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城。
郭焱三人來到了王玄衡的長史府上。
三人互相謙讓的來到了偏廳。
隻見偏廳裡麵已經備滿了酒菜,隻待三位主人的到來。
三位入席後,稍一客套,便開始了用餐。
酒過三巡後,吃的也差不多了。
王玄衡放下酒杯,歎了一口氣。
“郭將軍,王爺這一走,燕北的事,可全要壓在你我肩上了。”
郭焱點了點頭,沒有接話。
他總覺得今天王玄衡話裡有話,行為也是詭異。
一直一直對著自己敬酒,連旁邊的劉泰寧都冷落了幾分。
心下警惕了幾分。
王玄衡見郭焱不為所動,不知如何是好。
便轉頭朝著劉泰寧示意了一下。
劉泰寧見狀,知道是自己出手的時刻了。
隨即站起身來。
郭焱的目光也順勢看向劉泰寧。
劉泰寧開口道:
“郭將軍,在下就直說了。”
“如今逍遙王離去燕北,進京述職。”
“眾所周知,現在正是大夏皇權交替的時刻,逍遙王此次回皇都,無論如何都要參與到奪嫡之中。”
聽到此言,郭焱滿臉怒色,
“劉泰寧,這妄議皇室可是大罪,信不信本將軍直接將你拿下。”
劉泰寧笑了笑,不以為意的說道:
“郭焱,逍遙王沒走的時候叫你一聲郭將軍,是給你麵子。”
“如今逍遙王走了我還叫你郭將軍,那逍遙王豈不是白走了。”
“哼,郭焱,識時務者為俊傑,逍遙王在朝中毫無根基,不如投效明主,博一個大好前程。”
郭焱一聽劉泰寧的話,反倒是不緊張了:
“哦,聽劉會長的意思是,已經投靠明主了?那本將軍倒是有點好奇劉會長口中的明主了。”
劉泰寧一見郭焱的態度,也是語氣恢複正常:
“不是投靠,是我本來就是晉王殿下的人。”
郭焱一聽,心裡震驚,但是麵上倒沒有表現出來:
“晉王,劉會長藏得好深啊。那王長史你呢?”
說罷,他將目光看向王玄衡。
王玄衡頓時覺得臉上一熱,但又轉瞬即逝:
“郭將軍,恕下官直說,良禽擇木而棲。明眼人都知道,逍遙王當時被封到這燕北,與發配無異。”
“早與大位無緣,如今有更好的去處,讓人如何能拒絕呢。”
說著說著,王玄衡好似給自己的背叛找到了理由,說話聲越來越大:
“郭將軍,與逍遙王的遠離權力中心不同,晉王殿下身後有這富甲天下的金鱗商會,還一直在皇都拉攏官員。”
“可謂是大位的強力競爭者,如今早點向他靠攏,以後才能以後機會向上一步。”
“難道郭將軍願意一直呆在這燕北。不如與我等一起報效明主,你說呢,郭將軍。”
對於郭焱,王玄衡一直都是尊敬的,畢竟其對於燕北來說是功勞巨大的,不到萬不得已,不忍用非常規手段。
但是,如果實在是事不可為,那也隻能動手了,畢竟如今算是撕破臉皮了,不成功便成仁。
郭焱聽到王玄衡的話,輕蔑一笑:
“王玄衡,王爺對你不薄,你就是這麼報答王爺的?”
王玄衡聽到這話,態度急轉:
“待我不薄?嗬,郭焱,這話你也說得出口。”
“我一天天為了這燕北城起的比雞早,睡得比狗晚。逍遙王呢?給我連個俸祿都不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