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桓應諾,掌風過處,黑衣人儘數殞命,隨後他取出特製藥粉撒在屍身上,
片刻間屍體便化為烏有,連一絲痕跡都未留下。
兩人趕回車隊,馬車中,林修遠將情況告知眾人。
“黑龍教為何對王爺如此執著?”蘇若欣百思不解,
“咱們與他們素無交集,可他們卻接連刺殺······”
楊信然拳頭緊握,滿臉不甘:“實在是欺人太甚!”
林修遠靠在軟墊上,眼簾微闔:“燕北城裡有他們的耳目,這點毋庸置疑。”
“這次咱們出城的消息,也沒有故意隱藏,怕是早就被遞了出去。”
他頓了頓,語氣轉冷,“等回去,是該好好‘清洗’一下燕北城了。”
眾人沉默,心中都明白,王爺看似躺平,但這實力可不低,隻是不想爭。
這“清洗”二字背後,藏著怎樣的雷霆手段,隻能等此行結束後,回到燕北城才能知曉。
“還有三年前郭將軍的查探。”
林修遠忽然開口,“他說那些黑衣人的線索指向皇城看來皇城裡麵,剛才那領頭的也說是大人物。”
“看來有人不希望本王安安穩穩待在燕北啊。”
眾人不敢言語,畢竟這已經涉及到大人物的博弈了,不是他們這些下屬可以置喙的。
一路無話,車隊再未遇到波折,兩日後終於抵達安北城。
遠遠望去,安北城城牆高聳,青灰色磚石上爬滿青苔,透著幾分古樸。
城門處車水馬龍,行人進進出出看似一派繁華。
可走近了才發現,街邊偶有衣衫襤褸的乞丐蜷縮著,眼神麻木,與這熱鬨景象格格不入。
到了城門口,守衛卻攔住了車隊。
“進城?每人交五十文錢,車馬另算。”為首的守衛斜著眼,語氣囂張。
楊信然勃然大怒:“放肆!什麼時候有這條規定了?”
“管你們是誰,進安北城就得交錢!”守衛梗著脖子,“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得按安北城的規矩來!”
林修遠在車內淡淡道:“給他錢,進城。”
楊信然雖滿心不忿,仍按吩咐付了銀子。
車隊剛入城,身後便傳來守衛的嗤笑:“哼,還以為是什麼大人物呢,還不是得看咱們臉色?在安北城,咱們說了算!”
進城後,楊信然問道:“主子,咱們直接去城主府嗎?”
“不急。”林修遠掀開車簾,望著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先找家客棧住下,體驗一下這安北城的風土人情再說。”
接下來兩日,眾人分頭行動。
白日裡,安北城確實繁華,商鋪林立,行人往來,市集上貨物琳琅滿目,一片其樂融融。
可一到夜晚,景象便截然不同,不時能聽見強勢收保護費的命令聲,與白日的光鮮判若兩城。
就連他們住的客棧都逃不過被收保護費的流程。
見此,林修遠朝著客棧老板問道:“店家,這是什麼情況,怎麼還有人來收保護費?”
客棧老板見林修遠長相年輕,麵目善良,便耐心的講解道:
“這位小哥,你剛來安北城有所不知,以前沒有過這所謂的保護費。”
“自從去年開始,城裡來了一個什麼玄陰堂,隨後這一片兒就開始有所謂的保護費。”
“剛開始有人不交。沒想到隨後便遭到了不知名的攻擊。慢慢的大家都不約而同的乖乖交保護費。”
林修遠聽後,不解的問道:“你們沒有去找城主給你們主持公道嗎?”
客棧老板看了一眼林修遠後,噗嗤一笑,“城主,找的人太多,每次都是推脫,不見成效。慢慢的大家都不再找城主了。”
隨後還不等林修遠發問,客棧老板便以天色已晚,早些休息為由,便與林修遠分道揚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