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一個宗門裡麵,衣食住行要保證。”
鬱長老的聲音緩緩傳來,在場的眾人聽的清清楚楚。
“所以在堂口裡隻留了武宗來保護錢財。
但草民實在不知道他們膽大包天,欺上瞞下,竟然敢借機斂財,魚肉百姓。
還請王爺給草民一個機會,讓草民回去查個清楚,到時候一定上門負荊請罪。”
鬱長老這聽起來真心實意的一段話,卻將事情始末說了個七七八八。
林修遠在聽完後,手一揮,解除了威壓,
但玄陰宗眾人不敢造次,猶如鵪鶉一般,乖乖巧巧。
“本王不是弑殺之人,既然你如此誠懇,
本王給你一次機會,回去將事調查清楚,
五日後給本王一個交代。”
說罷,林修遠淡然的望著玄陰宗的眾人。
鬱長老也不讓人失望,
“謝王爺不殺之恩,草民回宗以後,一定調查清楚,五日後,一定給王爺一個交代。”
說完便躬身行禮等候林修遠發落。
玄陰宗眾人見此,也立馬紛紛行禮。
林修遠見到眾人如此識相,
“三日後來城主府見本王,但機會隻有這一次。”
鬱長老恭恭敬敬的回道:“草民明白。”
林修遠擺了擺手道:“退下吧,不要驚擾城中百姓。”
隨後便看到玄陰宗的眾人如蒙大赦,紛紛恭恭敬敬的退出大殿,
連脾氣暴躁的潘長老這時也是老實的不得了。
望著離去的眾人,錢城主靠過來擔憂道:“王爺,如果他們假意答應,實則下次來變本加厲該如何是好。”
林修遠重新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無妨。
打疼了,才知道怕。
若把握不住機會,本王親自上門。”
語氣平淡,蘊含的殺伐之意確實不容小覷。
“錢城主,最近好好的將玄陰堂在安北城的遺留問題解決,該補償就補償。
但凡再讓本王聽到什麼城內商戶說什麼不作為,城門收費,本王拿你試問。”
錢城主冷汗直冒,再也沒有當時在燕北城裡初見時的笑裡藏刀,
“下官明白,下官這就去處理。”
隨後便緩緩退出,林修遠也與其他人回到了客房休息。
鬱鵬飛和潘浩南兩位玄陰宗長老,直到徹底看不見安北城的輪廓,才敢真正鬆一口氣。
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劫後餘生的慶幸和揮之不去的恐懼。
鬱長老擦了擦不存在的冷汗,聲音顫抖,帶著一陣陣後怕,
“潘師弟,這逍遙王太可怕了,僅憑威壓便將我們壓的起不了身,實屬可怕!”
潘長老臉上的暴躁早已被驚懼取代,連連點頭,心有餘悸,
“是極是極!咱們在他麵前,連隻螞蟻都不如!
那分堂的混賬東西,真是差點害死我們!”
鬱長老環顧周圍執事,深吸一口氣,眼神淩厲,
“你們聽著,今日城主府內發生的一切,所見所聞,任何人不得泄露半分!
違者,以叛宗論處,格殺勿論。”
他淩厲的目光掃過身後噤若寒蟬的執事們。
執事們忙不迭地躬身應諾,發誓守口如瓶。
一行人再無言語,帶著沉重的心情和滿腹的恐懼,悶頭趕路,隻想儘快回到宗門。
回到自己的家,不再麵對如此可怕的威壓,
仿佛自己猶如大海裡的一葉孤舟,沒有一絲絲安全感。
與這沉默恐懼的氣氛相比,城主府裡林修遠居住的地方,一片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