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修遠聽著兩人的話,心裡有了數,突然想起費老大的事,便順勢問了句:
“那你們有沒有聽過,有人在聚財賭坊賭錢,最後搞得家破人亡的?”
賣板栗酥的漢子愣了愣,隨即點頭:
“聽過倒是聽過,不過都是那些自己控製不住的賭徒。”
“天天泡在賭坊裡,輸了就想贏回來,有的還借了賭坊的錢,利滾利越欠越多,最後才把家給敗了。”
“像我們這種老實本分過日子的,從來不去那地方,也就沒沾過那麻煩。”
“再說了,真要是賭坊做得太過分,馬城主也不會不管,之前就聽說他罰過賭坊好幾次,讓他們彆逼得太緊。”
林修遠沒再多問,隻是笑著點了點頭,轉頭對蘇桓說:
“多買些板栗酥,帶回去給若欣他們也嘗嘗。”
蘇桓應了聲,從懷裡掏出碎銀子遞給漢子:
“來二十個,麻煩包好。”
漢子連忙接過銀子,手腳麻利地用油紙把板栗酥包成兩包,還多塞了兩個進去:
“客官常來啊。我家這板栗酥,用的都是上好的板栗,甜得很。”
蘇桓接過來了漢子遞過來的板栗酥,笑了笑。
林修遠也笑了笑,沒再多說,心裡感慨這寧北城不錯。
跟兩人打了個招呼,就帶著蘇桓往城主府的方向走。
走之前,林修遠摸了摸小男孩的頭頂,祝福了幾句。
路上,蘇桓手裡的板栗酥還熱著,香氣飄進鼻子裡。
林修遠心裡卻在琢磨,馬萬山治理地方確實有一套,可惜還是漏了費老大這條蛀蟲,若不是這次碰巧遇上,不知道還要多久才能發現。
城主府。
楊信然看著城主府的人在審問北蠻人,審問沒費多大勁。
這幫人骨頭遠沒嘴硬,幾下就全撂了。
這一審,審出個大意外。
林修遠回道城主府後,見到蘇若欣等人在大廳裡,便說道:
“都在呢。來嘗嘗本王剛買的板栗酥,味道怎麼樣?”
說罷,蘇桓便上前給眾人一一呈上。
林修遠先嘗了一口,讚歎道:
“不錯,這板栗酥味道確實不錯,都快趕上宮裡的了。”
其他眾人也是真心實意的讚歎道“好吃。”
不多時,在知道林修遠回府後。
楊信然沉著臉回來稟報。
剛想稟告,便被林修遠打斷:
“信然,彆急,喝口水,再來嘗嘗本王剛買的板栗酥。”
楊信然立馬道謝。
在稍微吃了一會後,楊信然才開始稟告:
“王爺,問清楚了。他們根本不是普通北蠻商人。”
林修遠正喝茶,眼皮沒抬,
“哦?細說。”
“他們是三年前刺殺您的那批刺客裡的漏網之魚。”
林修遠端茶的手頓住了。
他慢慢放下杯子,“有趣,接著說。”
“他們這幾年躲在邊境幾個城裡,偷偷摸摸乾點見不得人的勾當,想回北蠻。但邊防一直嚴,沒機會跑。”
“綁架女人怎麼回事?”
“說是賣去北蠻是騙費老大的,怕他不敢乾。
實際上……是賣到鄰近幾個州的青樓。”
林修遠臉色冷了下去。
“繼續說。”
楊信然繼續將審問到的消息繼續彙報:
“他們以前也得手過幾次,交代了兩家青樓的名字,都在鄰州。
這次綁人,也是那邊點的頭,說缺人。”
“像他們這樣的北蠻餘孽,還有多少?”
“他們咬死了說不知道,就他們五個僥幸活下來。
綁架女子這路子,也是他們自己琢磨的,說來錢快。”
林修遠沉默了一會兒,忽然氣笑了,
“好,真好。幾個喪家之犬,在我大夏地界上,還敢乾這種買賣。”
他站起來,“背後有沒有彆的主顧?”
“審了,咬死說沒有,就是和青樓直接交易。”
“在這燕北地界,乾了多少?”
“在燕北這是第一次,可能是怕郭將軍的威勢。”
林修遠點點頭,臉上沒了表情。
“行。通知馬萬山,把費老大、王管事,還有這五個北蠻雜碎,一並拉去菜市口,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