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一盆冷水潑下去,暈死的白祁緩緩睜開眼睛。
他被打得滿臉是血,青紫的瘀傷和猙獰的傷口遍布全身,而且身體多處傳來陣陣劇痛……
白祁感覺自己快要死了,就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他不想要錢了,他隻想趕緊離開。
“啪!”
“你特麼的竟然敢砸羅哥的場子,你不想活了!?”
這時,人群中的餘康走上前,狠狠給了白祁一巴掌,並大罵道。
另外幾個壯漢見狀,隻是冷哼一聲。
“下次再帶這種腦殘進來!老子第一個先收拾你!”那個紋著過肩龍的壯漢,走過來拍了拍餘康的肩膀。
“是是是,羅哥!”餘康連忙賠著笑點頭。
叫羅哥的人聽後,上前一把揪住白祁的衣領,冷笑道:“聽說你有個老爹和一個長得很漂亮的姐姐是吧?”
白祁一聽,頓時抬頭用殺人般的目光看向餘康,如果不是沒有一絲力氣,他恨不得衝上去掐死餘康!
這個畜牲王八蛋!虧老子還拿他當兄弟!
“你要是不想讓你爹和你姐出什麼意外,今天這些事,不用老子多說吧?”壯漢拿出一把小刀,在白祁下巴輕輕刮著。
感受到下巴處的冰涼,白祁隻能屈辱地點了點頭。
“欠賭場的兩萬塊錢,給你兩個月時間還,我們每天的利息是百分之十,兩個月之後你要是拿不出錢,我們隻能去找你爸要了!”壯漢拍打著白祁的臉說道。
“不……不是說每天百分之一嗎?”白祁聲音嘶啞道。
他記得自己去借錢的時候,櫃台那個女郎親口說的每天百分之一!
“哦,那可能是她記錯了。”壯漢冷笑一聲。
…………
晚上八點,華陽市一家私立醫院的病房內,白祁躺在病床上,頭上裹了好幾圈紗布,手上腿上也是纏了好幾處紗布。
餘康送他來醫院後,付了醫藥費,又留下了五千塊錢才離開。
一個戴著口罩的女護士,正站在旁邊調整吊瓶,準備給他輸液。
女護士是個二十幾歲的少婦,長得有些嚴肅。
看著病床上的白祁,護士歎了一口氣,這些傷,一看就是打架打的。
不過她已經見怪不怪了,這樣的情況,她幾乎天天見。
“懷念呐我們的青春啊……”
這時,白祁的電話忽然響起,來電顯示:姐。
但他完全動不了,隻能對護士投去一個求助的眼神。
護士見狀,隻好幫白祁拿起手機接通電話,然後放到白祁的枕頭上。
“小祁,你在爸那兒嗎?”電話那頭,傳來白茜的聲音。
“沒有,我在外麵呢。”白祁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正常一些。
可白茜也不是傻子,立馬聽出來白祁聲音不對勁。
“小祁,你聲音怎麼回事?”白茜的聲音頓時嚴肅了幾分。
“沒事啊姐……就…就是感冒了。”白祁試圖笑著大點聲說話,但根本使不上勁,一用力渾身扯著疼!
“給我打視頻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