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
蘇桓二話不說,立馬去備車。
馬車緩緩駛過皇都的石路。
林修遠靠著車窗,看著外麵。
心裡嘀咕道:
“哎,我還是太心軟了。說好的躺平的,這幾天就沒有休息過。”
“非得找事做,真是勞碌命,有些太積極了。”
心裡吐槽,但事情卻還是得辦。
不一會,就到了宰相府的門前。
宰相府門房一看是逍遙王的馬車,趕緊通報。
沒等多久,管家就小跑著出來,躬身引路:
“王爺,這邊請。相爺在廳裡候著了。”
宰相秦守瑾正端著茶杯,看見林修遠進來,立馬放下茶杯,起身說道:
“王爺今日怎麼有空過來?”
隨後將林修遠引到座上。
林修遠也笑,坐下寒暄兩句,品了品茶,才進入正題。
“今天本王來到秦相這裡,主要是有些事要問問。”
秦守瑾看到這架勢,就覺得來者不善,但臉上的笑容不減:
“王爺請說。”
林修遠這才不緊不慢的說道:
“之前本王在燕北那會兒,秦相您手下那個李家,貪稅銀那事,還記得吧?”
秦會之臉上笑容沒變,眼神細微地動了一下,心裡更是覺得來者不善。
林修遠繼續道:
“還記得當時秦相還給本王一封親筆信呢。”
秦守瑾說道:
“自是記得。”
秦守瑾說完後,端起茶杯,吹了吹,沒再多說。
他心裡清楚,這逍遙王突然上門提起這陳年舊賬,絕沒好事。
今天這關,怕是不好過。
林修遠心裡說道:
“跟這些官場臣服多年的人對話太吃力了。”
林修遠見秦守瑾沒了下文便繼續說道:
“當時李家還借著秦相你的親筆信假裝認錯,實則刺殺本王,要不是郭將軍,本王怕是難以等到聖旨回皇都了。”
正所謂死無對證,由林修遠自己說什麼就是什麼。
秦守瑾眉頭一緊,心裡暗罵“蠢貨”,臉上還是笑容不減:
“王爺突然提起這事,是有什麼說法?”
林修遠就等他這句。
隨即林修遠對著蘇桓實力一下眼色:
“秦相,看看這些。”
蘇桓立刻上前,把一本薄薄的冊子放到秦守瑾麵前的桌上。
秦守瑾看看那冊子,又看看林修遠,拿起來慢慢翻。
廳裡一時安靜下來。
秦守瑾知道逍遙王不會無的放矢,便看得仔細。
越看心裡越沉,這是前戶部尚書蘇景逸當年被誣陷貪墨的全部證據鏈條,清清楚楚,直指現在的戶部尚書趙汝明。
他合上冊子,抬眼看向林修遠,等著他的下文。
林修遠迎著他的目光,緩緩開口:
“總不能讓為大夏流過血的忠臣,寒了心,死在牢裡還不清白。”
秦守瑾心裡一緊。
蘇景逸的案子結了這麼多年,突然翻出來,牽扯太大。
晉王黨羽、魏王這邊等等。
一動就是腥風血雨。
更何況,魏王林承澤還是他親外孫。
但眼前這位王爺,他手裡還捏著李家那樁醜事。
刺殺親王的名頭壓下來,就算是他作為一朝宰相都沒有好果子吃。
秦守瑾沉吟半晌,才謹慎開口:
“此事不知王爺是何意思?”
林修遠見宰相鬆口:
“本王還是那句話,不能讓大夏的忠誠蒙受不白之冤。”
秦守瑾見林修遠意已決,歉意說道:
“此事老夫可在下次朝會時提出。”
“但時隔多年,能否重審翻案,老夫不敢保證。隻能儘力而為。”
林修遠聽懂了。
儘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