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跟著周通往城主府走,沒多遠就到了地方。
在路上,周通提前便叫人去往城主府,讓人準備。
周通安排得確實周到,給林修遠他們分的是最好的幾個小院,能讓林修遠一眾與護衛都能有個舒心的環境。
到了晚飯時間,正廳裡擺了滿滿一桌子菜,周通拿著酒壺,殷勤地給林修遠倒酒:
“殿下,這是本地釀的米酒,度數不高,您嘗嘗。”
席間話裡話外都是奉承,一會兒誇林修遠年輕有為,一會兒說靖北城能有今日,全靠王爺上次的教導。
一場晚宴在這歡快的氛圍中緩緩結束了。
晚宴結束後,周通臉上的笑容就收得乾乾淨淨,悄悄繞開前廳的人,往書房後麵的密室走去。
密室裡燈光昏暗,隻有個黑衣人站在陰影裡,臉藏在麵巾下麵,難以分辨。
周通一進門就急的直轉圈,聲音壓得很低:
“糟了糟了。逍遙王怎麼突然來靖北城了?咱們乾的這事,要是被他查出來,十個腦袋都不夠砍的!”
黑衣人聲音也壓得很低,聽不出男女,為了隱藏身份:
“慌什麼?他來就來,你先把他糊弄過去。這幾天多盯著點,彆出什麼岔子,等他走了,咱們的計劃接著進行。”
周通皺著眉,手不自覺地攥緊了袖口:
“可他要是查鹽的事怎麼辦?咱們私運鹽都快半年了,要是被他查出來……”
“放心,走私上沒有尾巴,一切都處理乾淨了。更何況,每年都將超過生產的鹽都沒有登記在冊。”
黑衣人打斷他,語氣帶著點不耐煩,
“你就按平時那樣,該彙報彙報,彆瞎琢磨,更彆露馬腳。”
說完,身影一晃,就從密室後門悄無聲息地消失了。
周通站在原地,搓了半天手,才歎了口氣,離開了密室。
接下來三天,林修遠跟著周明轉了不少地方。
去鹽湖邊的鹽場時,能看到鹽工們光著膀子乾活,管事的拿著賬本在旁邊記工,林修遠隨便拉了個鹽工問工錢,鹽工笑著說:
“工錢給得及時,每月還能多領兩斤鹽,日子舒坦著呢。”
又去了街上的商鋪,問了個開布莊的老板,老板也說:
“賦稅合理,城主府的人不刁難,做買賣省心。”
甚至還去了城郊的村子,村民們扛著鋤頭從田裡回來,見到周通也不怯生,笑著打招呼,說今年收成好,能存下不少糧食。
三天下來,一切都順順利利,沒半點異常。
到了第四天早上,林修遠跟周通說:
“靖北城治理得還行,沒什麼大問題,看來你這個城主不錯。”
周通連忙道:
“不敢不敢,都是王爺教導的好。”
林修遠擺了擺手,
“不必妄自菲薄,好與不好,本王心裡清楚,繼續保持。”
周通臉上露出真誠的笑容:
“謝謝王爺誇獎,下官一定不辱使命,好好治理這靖北城。”
林修遠又與周通聊了聊,隨後說道:
“本王也該走了,準備回去了。”
周通趕緊上前挽留:
“王爺,不再多住幾天嗎?下官還想好好陪您逛逛,嘗嘗本地的特色小吃。”
林修遠擺了擺手:
“不用了,行程要緊。”
周通見林修遠堅持,也不再多勸,趕緊讓人幫著收拾行李。
不多時,一行人出了靖北城,往城外走了約莫半個時辰,林修遠突然停下腳步,眉頭微微皺著。
“你們繼續前行,在下一個驛站等本王,本王跟蘇桓回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