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你四年前就見過君度橙酒和軒尼詩了?琴酒因為你前搭檔的事一直沒有通過申請?”白蘭地眯起眼睛,指尖在杯沿劃了圈。
如果身份不存疑,琴酒不會遲遲不通過申請的。
“這也沒辦法嘛。”波本笑眯眯地說道。
“是誰先提出帶他走的?”
“軒尼詩。”
白蘭地低笑一聲,語氣裡藏著試探:“也對,換作是君度橙酒開口,你那位前搭檔怕是連骨灰都涼透了。”他頓了頓,目光銳利起來,“可既然是叛徒,軒尼詩費那勁救他做什麼?他可不是會做吃力不討好的事的人。”
“或許……”波本拖長了調子,眼底閃過一絲算計,“他手裡有臥底的名單?”
“真有的話,琴酒早就有動作了。”白蘭地一口飲儘杯中的酒,杯底碰撞桌麵發出輕響。
白蘭地忽然笑了,抬手理了理袖口:“行了,不就是一份賬號密碼?等回國,我幫你申請一份就是。”
……
“二姐姐,眼下進度如何了?”憶夢盯著電腦屏幕上那些天書般的代碼看了半晌,終於開口問道。
灰原哀冷笑一聲:“你來就是為了問這個?”
憶夢語氣閒散,像是在說件無關緊要的事:“我聽說少主又受罰了,近來琴酒出門總把他帶在身邊,生怕他再亂跑惹出什麼亂子。連帶著你的事,也被琴酒壓了下來。”
灰原哀停下手裡的動作,語氣冷硬:“那是他活該!”
見對方依舊在地下室裡不急不緩地晃悠,灰原哀終是按捺不住,挑眉問道:“你到底還有什麼事?”
“二姐姐在九盛待了些時日吧,”憶夢眨了眨那雙看似無辜的眼睛,話鋒一轉,“那裡……是不是藏著什麼秘密?”
“能有什麼秘密?不過是間尋常的研究所罷了。”灰原哀淡淡回應。
“尋常?”憶夢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輕笑一聲,“那可是組織裡麵的研究所,怎麼可能尋常?”
“這麼說,你是對長生不老感興趣?”灰原哀抬眼瞥向他。
憶夢緩緩搖頭,眼神陡然認真起來:“我想知道竹下凜生。”
灰原哀嗤笑一聲,語氣裡滿是嘲諷:“一個半吊子,有什麼好了解的。”
“一個既沒實力又沒背景的人,偏偏君度橙酒那樣護著,甚至把一整個研究項目都交給他打理,”憶夢微微傾身,目光緊盯著灰原哀,“二姐姐覺得,這事兒現實嗎?”
“不現實又怎樣,事實就是那樣。”灰原哀毫不退讓地迎上他的視線,唇角勾起一抹淺淡,“無非是他從前就認得前輩罷了。”
……
柯南望著垂頭喪氣從地下室走上來的憶夢,嘴角噙著一絲了然的笑意:“怎麼樣?問到你想知道的了?”
“沒有,她什麼都不說,她肯定知道九盛裡麵的事。”憶夢腮幫子微微鼓著。
“早說了她不會輕易鬆口的。”柯南往牆上一靠,雙臂抱在腦後,語氣平靜,“她想要在這外麵安身,肯定會留一些底牌的。”
“主要是明美姐姐離開組織後就沒了音訊……組織對出境管得那麼嚴,她肯定還在國內,也不知道她現在過得好不好。”憶夢說著,眉宇間染上一層擔憂。
“那這跟那個竹下凜生又扯上什麼關係了?”柯南皺了皺眉,有些不解。
“本來就沒關係啊,我就是好奇而已。”憶夢指尖輕輕摩挲著藏在衣襟裡的項鏈,忽然抬頭衝他勾了勾唇角。
“是因為這條項鏈?”柯南的目光精準地捕捉到憶夢的小動作,語氣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