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緩緩轉醒,艱難地撐起上半身:“我這是在哪?好像是一個醫務室。”
環顧四周,發現一匹穿著白衣的綠角馬叼著藥瓶在桌子上調藥,而他的動靜也被這匹小馬察覺。
雀斑臉的綠角雌馬在良驚恐的注視下走來微笑的說道:“歐!你醒了呀,正好可以喝一下藥,這是剛剛給你調劑好的藥物。先嘗嘗效果如何?”漂浮在半空的藥瓶裡,深綠色濃稠藥水往不斷冒著熱泡的,還時不時地散發出死亡的氣息。
“啊!!”少年尖叫地蹦起身子拍開飄在眼前的藥瓶,蹬著三蹄從病床上摔在地下,他現在還沒有發現自己目前也是一匹……身體殘缺的小馬。
少……少馬像一隻剛剛出生的馬寶寶一樣走一步摔三下,踉踉蹌蹌的走著,或許是察覺到了什麼,他看向自己的身體……
“嘿嘿一定都是幻覺……馬蹄、馬毛、馬肚,沒有馬鞭?!”
愣住…五秒)…兩眼一翻,像一塊筆直的木板拍向地麵。
“砰!”
“哎唉唉???????!!”摔倒的良倒是把醫務室的綠色獨角獸小醫生弄的不知所措。藥瓶裡的藥水也因為慌張撒了一地。
綠色的獨角獸自暴自棄地歎息:“要是雅可老師在的話就好了。”
坎特洛特學院的醫務室,說是醫務室其實比一般的小馬醫院還大,畢竟這裡是小馬利亞中心城有名的高級學府,凡是來這裡讀書的小馬家中的背景不是有錢的商人就是大貴族。
而這個所謂的醫務室基本上都是由學生的家長們讚助的。
少馬呆的房間也僅僅是醫務室的一個小小的外科病房。
綠色的獨角獸也隻是雅可醫生帶著的一個還在學院內讀書的一名學生罷了。
使用魔法吃力的把昏厥的良從地上搬到了床上後,她就聽到門口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請問是不是有一匹白色的小馬在這裡?”紫悅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綠色的獨角獸打開門發現是一匹紫色的獨角獸,心虛中帶著疑惑的回答道:“啊!是……是的,但是那個病人已經睡下了。”
紫悅沒有因為成為宇宙公主的學生後而驕傲自滿或高馬一等,對所有小馬都是一視同仁的平淡疏遠……除了她的家人外。
她對魔法方麵有著癡迷般的追求,同時非常的愛看書,所以她願意花費大量的時間去鑽研魔法和閱讀各種魔法書籍。
這使得她缺乏一些必要的社交,以至於她社交圈很小劃掉)……非常小再劃掉)……好吧,她就沒有任何社交圈,現在也就隻有五匹獨角獸會時不時地主動來找她。
將視角回歸醫務室內,跟著紫悅來到這的還有她的小跟班—穗龍。
在趕來的路上,紫悅時不時就發動一次瞬移魔法,最主要的是紫悅的瞬移魔法還不是很熟練。
每次瞬移後,穗龍在她背上的姿勢都沒重複過。
可憐的小穗龍現在正暈頭轉向呢,一動不動地趴在紫悅背上,眼睛裡不斷轉著蚊香。
如果不是穗龍習慣當紫悅的魔法試驗小白鼠,多多少少練出了些魔法抗性,不然他肯定要把今天剛吃的寶石蛋糕吐出來。
“那……那個麻煩你等會再來吧,他剛額……剛剛睡下,不要打擾他。”綠色獨角獸小護士有些生疏的應對此刻的情況,平時都是她的老師雅可醫生來的。
“非常抱歉,我不是故意來打擾的,隻是我……有點事情需要問一下他……哦額……對不起!”紫悅說著說著低下頭道歉。
綠水茵茵安慰道:“那個你可以叫我綠水茵茵,如果你是他的朋友我建議你等會再來,現在需要讓他休息一會,他受的傷很嚴重。”
紫悅聽了綠水茵茵的解釋,她看清楚看到那匹白馬的左臂缺失了一隻前蹄,她感覺自己之前的舉動太過於冒失,心中難免有些愧疚,對魔法研究的癡狂並不代表她沒有同情心。
以為這匹小馬是因為那股魔法波動受的傷,現在自己又來問這件事情,就像是在彆馬新生的傷口上撒一把鹽,於心不忍的她暫時壓下了內心的求知欲。
“咳咳,我們還是先出去吧,一時半會他也不會醒。”紫悅輕咳一聲叫上穗龍。
“嗯,穗龍我們走吧。穗龍?穗龍?”紫
悅轉頭就看見穗龍不省龍事的模樣,有點尷尬的望向綠水茵茵。
詢問過綠水茵茵的意見後,紫悅就把穗龍放在房間內唯二的病床上,給穗龍蓋好被子和綠水茵茵一起出了病房了解一下房間內那匹小馬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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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是在哪?紫悅呢?“小可愛穗龍扶著額頭坐起,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病床上,感覺有點口渴,跳下床爬到綠水茵茵調劑藥水的桌子上,找了個乾淨的杯子給自己倒了杯水。
“咕嘟咕嘟咕嘟,哈~”舒爽!喝足的穗龍發現自己還有一個“病友”在,做為一隻天真善良且熱心的小龍,他好心的接了一杯水,正要放在病床旁的桌子上時,那匹白馬也醒了過來,睜開的第一眼就和他的視線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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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
“啊啊啊!!!”
“啊啊啊!!!”
都被互相嚇到的一龍一馬在尖叫過後,穗龍率先停下來有點生氣道:“嚇死龍了!你叫什麼,沒見過這麼帥氣的龍寶寶嗎?”
“抱歉!”少馬也發現穗龍沒有惡意,會說話的龍他也不是沒有見過,雙手合十道歉的他發現自己的“右手”合了個空,左臂卻隻有一部分還在。
一時間房間內陷入沉默,穗龍也發現了良身體的缺陷連忙轉移話題道:“要喝水嗎?”
“呃……謝謝。”
在這期間,他掀起被子往裡麵好好看了一眼……有的有的!之前是毛發太濃密被遮住了。
“嘿嘿!世界第一帥氣的龍給你倒的水,你可真幸運。”
喝完一杯水的少馬算是完全鎮定了下來,下床踩著後蹄站在醫務室的一麵鏡子前看了看現在的自己。
一匹白馬,少了一隻前蹄左手),那我的拐杖呢?我的仗劍去哪裡了?
良焦急的左顧右盼在病房內四處翻找,尋找那把熟悉的仗劍。
穗龍看著這匹小馬忽然焦急的尋找東西,他清了清咳嗽。
“那個咳咳!需要幫忙嗎?”穗龍抬起爪子摸了摸後腦勺,這匹白馬似乎沒有聽到他在說話。
“喂?需要幫忙嗎?我叫穗龍,可以幫你。”穗龍拔高聲線又說了一遍,好在這次這匹白馬聽見了他說的話。
“你有沒有見過一柄拐杖?黑色的大概有這麼長,它對我很重要!”良比劃了一下拐杖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