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貢哥,今晚上先不克越口,我們要去另外一個地方,等風頭過克了再克越口……”電話裡麵那個人還沒有說完,一個嘶啞的聲音給冷冷的打斷。
“手機拿過來。”一個聲音從副駕駛上傳來。
“好呢,山哥。”年輕的男人眼裡帶著畏懼,恭敬地將手機遞給坐在副駕上的人。
這個男人臉有一半都是被火焰燒灼後留下的傷痕,扭曲而猙獰,裸露出皮膚下的肌肉,猶如蠕動的蛆蟲令人毛骨悚然。
左眼球被火焰燒灼到消失,現在隻見男人的眼皮凹入眼眶內。一般人看了都會感到嚴重的不適和恐懼。
“好久不見,聽出來了沒,這麼久了有沒有想我,我知道你在……魏征和,哦不,應該是叫魏民心局長。
哦對了~,還有一個人,那個人叫什麼來著?好像是姓高什麼來著,赫赫算了先不說這個……”
山哥嘴角帶著微笑,臉上蠕動的肌肉卻讓這微笑異常可怖。
惡魔經常微笑,喜愛玩弄人心,這會讓他們感到愉悅。
魏民心握緊拳頭,指甲深深紮入掌心肉內,刺痛讓他陷入震驚的大腦清醒了幾分。
沉默良久…………電話那頭的人再次開口。
“是不是很驚訝?我居然還活著!多虧你們兩個當年‘棄暗投明’弄死了吳信堅,讓上麵重新洗牌。
不然老子也爬不到現在這個位置,所以我是來“報答”你們的!
哦~還有,那個小娃臨死前還叫著‘警察叔叔!媽媽!警察叔叔你們在哪呢?’的哇哇叫呢!她隻是開胃菜喲,嘿!嘿嘿哈哈哈哈......”
“滴—”
魏民心將電話掛斷,狠狠踹了貢哥兩腳,將貢哥連電話一起交給另外一個警察囑咐了幾句,然後和另外幾個警察坐車趕路。
副駕駛上的魏民心拿出包裡的煙盒點了一根,把煙叼在嘴裡看著夜空下車外被風吹的搖擺不定的樹梢,魏民心用自己的手機打電話給高衛忠。
“喂?老魏怎麼了?”剛剛才掛掉電話,高衛忠心裡隱隱有些不安。
“老高,你還記得當初揭發我們兩個老鼠身份的人不?”魏民心呼出一口煙,看著二手煙飄進黑夜裡思緒萬千。
“啊那)個吃人的劉事發?!他不是著被)古大哥給燒死了噶?我們兩個當初可是看著他的家燒成黑炭的。而且這哈現在)不是想這個呢時候,你現在是一個警察局的局…”高衛忠以為老魏的心結又發了,正準備勸勸魏民心時被魏民心打斷。
“他還活起!雖然聲音啞得跟死狗一樣,老子還差點聽不清他講些那樣什麼)!但我是不會記錯他啊那)個狗日泥的)聲線!啊個日膿包的還在苟延殘喘起內!”
“老魏,冷靜點。現在我們要抓緊點時間,聯係一下越口啊邊的警局,不然就來不及了。”高衛忠有點焦急,他深知那段的在越湳當毒販臥底的時光給魏民心留下了一個很嚴重的心理陰霾,以至於現在的魏民心時常會從夢中驚醒。
“呼斯~深吸一口氣)老高,我沒得事。我自己有普氣呢表示心裡有個底或是有個度),要是我有情況或出現不利於本次行動之外的行為,你是有權利讓我退出本次內行動。”魏民心明白高衛忠的顧慮,他也知道這次的行動多不得意外。
“邊防部隊啊邊咋個說那邊怎麼說)?”魏民心轉移話題問道。
“之前聯係著了,他們有更重要呢事情乾。這裡隻能我們自己來搞定了。老魏你也曉得,雖然邊防那邊,都是和古大哥差不多一樣呢的)人,但是最近啊些那些)鬼東西的活動越來越頻繁了們,他們也抽不開人手過來幫忙嘛。
不然今年我們一個小縣城分區的警察局也不會有這麼多的實習生在……這些事情國家藏不了多久了,過段時間要變天了。”
高衛忠沒有在意魏民心轉移話題,之前他聯係了武警邊防部隊的同誌,他們不僅僅要對付邊境的其他毒販…還要負責部署對付那些未知生物威脅的防線,真的是實在抽不出人手來幫忙了。
“那這次還是隻能靠古大哥了。老高,你們抓緊速度趕過克追上去),儘量幫上古大哥呢忙,不然哈哈每次)都是我們撿古大哥呢便宜,我都不好意思了,我也馬上趕過克。”魏民心無奈的苦笑了一下。
“行,你注意安全,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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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中鬱鬱蔥蔥的山林中,兩輛改裝過的麵包車在石頭路麵上疾速行駛著。
名為劉事發的男人就在後麵的一輛車中的附件是上,剛剛被掛掉電話的他沒有感到惱怒,反而感到高興,刺耳的笑聲不斷從嘴巴裡發出,身體還伴著興奮的顫抖。
駕駛位上正在開車的男人很是驚恐,生怕這個喜怒無常的領隊人會突然有像之前殺掉小女孩一樣的舉動。
