時候能離開這裡呢?
離開這個……
如地獄般的地方……
“宮本木葉?”青年清朗的聲音拉回了誌保的思緒,看著青年手中的花名冊,少女的眼神不禁露出興奮。
北川楓看著誌保臉上的表情,微微一笑:“你認識他嗎,這個名字在寒拓哥名字的下麵,而且是寒拓哥的筆跡。”
“花名冊?”
“我剛才去‘借’了過來。”
誌保猶豫了一會兒,想到青年稱呼前輩為“寒拓哥”,也許可以相信他一回,開口說道:“卡慕的名字。”
此時穀口零剛好過來提醒他們該回去了,也聽到了這句話,看到北川楓恍惚的神情,不禁垂下眼眸。
卡慕也是一個不輸於楠木寒拓的天才,隻是楠木寒拓的光芒太大,將他的光輝掩蓋,在四年前那件事之後,他低調至極,更是跟他們劃清界限,兢兢業業做好分內之事,兩耳不聞窗外事。
“你對他了解多少?”穀口零問。
“前輩的摯友,之前跟他見麵的機會雖然挺多,但是都沒有說上幾句話,前輩好多研究他都經手過,剩下的我就不清楚了。”誌保努力回想這個人,但是她跟他的接觸實在不多,說出來的也都是大家所知的,還有一點她沒說的是,姐姐跟卡慕的私交似乎不錯。
北川楓和穀口零對視一眼,都是搖頭。
這些年來卡慕的立場相當模糊,好似守舊派又似中立派,如果可以拉攏到他,自然是再好不過,但是這難度也是相當大的。
“該回去了。”最後是穀口零結束了話題。
“這本花名冊我還回去吧。”誌保伸出手,毋庸置疑。
北川楓遞了過去,然後又示意穀口零。
穀口零說:“琴酒他們先回去了,誌保小姐,你明天跟我們的車回去吧。”
雖然還是沒有什麼表情,但是肉眼可見她的目光洋溢著開心。
誌保戀戀不舍地看著那個名字,最後還是將花名冊還了回去。
“確實沒什麼意思,前輩。”
北川楓沒有從前輩那裡聽到後續,她聽到了,前輩對此評價隻有“不理解”。
她運氣不錯,看著手中刻著的“9”字符的儒艮之箭,可是並沒有什麼用。
與其長壽,她更想離開這個組織,得到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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