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這下全完了。”劉泰寧麵如死灰。
“將今天的經過詳細給我說說。”
回來的兩人開始細說,“今天我們接到命令出發,看見他們一眾分開,我們四個也決定分頭行動。”
“隨後我們兩人便跟蹤今天的那位女子一其他一男一女,他們兩人則去跟蹤領頭的那位貴公子。”
“我們一直跟蹤到最後,發現今天那位小姐是長史府的人,長史與護送的兩人有說有笑。”
“我們二人一直遠遠的跟在後麵,怕那武宗巔峰的漢子發現,最後親眼看到他們二人進入了逍遙王府。”
聽到手下彙報的過程,劉泰寧心裡的最後一絲僥幸消失不見,隻剩下濃濃的恐懼。
本以為隻有王府,現在還有長史府。
護閣長老還算鎮定,急道:“會長,趕緊想辦法!現在求饒還來得及!”
劉泰寧猛地抬頭,眼裡滿是恐懼:“怎麼求?他要是記恨上,咱們整個分會都得玩完!”
“那也不能坐以待斃啊!”護閣長老也急得團團轉,“要不,咱們去王府負荊請罪?”
劉泰寧猶豫了,去王府?萬一逍遙王動怒,當場把他們砍了怎麼辦?
可不去,後果恐怕更嚴重。
不僅僅是王府,現在還得加一個長史府!
越想越氣,想將劉安然再揍一頓。
他咬咬牙:“備車!去王府!”
護閣長老趕緊跟著安排。
兩人心裡都清楚,這一趟,是福是禍,全看逍遙王的心情了。
王府裡,林修遠正躺在池塘邊的躺椅上,手裡拿著魚竿,看著空空的魚簍,頓覺不妙,“不會今天又空軍吧。”
蘇桓走過來,低聲道:“王爺,金鱗商會的劉泰寧來了,就在外麵等著,說要負荊請罪。”
林修遠眼皮都沒抬:“讓他們等著。”
他現在是真煩了,好好的日子總被這些破事攪和。
這金鱗商會,看來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池塘裡的魚遊來遊去,林修遠卻覺得,這燕北的平靜,怕是又要被打破了。
過了約莫一個時辰,林修遠釣上一條小魚,才對蘇桓說:“讓他們進來吧。”
劉泰寧和護閣長老進來時,衣著樸素,滿臉惶恐。
見到林修遠,“噗通”一聲跪了下去。
“草民參見王爺!”劉泰寧聲音發顫,“草民有眼無珠,冒犯了王爺,求王爺饒命!”
林修遠沒看他們,慢悠悠地把魚放進魚桶:“你們倒是消息靈通。”
“王爺恕罪!”護閣長老也磕頭,“都是我等糊塗,不該聽信小人讒言,做出這等蠢事!”
“蠢事?”林修遠冷笑一聲,“派人跟蹤本王,這叫蠢事?”
“下一步是不是摸清了本王的住所,就要暗殺本王了?”
“嗯?回答本王!”
劉泰寧嚇得渾身發抖:“王爺息怒!草民不敢,都是草民一時糊塗,草民願意付出家產,隻求王爺饒過商會上下!”
林修遠這才轉頭看他們:“金鱗商會分會長很了不起?”
“不敢!”劉泰寧連忙道,“在王爺麵前,草民什麼都不是!”
“知道就好。”林修遠放下魚竿,“跟蹤的事,本王懶得跟你們計較。但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
劉泰寧聽聞此言,心裡一鬆,知道性命保住了,連忙道:“請王爺示下!隻要能饒過草民,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態度可以,本王也不是嗜殺之人,將補償交與郭將軍,就說是本王說的,給他單獨的軍餉。”林修遠淡淡道,
“另外,帶上你那兒子,親自去長史府賠罪。”
“以後再讓本王聽到你們仗勢欺人的話,後果你們知道,”
劉泰寧一愣,隨即連忙應道:“是!是!草民這就去辦!草民以後一定嚴加管教。”
“滾吧。”林修遠揮揮手。
劉泰寧和護閣長老如蒙大赦,連滾帶爬地退了出去。
看著他們的背影,蘇桓道:“王爺,就這麼放他們走了?”
“不然呢?”林修遠靠回躺椅,“殺了他們,金鱗商會總部未必善罷甘休,這燕北的經濟還要靠這些商會。本王還想清靜幾天。”
他歎了口氣:“希望他們能安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