“我們到哪裡了?好久沒進來雲滇了,這邊的變化有點大嘛。”劉事發止住內心的興奮,把手機還給了駕駛座上的人然後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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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哥,我們已經到西隆村了,離越口縣還有二十三公裡,這個村子是最近新建的村子,好像是從前段時間哪個地方搬遷過來的。”
“哦~開慢點,叫弟兄們準備好‘東西’,我們今晚上是跑不掉的。”劉事發靠著車椅背,不急不慌的說。
“可是我們已經跑這麼遠了,警察是不可能追上…”
“老子叫準備就準備,說開慢點就慢點!敢再說一句,老子就讓你死在這裡。先來的不會是這些警察,它媽的是另外一個人會先來到!”劉事發一拳輕而易舉的就打碎了車門玻璃,扭曲的麵容上唯一的一隻眼睛裡攪動著怨毒的怒火。
車內的哭聲轉瞬即靜,車內哭啼的幾個孩子被玻璃破碎的聲音嚇住,有的孩子或是死死咬住嘴唇,或是雙手捂住嘴巴,用自己的方式止住自己的哭聲,紅彤彤的眼睛滿是害怕。
一個大一點的小男生護住懷中小他一點的小男生,將他的頭埋在自己的小小的胸口中,小小的眼睛裡還帶著倔強的希望,手中緊緊握著一個吊墜,那是他生的希望。
在車後麵負責看守這些孩子的男人也被劉事發的舉措嚇住,在他的衣服下滴滴冷汗流出,他也是聽過劉事發的一起的事跡,聽說過劉事發曾經吃過人。
以前他以為是人傳人給傳邪乎了,如今百聞不如見,他剛剛就看著劉事發掏空一個小娃的肚子,雖然大部分已經裝進車內的小冷藏箱裡了,但車上的所有人都可是見到了,劉事發吃生吃了一點內臟的畫麵。
“好的,好的,慢點,慢點。”開車的那個人連連點頭減速慢行,雖然想不通劉事發為什麼要這樣做,在劉事發的淫威下駕駛員慢慢減速,並且拿出傳話機通知了另外一輛車的人準備家夥。
他顫顫巍巍地開著車,眼睛時不時用餘光瞟向麵包車車窗凹陷下去的位置心有餘悸。
或是為了緩解緊張,或是內心那鬥膽的好奇心作祟,這個人居然問劉事發問題:“那…那個劉哥,你剛剛說的那個人是誰?”
“赫赫,當然是是把我的臉燒成這樣的那個人!”劉事發雖然是在微笑,但在彆人眼中隻是他臉上的傷疤如蛆蟲般蠕動,讓人不寒而栗。
他微微傾斜靠近那個駕駛員,駕駛員感覺到一股惡意且溫熱的氣息撲麵而來,劉事發將頭轉過來看向車內的一眾兒童,視線掃過後卻盯著車後的擋風玻璃看,車內除了駕駛員和兒童,剩下的幾個人販子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除了後車燈照過地麵的觀景,夜裡路邊的一棵棵綠化樹飛速倒入黑暗就什麼都沒有了。
劉事發微笑:“他來了。”
人販子和毒販們:“?!”
“咻!!轟!!!”一團火焰從天而降落在麵包車前方的路麵上,熾熱的火焰在前麵卷起風旋然後炸開!灼熱的熱量帶著煙霧撲麵而來。
急刹的慣性將車內的人弄得七葷八素,後車也因為來不及刹車造成了追尾事故,每個人都收到了或大或小的衝擊,但一人除外。
劉事發像沒事人一樣走出麵包車,隨手抽出彆在腰間的手槍。
一個模模糊糊的身影連連咳嗽,揮了揮手,想拍散身前嗆人的煙塵。不等這個人的完全現身,劉事發已經扣動扳機,一顆顆子彈從槍口飛射而出。
車上的毒販在震驚之餘也紛紛拿出武器朝煙霧中若隱若現的人開槍直到手中的槍械的子彈被打光。
“你!就是你!哈哈哈哈哈!!!我找到你了!”劉事發在開槍時還帶著癲狂的大笑,沙啞的聲音比烏鴉的嘶叫還滲人。
槍聲停息,駕駛座上的毒販打開遠光燈想看清楚剛剛造成那駭人一幕的人有沒有被他們打死。
“狗日呢!人都沒見就開槍噶!”
煙霧散去,一個老人出現在燈光內,有一個漆黑光滑且似水流動的圓罩擋在老人的身前,一顆顆子彈鑲嵌在上麵,這就是他現在還能毫不畏懼的調侃、叫罵毒販們的底氣。
兩個沒打完手槍子彈的毒販見到這詭異的一幕,又舉起手槍朝老人射擊。
老人雙手一拽,圓罩如細水流動變化為三尺長刀,輕輕擺動刀身就擋下了朝他射來的幾顆子彈。
劉事發換好子彈抬手開槍連開兩槍,“砰砰!”
“噗撲!”
“噗撲!”
剛剛開槍的兩個毒販腦門上出現兩顆血洞,相繼直挺倒下,到死都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會被自家領隊人給作掉。
老人感受到手心吊墜的溫熱,內心一喜的老人見這稀裡糊塗的一幕,正打算躬身欲要彈射躲避子彈的他也愣在了原地。
老人:咦~咋個了是?搞內訌了還?。)
幾個剛剛換好彈匣的毒販冷汗直流,差點他們腦門上也開了洞。