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父林母看著柳景瀾真的聽話地去廚房削蘋果,兩人麵麵相覷。
兩人眼神裡都充滿了難以置信和一絲微妙的驚喜。
陳月君壓低聲音對林飛說:“你小子……在學校裡是不是欺負景瀾了?這麼聽你話?”
林飛嘿嘿一笑:“媽,說明您兒子有魅力,而且你不是最喜歡景瀾嗎?你應該高興才對啊。”
“我看你是皮癢了!”林國棟臉一板,作勢要打。
林飛趕緊笑嘻嘻地躲開。
這時,柳景瀾端著削好並切成小塊的蘋果出來了,笑著遞給林飛。
林飛接過牙簽,叉起一塊先遞到老媽嘴邊:“太後娘娘先請。”
陳月君被逗笑了,張嘴吃下,看著兒子和“準兒媳”,眼裡的笑意藏不住。
林飛又給老爸遞了一塊,但林國棟怎麼可能讓兒子喂他,自己拿手拿起一塊。
林飛最後才自己吃,也不忘給柳景瀾塞了一塊。
四人坐在客廳聊了會兒家常,主要是林父林母問,柳景瀾乖巧地回答學校音樂社的趣事,偶爾林飛插幾句嘴,氣氛溫馨融洽。
又聊了一會兒,林國棟看了看手表,站起身:“行了,你們年輕人聊吧,老張他們三缺一,估計等急了,我先走了。”
對麵樓住著他幾個朋友,周末湊一桌麻將已是固定節目,畢竟老林娛樂愛好不多,打麻將是為數不多能夠消遣時間的。
林國棟出門後,客廳裡隻剩下林飛、柳景瀾和陳月君。
林飛打了個哈欠,眼神在柳景瀾身上轉了轉。
隨後,林飛毫不客氣地側身一倒,腦袋就枕在了柳景瀾並攏的腿上。
“哎你……”柳景瀾輕呼一聲,身體微微一僵,手懸在半空不知該往哪放,臉頰迅速染上紅暈。
在阿姨麵前這樣,也太羞人了。
林飛卻渾然不覺,或者說是毫不在意,他從桌上摸起一個小小的鑰匙扣,上麵掛著一個精致的耳勺。
“彆動,景瀾,幫我掏下耳朵,剛才好像有點癢。”他聲音懶洋洋的,帶著點理所當然的意味,把耳勺遞給她。
陳月君看著兒子這副“巨嬰”模樣,忍不住又翻了個白眼,但嘴角卻是彎的。
她放下手中的茶杯,語氣帶著明顯的調侃:“喲,這服務可真到位啊,削完蘋果還得當專屬掏耳師?
需不需要我也下樓去溜達兩圈,把空間徹底留給你們小兩口啊?”
她特意加重了“小兩口”三個字,說得柳景瀾耳根都紅透了。
柳景瀾拿著那小耳勺,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窘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媽,您要是想去散步我們也不攔著。”林飛臉皮厚,笑嘻嘻地接話。
說完還調整了一下腦袋的位置,讓自己枕得更舒服些,抬眼催促柳景瀾,“快點,技術好不好試試就知道了。”
柳景瀾騎虎難下,隻得紅著臉,低下頭,小心翼翼地幫他清理耳朵。
少女的呼吸輕輕拂過林飛的耳廓,帶著特有的芳香,沁人心脾。
過了一會兒,掏耳朵結束了。
林飛卻賴著不起來,反而翻了個身,變成麵朝下趴在她腿上,悶聲悶氣地說:“嗯…手藝不錯。
那順帶再幫飛哥按摩一下肩膀唄?剛才就覺得有點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